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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霍遮醒來,心情很舒暢,有些奇怪,自己好久沒有這般輕松了,按照以前先天之毒總會在體內(nèi)隱隱作痛,好生思量,找不到由頭,也不再想他。
推開了房門,小香已經(jīng)端著臉盆在門前守候,看到少爺一臉的輕松,沒有往日的蹙眉煩躁,小香的明眸亮了亮,可想到昨日少爺?shù)呐e動,清麗的臉頰出現(xiàn)了絲絲紅暈,低著頭,道:“少爺,你先洗漱,我去準(zhǔn)備早飯!”說完,將臉盆放在了一旁,恭敬地退了出去。
霍遮看著小香,上前抱住了小香,小香驚了一跳,臉色通紅,趕緊抓住了少爺?shù)氖?,撅嘴說道:“少爺,不許胡鬧,不然小香不理你了!”
在霍府,莫要看少爺,暴躁狠辣,對小香可是很好,從霍遮六歲來到霍府,小香就照顧他,對他極好,而且溫柔善良,所以霍遮對他也全心全意,生怕她吃了虧。只是小香很無奈的是,就是少爺老是喜歡動手動腳。
“好好好!我不動手,你想要餓死我么?”霍遮哈哈笑道,嚇得小香紅著臉跑了出去。
吃過早飯,小香開始收拾,打理他的房間,霍遮依約來到了花亭。
陳云奇和丁邪正在喝茶,伍雄在旁抱怨淡出鳥味了。
霍遮知道伍熊喜歡喝酒,拍著他的肩膀,道:“熊少,好酒,少不了你。今天我們不是去飄香樓么?怎么連這點(diǎn)時(shí)間都等不及!”
不待伍雄說話,丁邪憂郁地看著霍遮,一臉哭喪,可把他嚇壞了,這小子眼睛里竟冒出了邪火。
霍遮不敢猶豫,四公子直接出了門,來到街上,引來了無數(shù)少女美婦的媚眼嬌笑。
丁邪妖艷的俊臉邪氣四溢,興奮地和那些少女美婦聊天。伍雄則無酒不歡,看到了福悅酒樓,一溜煙就奔了進(jìn)去,出來時(shí),手中拽著一壇好酒。掌柜的大怒,小二頗為忠心,雖然駭然伍雄那彪悍身體,但恪守打工賺錢的崇高準(zhǔn)則,在他跨出門的時(shí)候,一把抱住了他的右腳。
掌柜的大吼抓住那個(gè)強(qiáng)盜,整個(gè)酒樓立刻響起了兵器交戈聲。
光天化日,竟然在武威城公然搶酒,找死!
霍遮和陳云奇聽到了后面吵嚷聲,走了回去,頓時(shí)哭笑不易。
只見伍雄揚(yáng)起了粗大的拳頭,一下子將小二給敲暈了,還一臉惡狠狠地瞪著掌柜的。
掌柜的看伍雄,兇惡霸道,立刻閉了嘴,不再亂叫。
酒樓中的兵家酒客們就不滿了,怒目相對,一個(gè)修行兵道的酒客喝道:“小子,你竟敢在光天化日,公然搶酒,還出手傷人,簡直不把武威候放在眼里,大伙們跟我一起上,抓住他!”
伍雄嘿嘿冷笑,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出口之人,不待群雄欺身搶上,黑影一閃,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道:“在武威城,還沒幾個(gè)人敢對我說事,你算什么東西?”手上用勁,那人頓時(shí)兩眼翻白,群雄止住了腳步,不敢上前,掌柜的也嚇得縮了縮身子,躲了起來。
就在這時(shí),伍雄的手如遭雷擊,松開了那人,那人喘息不已,恨恨地跑出了酒樓。
“是誰?到底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伍雄猛灌了一口酒,大吼嚷道,一雙惡眼到處亂看,兇悍氣息如惡獸出籠,酒客們見識了伍熊的修為,幾乎所有酒客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你怎么看?”
霍遮在遠(yuǎn)處看得清楚,在大廳角落中有一名邋遢老者,發(fā)須斑白,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大碗喝著美酒,豪爽不羈,雖然青袍襤褸,卻流露著出塵氣息,頗有仙家修士的道骨風(fēng)氣?;粽诤芷婀肿约耗苋浑[隱感應(yīng)到那股飄然氣息,但不太相信是他出手,向陳云奇詢問說道。
陳云奇暗暗嘆息,仙家修士,果然風(fēng)骨出塵,仙法契闊大道,兵家確實(shí)有所不如。霍遮的猜想是對的,只是那老者出手太快,僅僅手指一敲桌面,一絲無形之力,疾馳而出,擊中了伍雄的手背。力量所過,竟只引起了微微空氣震蕩,酒樓中的群雄大部分都是走兵道武學(xué),修為不深,念力不強(qiáng),根本感應(yīng)不到空氣的細(xì)微變化,若非云少近期感悟良多,隱隱有靈海大開的跡象,念力激增,還無法了解那老者的可怕,對霍遮低聲,說道:“這位老者必是仙家名宿,對力量的掌控匪夷所思,只怕連我父親都自愧不如!”
