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攬聆看著相談甚歡的兩祖孫,默默的遣退了一眾宮女侍從。
鳳帝是奏折也不看了。
一老一小兩人就那么天南地北的聊著,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前言不搭后語,卻把鳳帝逗得哈哈大笑,隔得老遠,都能聽見從屋內(nèi)傳出的歡笑聲。
“外公···我?guī)煾怠ぁぁぁ?p> 鳳帝一見寒月芯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她要說什么,陪他坐了這么久,才說到正題上來,這丫頭,倒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主。
“芯兒,外公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這是國事,與國之昌盛息息相關,你不該開這個口的,”鳳帝以為寒月芯是讓他放了她師傅。
所以話語里滿滿都是對她的失望,心里甚至在為藍藍抱不平,藍藍那么聰慧的女子,怎么會有如此不懂事的外孫女。
寒月芯也聽出鳳帝話語中對她的失望和不滿,對此她也不好受,心里充滿了對鳳帝的內(nèi)疚感。
但是她不能退縮,師傅還在等著她救。
起身,俯身跪在鳳帝跟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外公,芯兒自小就身子不好,師傅生怕我有個萬一,所以不管去到哪里,師傅都會把我?guī)г谏磉?,師傅對芯兒來說,可比之父親。師傅自小就教導我和大哥要忠君愛國,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家國大義重于一切,種種畫面,恍如還在昨日一般。芯兒相信師傅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芯兒也不是要外公放了師傅,只是希望外公能多寬限些時日,派人在多方查探,力求還師傅一個清白,”身子跪的筆直,毫不避諱的直視著鳳帝,可她哪里知道,有些事情上位著要的不是什么真相,而是一個契機,一個借口罷了。
一直以來,鳳帝在寒月芯的跟前都會不自覺的收斂帝王氣息,就怕嚇著她。
這次他卻把上位者的威嚴釋放的淋漓盡致,充斥在議事殿的每個角落。
屋內(nèi)安靜的針落可聞,大冬天夏攬聆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
鳳帝一直這樣看著跪的筆直的寒月芯,他似乎透過寒月芯看到了那個讓他愧疚終身的女子,她也是這么倔強,認定的事很難改變,當年她背叛家族義無反顧的跟在他的身邊,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和閑話。
要說起來,蘭兒的倔脾氣也是遺傳了藍藍。
議事殿里空氣壓抑的快讓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聲輕輕的嘆息聲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夏攬聆心里一松,他在鳳帝跟前伺候了幾十年,鳳帝的性子他不說了解全部,但也知道個七七八八,他知道,這次鳳帝妥協(xié)了。
“下不為例,”最終鳳帝還是不忍讓寒月芯傷心,答應了她的請求,多給了她們?nèi)齻€月的時間。
“芯兒多謝外公,”心頭一松,這時候寒月芯才發(fā)現(xiàn),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原本風寒就沒有好全,心神一放松,小小的身子就往地上栽去,把一邊的鳳帝和夏攬聆嚇得夠嗆。
鳳帝及時拉住了她,免了寒月芯與地上親密接觸的風險,夏攬聆則一個健步跑出了殿外吩咐人去請?zhí)t(yī)。
大殿里又是一陣忙碌。
鳳帝看著小臉蒼白,卻努力對著他笑的寒月芯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心疼的后果就是,大手一揮,又賜了寒月芯一大車的補品。
宮里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寒月芯還沒有到寒府,那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大臣們對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自從寒月芯回京后,鳳帝只要看到好看的,好玩的、有意思的,無一不是到了寒月芯的手里。
對于一般的家族來說,皇上的賞賜那是天大的殊榮,有的家族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樣宮里御賜下的東西,只有寒府清馨院,宮里的小玩意隔三差五的就會多一件。
不過現(xiàn)在正是敏感時期,鳳帝的這一通賞賜,不得不讓人多想。
“有意思,有意思,真沒想到,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外姓公主竟然在鳳帝心里那么的有分量,這京城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尚啟宇整個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小孩發(fā)現(xiàn)好玩東西的樣子。
“大哥,我回來了,”一進院子,寒月芯的聲音就傳進了寒月澤的耳朵里。
話音還沒落下,人已經(jīng)現(xiàn)在寒月澤跟前了。
“你跑什么,摔了怎么辦,”滿臉蒼白的面孔,印入寒月澤的眼中,心里滿滿都是對她的心疼,雖是責備,但不難聽出話語里對她的關心。
棕炫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