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雪月來到練習室,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張星澗和蕭宇飛。
可張星澗像沒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一樣,依然嘻嘻哈哈地跟她說笑,而蕭宇飛依舊是用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臉看著她。
她想,也許自己不應太過敏感才對……
“好!就這樣辦!??!”張星澗一下敲定。
凌雪月立馬從回過神,疑惑地看著他:“咦?辦什么?”
“雪月,你在發(fā)什么呆啊,我們剛才說,等會去校長室申請新練習室。”
“可是以前不是申請過嗎?”
“是申請過,但怎樣也還要再去試試。為了以后樂隊的發(fā)展,我們一定要申請到。”
“好啦~~~廢話少說,不是要一起去嗎,快走啦~~”刑越催促道。
校長室。
六人死死盯著校長的臉,抬頭挺胸,氣勢看起來非常強大。
校長笑盈盈地看著他們,搖了搖頭,說:“你們還真是不死心!”
“那當然了!作為學校唯一的樂隊,你忍心讓那么優(yōu)秀的樂隊,在那么爛的練習室呆幾個學期嗎?”張星澗大聲說。
校長笑了笑,不以為然。
張星澗繼續(xù)說:”為了樂隊的發(fā)展,我們是堅決要那間新練習室了?。?!”
校長喝了一口茶,看似饒有興趣的說:“對了,你們的比賽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后?!?p> “比賽的選手大概有多少組?”
“大概五十多組吧?!睆埿菨居魫?。
“入圍幾組?”
“入圍五組啦,然后這五組就會被市級推薦到省級比賽。呃……你問這個干什么!”張星澗沒好氣地說。
“那好,如果你們入圍了,我就把新練習室批給你們。”他笑嘿嘿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蔑視。
張星澗等人見此表情,非常不服氣。
“你這笑是什么意思,你是認為我們絕對不會入圍嗎?”張星澗忍無可忍了。
校長笑了笑,攤攤手道:“我可沒說?!?p> “好!你等著,我們一定會入圍,別小瞧了我們?。〉綍r候,你可要言而有信,將練習室批給我們?。 ?p> “沒問題~~~”校長看似十分爽快。
刑越冷哼一聲:“哼!只要有我在,隨隨便便都能入圍?。。 ?p> 就這樣,大家為了練習室,為了比賽,為了夢想。
在這一個多月里,努力而辛苦的練習。
而市級比賽,也在大家緊張的練習中,悄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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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級比賽終于來臨了??!
這一天,碩大的體育館舞臺的后臺上,擠滿了來自各市的實力選手,不分職業(yè),業(yè)余,各個摩拳擦掌,等待比賽。
觀眾欣喜若狂!真是眼界大開!
榆林大學的學生們,都跑到會場去觀看Star樂隊的比賽,為他們打氣加油。
周琳娜和藍菲兒更是做好了橫條,帶著學校愛慕他們的拉拉隊,支持他們,連林少峰也來了。
而且,刑越的哥哥刑翼也來了,他哥哥在這個市區(qū)內工作。聽到弟弟要來比賽,趕緊請了個假,跑來為弟弟加油。
凌雪月覺得,這兩兄弟的模樣還真像,只不過,似乎哥哥的脾氣好一點。
體育館內,場面十分隆重,熱鬧非凡。
Star樂隊剛進會場,就聽見觀眾席內一片歡呼聲。
他們抬頭,微笑地對他們的拉拉隊們揮手,令拉拉隊員們尖叫起來。
之后,他們拿著報名表去后臺上登記簽到。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張星澗六人找遍了簽名表的表格,都沒有在出場名單上找到Star樂隊的名字。
眾人滿臉焦急,凌雪月拿著簽名表,緊張地尋找,但還是找不到。
刑越急了,抓住張星澗的衣襟,怒道:“星澗,你確定報名了沒有?。?!”
張星澗懊惱地甩開他,也同樣露出怒顏:“廢話,我當然報名了,申請表寄出去后,我還收到了報名成功的郵件!”
他拿出手機,按著按鍵,找到郵件后,一字不漏地看著,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問題。
“會不會是主辦方忘記加名字了?!笔捰铒w皺眉。
“有可能。”藍梓熙回應。
“那我們去找主辦方吧!”李小毅急忙說道。
之后,六人通過簽到小姐那里,找到了主辦方的副主任。
可是,副主任聽了他們的敘述后,便一口否決說:“排序表上沒有你們的名字,就不能出場比賽。”
“不會加上去嗎??!我們已經報名參加了。網上也很清楚報名成功,一定是你們疏忽?!?p> “這不是加不加上去的問題,我們排序表上沒有你們的名字,而且系統(tǒng)上也沒有你們的名字,是不能隨便加上去的。”副主任口氣堅決。
“你們自己的疏忽,怎么能影響到我們!我們?yōu)檫@次比賽,可是做了幾個月的努力?。。 睆埿菨疚站o拳頭,滿臉憤怒。
“不要再說了,快走吧!我很忙,再說的話,我就叫保安來了?。?!”副主任怒道。
說完,他拿起電話,做了個準備打電話的樣子。
張星澗和刑越不服氣,還想再說,被蕭宇飛等人拉出了辦公室。
大家看著后臺上準備上場的選手們,滿臉落寞,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體育館會場。
藍菲兒莫名地看著離開會場的他們,覺得不對勁,趕緊拉著周琳娜和葉沫溪出去,而拉拉隊員們見狀,也全部跟了出去。
林少峰見了,趕緊打電話問雪月情況,卻聽到凌雪月的哭泣,驚得他也快速離開了觀眾席。
體育館外,大家垂頭喪氣地坐在階梯上,各個神情沮喪……
這幾個月的努力,為的就是這次比賽,誰知道……
凌雪月難過的哭了起來,林少峰在身旁安慰。
拉拉隊們也垂頭喪氣,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憂愁的臉,真的心疼的要命。
會場內比賽開始,音樂聲不斷,有激烈的、有柔和的、有迷幻的……但是,這些都與他們無關,那些原本是他們的對手的人,現(xiàn)在都在發(fā)揮自己的所長,而他們……
“演奏吧!”
眾人大驚,抬頭望去。
只見凌雪月突然站起來,擦干淚水,堅定地說道。
“不要讓自己有遺憾,這幾個月的努力不可以白費。我們就在這里,在體育館大門口,在快要散場的時候,讓大家都看看你們的演唱吧!”她的目光散發(fā)著堅毅的光芒,眼睛閃爍明亮。
五人沉默不語,似是思索著。
拉拉隊員們各個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心愛的人兒。
漸漸地……
張星澗五人勾起了一絲的微笑,突然,異口同聲道:“沒錯?。。〔灰羞z憾??!讓我們在這里演唱吧!??!”
刑越的哥哥刑翼看到此情此景,內心一陣感動,大聲說道:“好!你們盡管放心,音箱什么的包在哥身上,你們等著哥回來??!”
說完,他開著車,“呼”的一下飛走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場內的比賽進行到了一半。
而刑翼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他這次開了一輛貨車過來,車上還下來了很多人。
他們將音箱設備和導線全部搬出,放在地上,開始連接起來。
凌雪月激動地看著他們,感動的眼淚再一次落下。
不久,大家將樂器擺在了體育館廣場上,正對大門口。
五人謝過大家,開始試音,一切OK后。
他們站在了各自的位子上,閉目養(yǎng)神,靜靜等待著。
拉拉隊員們握住身邊人的手,內心澎湃,期待著激動人心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