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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騎雄風(fēng)

第八十三章 敲竹杠

漢騎雄風(fēng) 綠林草莽 2336 2011-03-15 19:01:04

    看明白了來人是誰,李陌也沒狂妄到想用四人火拼對面五百人的地步,當(dāng)今之計,先回出云城,火速給朝廷寫個文書才是真的。

  李陌寫明白了,可以趁此機(jī)會敲一敲伊稚斜的竹杠。劉徹的回復(fù)倒也簡短,讓李陌負(fù)責(zé)就是了。

  “衛(wèi)滿!修書一封,我念著,你來寫?!崩钅翱赐炅藙氐氖ブ?,立馬叫來了衛(wèi)滿,“不妥的地方,你給我潤潤色?!?p>  衛(wèi)滿聽了。不由得嘿嘿一笑。道:“嘿嘿,侯爺,潤什么色?難不成,你還害怕伊稚斜因為咱們敲竹杠的信寫得不文采飛揚(yáng)而發(fā)兵?”

  李陌聽了一笑,說:“那到不是,不是寫得不好傳出去了讓人笑話么……行了行了,閑話少說,寫?!?p>  衛(wèi)滿取了一卷殺青了的竹簡,提起一直上好的狼毫做的筆,蘸了濃墨,左手挽住袖口,就等李陌開口了。

  李陌咳了一下嗓子,開始念:“貴軍統(tǒng)帥哥舒均,于近日,統(tǒng)小股部隊入塞劫掠,老弟我替老兄你壓下來了,沒往上報,不用老兄你催,李陌自然知道是要打軍臣的,但是我們漢家的損失,嘿嘿,老兄,你得擔(dān)待著點吧?要不,圣上一發(fā)怒,真?zhèn)€就把整個草原收入囊中,那老兄可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p>  李陌還在踱著步子說著,衛(wèi)滿抬起頭來,哭笑不得的說:“侯爺,你這是公文啊?算了,還是你跟我說說意思,我替你起草吧?!?p>  衛(wèi)滿這么一說,鬧了李陌個大紅臉,抓耳撓腮了一會兒,接著說:“你愛笑話不笑話?!?p>  “這句也寫?”衛(wèi)滿提起筆來,笑著問。

  “你別打岔!”李陌現(xiàn)在害臊的就差扔靴子打人了,接著說:“總之,漢家出兵,是可以的,但是,漢軍占下哪來了,哪就是我們的了,另外,伊稚斜手下的都尉,居延兩地,我替圣上笑納了就?!?p>  “侯爺,是不是狠了點兒?”衛(wèi)滿覺得讓伊稚斜割點地,是可以的,但是割這么大一片地,那就不是肉疼了,簡直就是把伊稚斜的心給剜了去了。

  李陌卻擺擺手,笑說:“衛(wèi)滿你以前還是商人呢?做生意嘛,無非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以為伊稚斜不來砍價?這都不懂,還笑我……”

  “嘿嘿,這倒也是。”衛(wèi)滿嘴上說笑著,手里的筆卻未停,等寫完了,輕輕吹了兩口,等墨跡干了,遣人送了出去。

  事情忙完之后,衛(wèi)滿跟李陌湊到地圖前,看著匈奴曾經(jīng)遼闊的疆域,已經(jīng)讓漢軍點點蠶食了,不僅丟了水草豐茂的河南地,而且,其腹地的范夫人城也丟了。

  “侯爺,咱們的人,要是出兵范夫人城北上,你看。”衛(wèi)滿指了指地圖,手指點著三條粗壯的藍(lán)色線條說:“這鷹奴水、姑且水、匈奴河這三條南北大河的流域,理應(yīng)都能拿下,再加上范夫人城南邊的龍勒水,那滅了軍臣之后,伊稚斜所剩水草豐茂之地,無非也就是單于庭安侯河、郅居水、弓盧水、余吾水這幾條東西走向的大河流經(jīng)之處了。”

  李陌點點頭,說:“是啊,匈奴人的經(jīng)濟(jì),比不得漢家,日常生活,都來源于牛羊馬匹,牛羊是活物,不似莊稼那般,只需澆水耕地,自然跑不了??恐Q颍鸵鹚荻?,咳咳,沒了這幾個地盤,伊稚斜的匈奴,無非就是茍延殘喘,一只蹦跶不了幾天的秋后螞蚱,怕他個毛啊還。”

