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內(nèi)。
鳳君寒臉上散發(fā)著要殺人的寒氣,鳳長歡很是生氣,這寧靜琬也太惡毒了,居然暗地里這樣詛咒皇兄,真是死有余辜!
不學(xué)無術(shù),庸俗不堪就算了,居然還是毒婦一名。
時間在靜默中一點一點的過去,過了許久,書房里面的氣氛才漸漸緩和下來。
鳳傾城忽然溫雅一笑,眼里閃過一絲贊賞的笑意,“真是小看這個寧靜琬了,果真是絕妙的計劃!”
鳳君寒冷冷道:“這一次本王要讓她記死了這個教訓(xùn)!”
絕妙的計劃?鳳長歡有些不解,“二哥,三哥,你們在說什么?。课以趺绰牪欢?!”
鳳傾城嘆息一聲,“四弟,你難道看不出來,今晚的事情是寧靜琬設(shè)計好的?”
設(shè)計好的?鳳長歡一怔,剛才寧靜琬可是差點死在二哥手上了,難道是苦肉計?
鳳傾城看著寒氣逼人的二皇兄,側(cè)身對鳳長歡道:“寧靜琬不是一直想離開景王府嗎?”
鳳長歡恍然大悟,“難道今晚的事情是寧靜琬故意為之的?”
鳳傾城點點頭,“看似簡單,其實沒那么簡單,寧靜琬費盡心思,只為離開景王府,今天晚上求神拜佛的那一幕是故意讓我們幾兄弟看見的!”
鳳長歡不太認同,“可是萬一剛才二哥真的掐死了寧靜琬,那她不是得不償失?”
鳳傾城搖搖頭,“寧靜琬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詛咒皇親是死罪,她是王妃,就算是死罪,也應(yīng)交由大理寺審查!”
“之所以以身犯險,只因為算到了若是她被判死罪,江王爺一定會出面,應(yīng)該還有她外公寧天澤,一定不惜花費巨資上下打點,疏通關(guān)系,江王爺對寧靜琬愛若珍寶,江王爺子嗣不少,卻獨寵寧靜琬,屆時必定會去父皇那里為她求情!”
“那時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但是戴罪之身是再也做不了皇家兒媳了,必定被趕出去,如此一來,寧靜琬的目的便就達到了,便可成功離開景王府!”
鳳長歡茅塞頓開,“哇,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寧靜琬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p> 鳳傾城淡淡道:“寧靜琬只怕是個演戲的天才,為了達到目的,如此險招也敢出!要是剛才二哥忍不住,現(xiàn)在的寧靜琬已經(jīng)進了鬼門關(guān)了!”
鳳長歡頷首贊同,這一次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
不過很快,鳳長歡就道:“若是寧靜琬被掃地出門,就算達到目的,也是聲名狼藉了!”
鳳傾城倒是不以為然,淡淡道:“寧靜琬什么時候在意過自己的聲名了?寧靜琬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聲名狼藉不狼藉對她沒什么影響!更何況,想要達到目的,總得付出點代價!”所以連這種險招也敢出!
鳳長歡俊眸微沉,一個女子難道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到這種程度?
女子被掃地出門,夫家休棄,簡直是生不如死,寧靜琬也能做到無動于衷?不惜一切代價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還是他低估了凌莫言對寧靜琬的影響力?寧靜琬要和凌莫言在一起的決心竟然如此之大?
要是換了凌莫言,是否就能坦然接受被別人休棄過的女子呢?
鳳君寒臉色更加發(fā)黑,剛才寧靜琬詛咒他最好有去無回的那一幕又飄蕩在他腦海中,真夠狠的,出門被雷劈死,走路給摔死,吃飯給噎死,最后居然還拐彎抹角地罵他是小狗!
鳳傾城看著二哥盛怒的臉色,試探著問道:“二哥,你準備怎么辦?真餓死她?”
鳳君寒冷冷一笑,嘴角勾起醉人的弧度,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我要讓她知道,在我面前自作聰明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鳳傾城看著二哥俊美的臉上的決絕和冷酷,嘆息一聲,寧靜琬這次真的是玩的太過分了,那些什么話也太狠毒了!
不管寧靜琬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如此急切地想離開景王府,和心上人雙宿雙飛,對二哥來說,都是最大的侮辱,二哥天之驕子,俊美飄逸,深沉優(yōu)雅,無人能及!
就算和寧靜琬不做夫妻了,也只能是二哥不要寧靜琬,可是寧靜琬呢,為了離開景王府,居然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招數(shù),看上的還是一個小小賭坊的老板,這讓心高氣傲的二哥怎能接受?
寧靜琬這樣的女人,能嫁給二哥,還做了二哥的正妻,高高在上的景王妃,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是寧靜琬不但不珍惜,反而費盡心機地要離開景王府,而這個心思偏偏被二哥看穿,盡管二哥看不上寧靜琬,但是也絕對不會讓寧靜琬如愿。
鳳傾城在心底嘆息,寧靜琬只怕以后是有的罪受了!
鳳長歡倒是幸災(zāi)樂禍,寧靜琬敢于這樣詛咒他最敬最親的哥哥,句句惡毒,本來就是死罪,而看二哥的樣子,是沒有打算輕易放了寧靜琬的!
他素來和寧靜琬交惡,這一次樂得看寧靜琬的笑話,最好讓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高貴不可侵犯的皇權(quán)也來挑釁,不是自己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