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67米:岳籬獲罪
霎時,眸光相接、激起千層巨浪,流芳閣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無比。
吳昕擰眉,她太了解西陵殤,再這樣僵持下去,對岳籬沒有任何好處。
情急之中她連忙說道,“岳太醫(yī),你走吧!吳昕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吳昕自己選擇的路,冷暖自知,是甜是苦,那是吳昕的命。你當真希望吳昕好,你就走吧!”
岳籬轉(zhuǎn)過頭,眼中流轉(zhuǎn)著苦楚,喉頭滾動了兩下,終是什么也沒說出。
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吳昕又是一急,扶著床頭,作勢就要下床,小腹和下.身的疼痛被牽扯到,她瞳孔一縮,臉色頓時煞白如紙。
“身體還沒恢復,做什么亂動!”西陵殤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將她按倒在榻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岳籬,鳳眸里迸發(fā)出森冷的火焰,“無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會給她她想要的東西?!?p> 他的聲音透著怒火,也帶著他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恐懼,吳昕一顫,旋即就彎起唇角,呵,她想要的東西?
她要的東西,他給不了。
岳籬垂下眼眸,唇邊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默然轉(zhuǎn)過身去,深深地呼吸,白色的衣邊翻飛,頎長的身影高潔而落寞。
流芳閣恢復了一片靜謐,靜得只能聽到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
吳昕側(cè)身而臥,背脊朝外,蜷起了身子。
西陵殤垂著眸子看著她,薄唇緊抿,抬手將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掖了掖,冷聲說道“你好好休息,后面的事本王會處理。”
后面的事?給她她想要的東西嗎?
吳昕搖頭,蠕動著嘴唇,仿佛是說給自己聽:“不會了,后面不會再有什么事了?!?p> 眸光微閃,西陵殤刀削斧鑿般的五官冷硬地繃緊,凝眸看了她幾秒,終是什么都沒說,一撩衣擺,轉(zhuǎn)身離去。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吳昕身子也好了個大概,于是又開始一身男裝,出現(xiàn)在西陵殤的左右。
陪著他上朝、陪著他練劍、陪著他公務。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昔,可是吳昕知道,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原本話就不多的她變得更加的沉默。
變故發(fā)生在五月,宮中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先是太醫(yī)岳籬在給西陵殤的母妃梅貴妃看病時,用錯了一味藥,導致梅貴妃病情惡化,大鬧皇宮。岳籬獲瀆職罪關(guān)押在刑部。
接著就是七王爺西陵絕意圖謀反,被當今皇上識破,與其同伙的裙帶黨羽被盡數(shù)抓獲、等候發(fā)落。
皇宮歷來就是一個每日都發(fā)生故事的地方,但只要宮中封鎖消息,一座高高的宮墻也能將里面的風起云涌滴水不漏地隔擋于世。
所以這些,每日只是候在宮外的吳昕又豈能得知?
直到一日,下朝,一個滿臉憔悴的婦人哭著攔住了西陵殤的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