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zhuǎn)眼之間,劉彥昌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七個年頭,這些年來,他獨自一人生活,無拘無束,倒也還算逍遙自在。
廣陽知府許清遠,調(diào)任京城為官,這還多虧了劉彥昌推出牛痘接種之法來預(yù)防天花,皇帝龍顏大悅,提升周太醫(yī)與許清遠,然而關(guān)于劉彥昌的事情則隱瞞了下來,這是他自己的意愿,少年成名,對于一個毫無背景的孩子來講,并不是什么好事。
許清遠調(diào)離京城之前,感激劉彥昌所做的一切,發(fā)動自身多年的官場關(guān)系,讓劉彥昌一路順風順水,童試輕松過關(guān),早已博得秀才之名。許清遠赴任前留下不少金銀,答謝劉彥昌,并向劉彥昌表示,三年之后的會試也包在他的身上。
中舉如今已經(jīng)不是問題,劉彥昌心中也在暗自盤算,只要三年,便會離鄉(xiāng)赴京參加會試。為將來科考做準備。但他志不在此,按照原本的劇情,三年之后參加會試未中,回鄉(xiāng)路上,路過華山,才會偶遇三圣母楊蓮,結(jié)為夫妻,演繹一段可悲可泣的愛情故事。
這么多年來,早已告別劉家村的私塾,在廣陽府讀書,臨別之時,啟蒙老師李先生,拉著劉彥昌的手長吁短嘆,直感自己收了一名好學生。劉彥昌預(yù)防天花之事,雖未傳到京城,但卻早已經(jīng)在廣陽府廣為流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是有人不斷找劉彥昌尋醫(yī)問藥,憑借著周太醫(yī)走時留下的醫(yī)書,以及前世為醫(yī)的經(jīng)驗,卻也博得了一個少年神醫(yī)的名頭。
這也許就是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吧!
而且,許知府拍胸脯保證劉彥昌將來中舉之事,李先生也是知道的,學生出名了,當老師的自然也是臉上有光,時常教育學生,要以劉彥昌為榜樣,好好學習。并讓劉彥昌留下筆墨,警戒后來學子。
這倒是給留彥昌留下一道難題,要是讓他留下什么藥方,他倒是信手拈來,至于這標語,他并不在行,抓耳撓腮了半天,突然想起前世的一段標語,劉彥昌當下?lián)]毫潑墨,寫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八個大字。
李先生在得到這八個大字的時候,嘴角不斷抽搐著,這八個字的意思倒是不賴,只不過也太直白了一些,難顯學問。但看在劉彥昌將來仕途亨通的份上,也沒有計較,只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劉彥昌的肩膀,道一句:“琴棋書畫才是正途,少看些醫(yī)書吧!當心玩物喪志?!?p> 在古代,醫(yī)術(shù)乃是旁門左道,不在正門之列。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多看看書,免得今后丟人。劉彥昌也不在意,對于他來說,將來的妻子可是神仙,兒子還是仙二代,自己也免不了成仙做佛,還學什么四書五經(jīng),有什么用?
這些年來,太白金星留下的神霄天雷,劉彥昌從未間斷修煉,不過每還是如從前那樣,絲毫沒有進展,根本感受不到什么雷電之力。他也并不沮喪,堅信厚積薄發(fā),將來有朝一日,定能修煉成功,畢竟,這是神仙的功法,若是平常幾年便見成效,那才是笑話。
每逢雷雨天,劉彥昌不是沒有想過出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感受到雷電之力,也試過那么一次,雷電之力也的確感受到了,不過就在他剛剛感受到,想要引動的同時,只見空中雷電奔騰,全向他這里集中而來,一道巨大的天雷,將身邊的一棵百年老樹劈成塵土,劉彥昌也就放棄了。
那百年老樹都被劈成粉末,自己肉體凡胎,怕是什么都留不下,鬧不好會再次穿越,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了。
一路狂奔,回到家中。
有失必有得,雖然神霄天雷修煉不成,但劉彥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功德云墜卻起了變化,其中藍色的云片,色彩濃郁了一些,其他的云片則毫無變化。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劉彥昌干脆置之不理。
直到多年的以后,每逢雨季,劉彥昌才發(fā)現(xiàn),原來每當大雨滂沱之后,功德云墜當中藍色云片,都會濃郁一些,這么多年以來藍色的云片與其他的云片,已經(jīng)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神識探入其中,除了功德數(shù)在多年幫人治病之下漲了幾千,那片藍色的云片之中,竟已形成了一片水澤。并且十分粘稠,神識游蕩其中后,竟強大了一些。所以,這么多年以后,劉彥昌的修煉沒有長進,功德云墜沒有弄明白,倒是神識在藍色云片中越來越強大,已經(jīng)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百米之內(nèi),全部在他的感應(yīng)范圍。
這一日,劉彥昌接到通知,他所在天瓊書院,與百里外的白馬書院交換學生。說白了,就是將各院的學生交換學習,感受一下其他書院的學習范圍,學習一下人家的長處,以便自身書院得到提高,換成前世的解釋,就是公款旅游加鍍金。
許知府離調(diào)任之前,特意交代過,要多多照顧劉彥昌,有了這等好事,天瓊書院自然首推劉彥昌,又派了一個德才兼?zhèn)涞膶W生,與劉彥昌一同上路。
廣陽府西城門外,劉彥昌在和身邊的守城官兵閑聊,等待那位德才兼?zhèn)涞膬?yōu)等生。
“劉公子,剛才家里來人,告訴小的家母吃飯時被魚翅卡在嗓子里,這可如何是好?”守城官兵一臉焦急之色,劉彥昌的神醫(yī)之名早已傳遍整個廣陽府,一般誰家有個疑難雜癥都會來找劉彥昌,不收錢不說,出的方子也是為了尋常百姓著想。
劉彥昌答道:“簡單,多吃些醋,如果不好使,弄些鴨誕,能起到軟化之效。”
守城官兵謝過,跟別人換了班,急忙跑回家里。
又過了半天,也不見那德才兼?zhèn)涞膬?yōu)等生前來,劉彥昌不禁有些不耐煩,此時已經(jīng)過了約定好的時間,他平日間很少去書院,都是走街串巷,為人看病,書院的學生只認識那么幾個,而且連名字也叫不上來。
這時,只見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快步而來,做書生打扮,肩上帶著包袱,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著什么人。
劉彥昌略微思量,想必這人便是自己要等優(yōu)等生,喊過那人,道:“這位兄臺,可是去白馬書院的學生?”
那人聽到劉彥昌喊自己,定目一看,臉上一喜,趕緊走了過來,施了一禮,道:“在下正是,由于記錯了集合地點,所以才姍姍來遲,還望劉兄原諒?!?p> “你認識我?”劉彥昌平時很少去書院,這人他也并不認識,不禁微微詫異。
“怎么不認識,劉兄可是我們廣陽府的名人,在下遠遠見過幾次?!鼻嗄晡⑽⒁恍?,
“叫我彥昌即可,大家都是同窗,不必如此拘謹。還未請教……”青年眉清目秀,言談得體大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禁讓人好感頓生,劉彥昌也是開朗之人,這一路怕是要與這人相處許久,若是關(guān)系僵硬,難免一路上別別扭扭。
青年微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道:“在下姓梁,名山伯,彥昌兄叫我一聲山伯即可?!?p> “山伯兄,幸會幸會,一路上還望……等等,你叫什么?”劉彥昌陡然一驚,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梁山伯啊,有什么不妥嗎?”梁山伯微微皺眉,一臉不解之色。
“呃……沒什么,沒什么,時候不早,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