  李陌說的是,自古以來,削弱和毀滅一個國家,最快的手段,并不是敵國外患,而是內(nèi)亂,所以說,國家強(qiáng)盛,內(nèi)有法家拂士才是根基,倘若一旦內(nèi)亂不止,那么這個國家,就像是被白蟻咬噬過的大樹一般,外強(qiáng)中干罷了,勁風(fēng)一吹,也就倒了。

  “行了,寫奏章,把咱們的打算跟圣上說一下吧。”

  如果真如李陌衛(wèi)滿所盤算的,那么,拔了軍臣之后,匈奴帝國,無非也就是風(fēng)中孤葉了。

 ?。?p>  匈奴單于庭,大單于金帳中,伊稚斜鐵青著臉,手中握著一卷竹簡,一語不發(fā),帳中火塘里的火焰,似乎是他心中燃燒著的怒火,狠狠的跳躍著,火舌時不時的掠過,零星的火點,抖動到哥舒均的臉上。

  伊稚斜傳哥舒均進(jìn)帳已經(jīng)好久了,伊稚斜一句話也沒說過,只剩下哥舒均一個人在呆站著,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哥舒均訥訥的探問了一句:“大單于,找屬下何事?”

  一直背著身,讓哥舒均看不到他陰鷙的臉的伊稚斜猛地回頭,暴怒的把手中竹簡扔到哥舒均腳下,劈頭蓋臉的罵道:“何事?你說何事?!你不是說事情做的小心,沒讓漢人看見你么!李陌怎么就知道有個叫哥舒均的南下了?”伊稚斜一臉諷刺的表情,雙手往天上一舉,仿佛在唱贊歌一般的說著:“??!還帶著五百個人啊!雄赳赳氣昂昂的??!”

  哥舒均一聽,伊稚斜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砸中了他,哥舒均一邊想:“不會吧,真讓他看見了?”一邊撿起了那竹簡,漢字寫的書信,他大抵能認(rèn)個差不多,草草看完,果不其然,真就讓李陌給發(fā)現(xiàn)了。

  噗通一下,哥舒均跪倒在地,俯首道:“大單于,屬下做事不利。”

  伊稚斜頹然的擺擺手說:“算了算了,人算不如天算啊。你做事我知道,一向謹(jǐn)慎小心,怎么就讓這只小狐貍給發(fā)現(xiàn)了,唉!”伊稚斜重重的嘆了口氣。

  伊稚斜臉上陰晴不定,對大相國雕渠南說:“大相國,替我修書,好生言辭,就說他打下來就是他的吧。但是割地,不行?!币林尚弊詈笠痪湔f得斬釘截鐵。

  要是放在往日,李陌這么敲竹杠,伊稚斜肯定要不依不饒的狡辯一番,但是現(xiàn)如今,軍臣的攻勢越來越猛,自己的手下在不停的折損著。草原上狼煙四起,有的小部落,甚至跑到東北面的夫余、肅慎去當(dāng)附庸去了。

  夕陽西下,余暉萬里,伊稚斜到了單于庭外圍,看著他大哥軍臣單于的手下,把個行軍的帳篷鋪的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兒時兄弟兩個在草原上游玩時看見的羊群一樣。

  昔日里水草豐美,牛羊成群的單于庭,什么時候落得這般田地,就連吃喝用度,都是哥舒烈這個大當(dāng)戶絞盡腦汁,暗中做著生意,從左賢王庭偷偷摸摸運進(jìn)來的,想想先祖,冒頓單于,把漢家皇帝困在什么白登山上,何等威風(fēng)!多少年來,哪個大單于的帳篷里,沒有幾個漢人的公主陪著睡覺?

  想到這里,伊稚斜不由得苦笑,抬著頭,看著余暉,原本柔和的光芒,竟然照得他似乎睜不開眼一般,伊稚斜的腦海中冷不丁的冒出了個可笑的念頭,驚得他起了一身的冷汗,看著左右無人,口中低喃:“難道,匈奴氣數(shù)盡了?”-------孤零零的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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