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紫蘭顯然也是聽到了身后的響動,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何物。轉(zhuǎn)身就往石桌的方向走去,伸手拿起桌上的信鴿,熟練的從它的腳上把寒逸云給她的書信給取了下來,由此可以看出她定然是常做此類的事。
信上的內(nèi)容雖說只有寥寥的數(shù)字,可是鳳紫蘭卻知道寒逸云所要對她說的話,臉上也慢慢的有了在這三年來唯一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美,就連這院子里的鮮花也不及她的三分之一。
這幾年來因為擔(dān)心遠(yuǎn)在夏侯國邊關(guān)的夫君,就算是寒逸云時常給她寫信報平安,每次都是那么幾個字‘安好、誤憂’,可是她知道遠(yuǎn)沒有寒逸云書信里說的那么平淡,就說這最后一次,雖說是重創(chuàng)了敵人,把他們趕回了老家,讓他們至少有幾十年都會一蹶不振,可是她卻是從貊離的口中知道了那一仗是多么的兇險,差一點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這如何能讓她不去擔(dān)心,要不是軍醫(yī)吊著他的那一口氣,而貊離又連夜快馬加鞭的趕到夏侯國邊關(guān)的軍營,恐怕如今他早已是一具尸體了。如今看著信上';';';';完勝、安好誤憂、盼妻早歸‘這幾個字,想來定是身上的傷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才會給她來信說可以回去了。
雖然時常也會看著到鳳紫蘭在笑,可到底是心中有所掛念,所以笑起來并不是那么的純粹。
貊離看著這樣的鳳紫蘭微微的晃了神,不過很快他就強迫自己移開了看向鳳紫蘭的視線,他時刻都記得她是他的結(jié)拜大哥的夫人,他的大嫂,他怎么還能對她存有這種心思,若是日后大哥他們知道他對大嫂的這種齷齪的心思,那他還有何面目來面對他們,自古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他還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哥。
貊離自以為他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極好,卻不知,他這一系列的情緒變化都落入了他懷里小月芯的眼中。
寒月芯看著這樣的貊離也只有搖頭感嘆自己娘親的魅力就是大,不愧是她寒月芯的娘親?!堵啡思祝嚎??????龋驼{(diào)、低調(diào)。正主:關(guān)你pishi。路人甲:…。無語中…?!?p> 寒月芯對于她在這一世只有幾面之緣的父親,(之前貊離去邊關(guān)給寒逸云送藥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幾次,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并未多做停留)打心眼里還是有幾分畏懼的,先不說他的長相如何,單憑寒逸云在軍中那么多年,又是武將出身,那一身的殺伐之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在前世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剛開始爸爸媽媽多少還會顧及她的感受,可是沒過多久父母都陸續(xù)的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對她也就沒有那么上心了。所以從幾歲開始她就跟著奶奶一起住在鄉(xiāng)下,自小就沒有享受過父愛和母愛她是格外的珍惜在這一世的父母的。
所以就算是對這一世的父親有著那么幾分畏懼的心理,不過還是很期待和父親相聚的。
本來依照夏侯國如今的國力來說,打發(fā)幾個周邊小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此次敵人太過奸詐、狡猾,甚少和大軍正面交手,而且還不按常理出牌,竟使一些卑鄙、齷齪的手段,要不然怎會與幾個周邊的小國都周旋了三年的時間。
鳳紫蘭看完之后就進(jìn)屋把手中的紙條給焚燒掉了,一國公主,又是邊關(guān)守城將軍的夫人,卻在自己國家的邊關(guān)遭到別國侵犯時竟然跑到別國去避難,要是被有心知道了在加以利用、大做文章,說成有通敵叛國之嫌,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貊離并沒有跟著鳳紫蘭進(jìn)屋里,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逗弄著他懷里的小月芯,把書信處理好了之后的鳳紫蘭從屋里出來就坐在貊離的對面,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對面貊離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嫂,準(zhǔn)備什么時候啟程?!?p> “芯兒的病就是這兩天會發(fā)作吧?!睂τ邗鲭x的問話,鳳紫蘭卻是看著他笑顏如花懷中的小月芯答非所問,不過貊離卻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鳳紫蘭的意思。
“按照前幾次發(fā)作的時間來看就這兩天無疑。”
“那就在等過了這幾天吧,三年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兩三天的時間了?!?p> 鳳紫蘭說完之后看著乖巧的倚在貊離懷里,有點昏昏欲睡的小月芯,不知道為什么鳳紫蘭她總感覺她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在她還是嬰孩模樣的時候,鳳紫蘭就覺得她都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似得,所以這三年來鳳紫蘭不止她自己從來不會在寒月芯的跟前提及她不是她自己親生女兒的這個事情外,還要求貊離和她的兩個兒子也不準(zhǔn)在小月芯的面前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