袁小萱對長孫千暮這張臉見怪不怪,冷眼掃視了一眼之后說道:“鬼殺,那只鬼已經逃逸了。”
身后的兩個男人紛紛呈現(xiàn)出不同的臉色來,一個滿是掐媚討好的上前獻殷勤,另外一個強忍著怒氣說道:“這里沒有鬼氣,哪里來的鬼殺,袁小萱,麻煩你敬業(yè)一點好不好,我們這不是在玩?!?p> 經過這么一說,袁小萱也生氣了,用力剁了一下腳鳳眼挑起,“柳承允你什么意思,本小姐哪里沒有敬業(yè)了,別睜著眼睛說瞎話,行,你厲害,那你來啊,別求著本小姐,整天東奔西跑的盡是這些晦氣地方,本小姐都還沒有抱怨呢,你倒說起我的不是來了??!”
柳承允一噎,咬著牙憤憤咽下了那想要說出來的話語,別開了頭生著氣,他本事沒有袁小萱的強大,對于鬼神也時靈時壞的,所以每每袁小萱都用這個來打擊他,讓他感到濃重的不安。
袁小萱眼角一掃就看見了那分別拿著勾魂索的黑無常和哭喪棒的白無常,笑臉一揚就迎了上去,“哎喲,這不是黑無常和白無常兩位大人嗎?到此來有何貴干???”
秦璐望著那個腦殘的女人冷笑,再看了一眼那個沈著臉的柳承允,扯了扯長孫千暮的衣袖,示意長孫千暮低下了頭對著他耳語了幾句,長孫千暮只覺得全身宛若細小電流擊中了一般酥軟不已,笑著點頭,然后便不說話了。
柳承允也才看見站在長孫千暮身邊的少女,戴著一頂可愛卡通帽,清麗瓷白的臉很容易讓人產生喜愛之情,看見他的時候還彎眸一笑讓柳承允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但隨即很快又擔憂起來,頭兒這是辦案帶著這個小女孩兒來這里干什么,就不怕嚇壞了。
“頭兒,我們這是在辦案,不是在度假,你帶其他人也就罷了,為什么還帶著一個小女孩來搗亂???”之前那個奉承袁小萱的男人長著一雙陰騭的倒勾眼,看人的時候總是會閃現(xiàn)過兇光,說話也陰陽怪調的,讓人不舒服。
柳承允剛想說話呵斥一下周成時,一道宛若泉水一般的聲音輕輕響起:“啊咧,我還以為你們是在度假呢,穿成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們剛從那個舞會上下來呢,我和我二師兄來見識一下不行嗎?”
柳承允悶聲一笑,長孫千暮眼底流淌過絲絲寵溺之色沒有開口,周成臉色一僵卻又礙于長孫千暮在不好說什么重話,只得冷哼一聲走向了袁小萱。
秦璐也知道長孫千暮的情況,他也只有在極陰的時候才能看見鬼神,對于這種場面他不說話反而是最好的。
“怎么樣?”長孫千暮問道,眼角冷厲看了一下那邊還在和黑白無常套關系的兩人,嘴角的弧度嘲諷之際。
柳承允疑惑地望向長孫千暮,這話他是在問誰?
秦璐絲毫不畏懼死人,上前伸出纏繞上符紙的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具死尸,淡淡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鬼氣,不是鬼殺,這種手法倒像是人為殺害的,下顎被卸掉了,具體情況你們帶回去驗尸就知道了,初步診斷是中毒而死的?!?p> “你這小姑娘不懂就別亂說話,什么中毒而死的真是外行人看笑話,走開走開,別破壞了尸體?!敝艹申幊林粡埬樧吡诉^來,像趕蒼蠅一樣揮開了秦璐,看樣子極不耐煩,秦璐也不生氣看了一眼黑白無常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來是在黑白無常那里吃了氣找她發(fā)泄來了。
袁小萱的面上也掛不住,笑容也變得極為僵硬,眼角余光卻瞥見了秦璐走了過來,頓時抬高了下巴讓面前的黑白無常更加的討厭這個女人了,相對的秦璐這個丫頭就好太多了,見秦璐走過來甚至還主動點了點頭,白無常笑瞇瞇問道:“我們到來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鬼魂在這里游蕩,鬼氣好像在瞬間就消失干凈讓我們無處可尋?!?p> 黑無常哼了一聲算是證明白無常的話。
“籌碼加價,欠我兩個人情。”秦璐眼也不眨地繼續(xù)坑著黑白無常,絲毫不理會那變了臉色的袁小萱和周成,柳承允一開始還疑惑著,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間明了過來了。
心里滿是崇拜,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是所有鬼差中最難搞定的,他們多次與之打交道都以失敗而回,但是現(xiàn)在頭兒帶來的這個小姑娘竟然明目張膽的跟黑白無常要好處,哈哈,看著袁小萱和周成那黑沉沉的臉色,柳承允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
你們不是自詡本領高強嗎?都還不是比不過人一個小姑娘。
自打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