“果然如此!”
今日霍遮沒帶隨從,但遮少的威名,名震涼州,掌柜的看見霍遮走了進(jìn)來,滿臉歡喜地恭維迎接,群雄也是見過霍遮的容貌,記憶頗深,知道此子心狠手辣,紛紛落座,膽小的已退出了酒樓。
“遮少,這事不怪我!”涼州四少,雖然橫行霸道,可從不欺負(fù)良民。這番出手,伍雄知道理虧,趕緊賠禮,訕訕傻笑,霍遮橫了他一眼,道:“你長得大眾化,這事不怪你,但你這般當(dāng)眾搶酒,還欺負(fù)普通人,我覺得沒臉。若是以前,我非給你兩腳。一邊去!”冷冷一哼,進(jìn)入了大廳,徑走向了那邋遢老者。
伍雄看到遮少進(jìn)了酒樓,嚇得群雄辟易,心中納悶,我霸道么?
此時(shí),酒樓內(nèi)已是落針可聞,只有那邋遢老者暢快的喝酒聲,掌柜的看到酒客們嚇得紛紛逃離,還沒有結(jié)算酒錢,心中叫苦,暗惱今日撞鬼,但他可不敢怠慢,恭敬地服侍這些紈绔公子。
陳云奇知道掌柜的難處,拿出了百兩銀票,道:“掌柜的,今日我包了這酒樓,請各位離開吧!”
余下的酒客都是膽子極大的兵家修士,聽到了云少的話,大為不滿,丁邪突然闖了進(jìn)來,大嚷道:“他娘地誰敢不離開,老子打斷他的腿,捏碎他的軟蛋!”
一股冷冽寒氣,撲面而至,酒客們?nèi)缗R冰窟,嚇得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丁邪和伍雄大大咧咧地圍在桌旁,喝上了好酒。陳云奇安靜地抿著小酒。
來到老者面前,一股異味氣息沖進(jìn)了鼻息,霍遮微微慫鼻,看到老者喝酒忒是豪邁,頗為欣喜,說道:“老道,一人喝酒太悶,可否與我舉杯共飲?”直接坐了下來,小二快速上了美酒。
那邋遢老者晃蕩著酒瓶,沉聲說道:“遮少,霸道狠辣,名震涼州,竟看得上我這糟老頭子,當(dāng)真罕見!”
霍遮哈哈一笑,道:“在涼州,能當(dāng)面說我霸道的人不多??茨愫浪染?,我心情不錯(cuò),不與你計(jì)較!咱們比酒如何?”
那邋遢老者抬頭,從散亂的發(fā)絲中射出了一道精芒,大喜道:“看不出狠辣霸道的遮少也是我輩中人,老頭子欣喜,卻之不恭!”拿起了酒碗,與霍遮豪爽碰撞,一飲而盡。
霍遮喝得太猛,微微咳嗽,突然他身體一抖,連忙站了起來,拿起酒壺,給老者倒了一杯酒,說道:“前輩豪爽如斯,我等汗顏!”言語頗為激動。
邋遢老者微微一愣,再次捋了捋亂發(fā),看著霍遮,道:“小家伙,你的身體不易喝烈酒,你有此心,老頭子很欣慰!”喝完霍遮給他倒?jié)M的酒水,竟沒有一絲留戀,飄然而去。
霍遮愣愣地望著那個(gè)污垢酒碗,心潮澎湃,想要叫住前輩已是來不及了。
“哎~命里有時(shí)終須有,命里無他莫強(qiáng)求!有機(jī)會再說吧!”
“看出些端倪沒有?”陳云奇站了起來,看到霍遮露出了失望之色,問道。
“前輩高人,游戲紅塵,只怪我無機(jī)緣!”霍遮暗暗嘆息,隨口將酒水喝完了,說道:“走吧!去飄香樓!”
丁邪和伍雄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率先搶出,直奔飄香樓。
陳云奇與霍遮并肩而行,走了幾百米,霍遮又望了望福悅酒樓,又是激動,又是失望,這邋遢老者便是自己前世的師傅,是他讓自己重拾了修道的信心。
突然,霍遮驚醒,仿佛前世也經(jīng)歷過此事,只是當(dāng)時(shí)因陳云奇之事,煩躁惱火,還將師傅捶了一頓,心中愧疚。此時(shí),見到了師傅,竟然才說兩句話,他就離開,頗為不甘,但師傅是仙道名宿,行蹤飄忽不定,只得另尋機(jī)緣。轉(zhuǎn)念又想,師傅會再找自己,可都是三年之后,心頭焦急,煩躁不定。
“小遮,你心緒不穩(wěn),我看還是別去飄香樓,這對你身體不好!”陳云奇擔(dān)憂的說道。
霍遮知道云少在兵道上造詣不凡,年輕一輩頗具名望,靈覺很敏銳,笑道:“你們這幾日受了不少苦,哪能打擾丁邪他們的雅興。一點(diǎn)不舒服而已,風(fēng)花雪月正好可以調(diào)適心情!”哈哈大笑,大步前行。
陳云齊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