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快到長崎了,咱們是所有的船都進港還是只進那裝貨的三艘?”阿輝向正在沉思的陳政問道。
“哦,這么快!裝貨的進港吧,其他的就在外海停著,我就不過去了,你帶著他們進去,直接找到鄭家那貨棧,把貨給他們,然后裝上糧食就出來,不要停留?!标愓晕⑾肓艘幌拢泷R上做了決定。
“是,少爺?!卑⑤x轉(zhuǎn)身出了船艙
陳政在阿輝走了之后,便把目光集中在桌子上的海圖上。他從那筆記本上抄下的海圖,是一副和世界地圖差不多的海圖,這北海道島便顯得很小了。用六分儀來測量并計算,總會出現(xiàn)誤差的,好在這誤差不會超過一公里。在海上,這一公里還真不算多遠。有了望遠鏡,還是能看到的。但畢竟是自家第一次探索這新航線,雖然有了海圖,但陳政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
他從蘇州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后,和他老爹說了在蘇州發(fā)生的事情,便準備做這遠航的準備。畢竟這是在來蘇州之前就計劃好的。可是沒想到的是他老爹把那陳圓圓帶到了他面前,說是給他娶的童養(yǎng)媳,待到將來他成丁了便圓房。這樣的事情來的還是太突然了,即使他有那想法但一時之間也是接受不了。當(dāng)時他在他老爹面前可是臉色馬上就紅了的,都不知怎么說話,好在最后借著準備出海的事情脫了身。那之后,那陳圓圓便開始伺候起他的起居來,雖說有小翠,可是這陳圓圓也是聽話,自動做起這伺候人的事情來,讓他總覺得不舒服。
好在他馬上就要出海遠航了,還可以暫時避一避。但是這件事還沒處理穩(wěn)妥呢,那邊那董家的管家卻又上門來了。原因嗎,倒是直接,說是要給她家那姑娘做媒。陳政當(dāng)時聽他老爹說完便頭老大,他當(dāng)時也就是想著幫著董家逃離那些江湖混混的騷擾,沒想到這董家夫人倒是干脆,直接要把他閨女嫁過來。難道自己真就那么帥,真就艷福滿天飛,這些美女都搶著要嫁給自己?這些問題讓他突然之間感覺頭老大。好在還是有出海的事情在那里擺著,他倒是可以把這些事情都放下來。
至于這次出海,陳政之前就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目的地便是北海道,這塊飛地將是他以后逃難用的,所以他要好好經(jīng)營。同時也是解決他家現(xiàn)下越來越多的“家奴”的一個好去處。
先前因為吞并了那海沙幫,所以把他們幫里的三條船都并入了陳家的船隊。這樣陳政這次出海把自家所有的船都帶了出來,一共是九艘船,八艘福船,一艘買來的蓋倫船。其中那艘蓋倫船主要是陳政當(dāng)初買回來的那些番人駕駛。為了保證這次海上探險的成功,陳政還特意在和那些番人工匠探討后在工廠里做了一些火炮。他這次做這火炮倒是沒用什么后世的技術(shù),只是按照那些番人工匠說的做了。工廠的設(shè)備可是這個時代一流的,所以那火炮做的也是快,在陳政去蘇州之前就做好了五十多門。工廠里鋼料充足,做好模具后,這個時代的火炮還是很好做的。后來拿到舟山那邊的海上做了實驗,感覺還可以。不過那些番人工匠已經(jīng)是吃驚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自家這老板竟有這樣的實力,這火炮說做好就做好了,而且打的還比他們預(yù)計的遙遠。陳政對于他們的驚訝并不當(dāng)回事,火藥顆?;⒍ㄖ坪冒l(fā)射藥包,炮彈變成圓錐狀,外邊包鉛,計算好火炮倍徑,這些簡單的改動使得他造出的火炮比用同樣原料造出的火炮性能要高的多。即使如此,陳政也不把這些火炮當(dāng)回事。只要有時間,他能把那筆記本電腦重新打開,那里面可是有前世各式各樣的海軍艦炮的。
九艘船,裝了六艘船的人,去了水手,也就兩千多個吧,剩下的三艘船則是裝滿了貨物,運到長崎,賣出去便又是一筆銀錢。然后就地買上三艘船的糧食,這樣等到了那北海道,這運過去的兩千來人吃的可就有著落了。
為了安全起見,陳政這次還把自己名下的一半保安隊員都帶上了,一共五百人,訓(xùn)練時間最短的是新近加入的一百人,他們只訓(xùn)練了一個月。以后,這些人將常駐那北海道島,他們將是陳政管理那片飛地的武力保障。
半日后,那阿輝帶著三艘船從長崎港里頭出來了。從望遠鏡里能看到那些船吃水都是很深,這讓陳政感覺稍微好了點,最起碼,這兩千人到了那島上的吃食有了保障。畢竟,在陳政的記憶里,那里現(xiàn)下可是滿是原始森林的荒島。
船隊出了長崎后,便在陳政的帶領(lǐng)下向北航行。好在今年德川幕府就頒布了鎖國令,整個日本是片板不得下水,就連漁民打漁都受了限制,這樣陳政帶的這些船在海上便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何況現(xiàn)在又是剛開春,此時的日本,越往北還是越冷的,漁民便是能出海打漁,也不是在這個時候。
于是一路上還算順利,既沒有碰到海盜,也沒有遇到過大的海浪。陳政帶著自家的船隊走的是日本海的航線,可以借助從對馬島涌進來的暖流,也可以借助此時已經(jīng)刮起的東南季風(fēng)。
當(dāng)船隊又走了兩天后,陳政經(jīng)過測算,知道船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津輕海峽。于是整個船隊開始向右轉(zhuǎn),進入津輕海峽。從船隊進入日本海的時候,陳政就讓所有船把鄭家的旗子拿了下來。畢竟,若是讓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報告給當(dāng)?shù)氐拇竺?,而鄭家在日本也是頗有聲望的,這事到時候肯定會傳回鄭家的耳朵里,陳政可不想這么早就跟被人分享自己保留好的這塊逃生地。
此時盤踞在北海道島南邊的唯一一家大名就是松前家。想起這家陳政就覺得好笑,他前世玩那些日本戰(zhàn)國類的游戲的時候,這松前藩可是包圍后說幾下就投降的,可沒別的大名那么有“氣節(jié)”。陳政只記的他玩那戰(zhàn)國游戲的時候那松前家的家主叫松前慶廣,而他的老爹是叫什么松前高廣的。反正這爺倆也是夠窩囊,誰來了我就投降誰,絲毫沒有一點日本武士的決死精神。此時這津輕海峽還是看不到船只的,因為這時的日本北方,各處還是有著積雪的,溫度也還是很低,又有誰會在這時候閑著吃飽了撐的在這海上亂逛。
穿過津輕海峽,船隊便再次左轉(zhuǎn)向北,陳政看著海圖上的標(biāo)示,選好的登陸地點便是后世北海道的室蘭。
三月十七日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瞭望員終于大聲的喊起來,因為他已經(jīng)從望遠鏡里看到陸地了。信號隨即傳到后邊的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是非常的興奮,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走未知的航線,能這么快而且平安的到達目的地,他們每個人那顆懸著的心都踏實的落了下來。
很快,小船栽著保安隊登陸后便傳回來信號,一切平安無事,于是大船紛紛向那海岸線靠過去。
當(dāng)陳政踏上這北國的土地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看著面前這片滿是原是森林的土地,陳政不禁感慨萬千。
所有的人員都上了岸,先就地伐木搭建過夜的帳篷,保安隊則絲毫不敢懈怠的按照行軍要求,對整個臨時營地做了防衛(wèi)工作,那些隨船而來的家奴則是按照肯特制定的要求,幫著保安隊做起這些防衛(wèi)的工作來。
雖說已是三月中旬,但此時的北海道還是很冷的,白天山上地上的積雪會融化,可是到了夜間,卻因為溫度的下降,重新又凍上了。陳政來的時候已經(jīng)想到了這里會冷,但沒想到真正體驗到了之后才知道絕不是想象的那樣。此時正是小冰河時期,這北海道可是比后世還要冷的。好在陳政已經(jīng)把棉衣發(fā)給了每個過來的人。
入夜,當(dāng)大部分人都睡著的時候,陳政卻是沒睡。他在想著以后這個島子的開發(fā)問題。畢竟,這里還是一片蠻荒,要想把這里建成自家的發(fā)展基地,那可是要投入很大財力和物力的。
ps:今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