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從樹葉的間隙中傾瀉下來,打在地上,露出斑駁的影子,秋天的天氣,帶著微微的涼意,起風時,裙角微微擺動,很是一種美景。
喬漫看著天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每個在等待言箔的夜晚,她都是這樣看著天空,其實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卻可以讓自己的心境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漫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回去大廳時,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倒是被嚇了一跳。
在她不遠處,后花園的秋千上坐著一個男人,穿得黑色的西裝,因為樹蔭的原因,并不太容易發(fā)現(xiàn)。喬漫壓了壓驚,穩(wěn)了穩(wěn)心智準備重新離開。
“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那個男人站起來,優(yōu)雅的腳步緩緩的走向喬漫,高大的身影瞬間就把喬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這個男人,什么時候又長高了!
喬漫咬了咬牙,繞過他想要離開。
“不要告訴我,就三五年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男人重新?lián)踉谒拿媲?,擋住了她的去路?p> “莫離!”喬漫咬牙切齒!怎么可能沒認出來,就在她轉(zhuǎn)身那一剎那即使如此昏黑的光線下,她也認出了面前這個她所謂的青梅竹馬。
或許每個女孩的身邊都會有這么一個竹馬的存在,從小就在你身邊,無論是上幼兒園小學(xué)初中甚至高中,從小欺負你是他的樂趣,喜歡扯著你的小辮子,喜歡掀你的裙子,喜歡看著你哭兮兮的模樣,甚至月事來時,第一個知道的人會是他!
喬漫覺得,就算是化成灰,她也忘不了莫離那副永遠霸王的模樣!
“還真以為你不記得了?!蹦x笑著,比印象中的成熟了許多,腦海中那副揮之不去的痞子形象卻還是記憶深刻。
“倒是真不想記得。”喬漫實在不想去回憶以前莫離帶給她的種種痛苦。
莫離倒是像沒有聽到一樣,自顧的說道,“好不容易回國,你不應(yīng)該擺宴歡迎一下你的老朋友嗎?”
“我沒那個時間?!眴搪踔翛]想,直接回絕?!澳悴皇悄敲炊嘭i朋狗友嗎?二寶,肥肥,蕭何什么的。他們肯定擺大宴歡迎你!”
“你倒是對我的朋友清楚得很?!蹦x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廢話,也不知道是誰聯(lián)合起來那些人一起欺負她,可恨的是,當時為什么就她一個是女孩子!
喬漫沒再多說,徑直的離開。
莫離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到大廳,言箔還在和臺長交談,喬漫站在一個角落靜靜的打量著他的老公,那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如是的優(yōu)雅。
好不容易,言箔才脫身出來,走向喬漫。
“這個月臺里組織去外省考察學(xué)習,旅游的事情,就先擱淺?!?p> “哦,嗯?!北緛?,她已經(jīng)想好了去XZ,路程都設(shè)定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言箔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失落。
“好。”喬漫挽著言箔,準備離開。
“言先生?!鄙砗螅瑐鱽硪粋€熟悉的聲音。
喬漫咬著牙和言箔一起轉(zhuǎn)身。
果然,是莫離。
“你好,莫先生?!闭f著,握手。
“這位是你的妻子嗎?”莫離把視線放在了喬漫身上。
“喬漫?!毖圆榻B,“這位是歐亞珠寶的總經(jīng)理莫離先生,我那個欄目的贊助商?!?p> “你好,莫先生?!彼斎恢浪钦l,何況天天看他的新聞節(jié)目,插播的廣告是什么她清楚得很,只是沒想到,莫離一回國就接管了他家的企業(yè),這倒不怎么像他的風格。
當初也都是為了不想進公司才選擇去國外留學(xué)的,現(xiàn)在倒是聽話了。
“你好,言太太?!蹦x的笑容,總覺得少了一些真誠。
喬漫當然不會注意到。
“莫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言箔詢問。
“只是覺得言先生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倒是很想看看你妻子是何等漂亮,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多謝夸獎了?!毖圆Y貌的點了點頭。
“不打擾你們了。”說著,莫離就率先離開了。
喬漫覺得莫離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和言箔回家的路上,喬漫開著車,言箔喝了少許的酒。微微的靠在坐墊上,窗外是迷離的燈光,把這座城市點綴得很唯美。
“又是一個富二代?!毖圆_口,說了一句喬漫沒聽懂的話。
“什么?”
“我說莫離。”
“哦,是吧?!眴搪恢倍贾?,言箔對這種人的出生,通常都是鄙夷的。
“聽說他們家和你們家是世交。”
喬漫一怔,轉(zhuǎn)念又覺得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點了點頭,“嗯,和他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不過也都不是什么好的回憶。”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言箔轉(zhuǎn)頭看著喬漫。
言箔很少會對別人產(chǎn)生興趣,喬漫覺得今天的言箔有些奇怪。
“只是覺得,他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言箔又說道,“算了,也沒什么好想知道的,和他本來,交集也不會多?!?p> 其實如果要說莫離,喬漫也會覺得他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簡直就是富霸王,對于喬漫而言,莫離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言箔去出差了,財金檔由他的另一搭檔在主持,是名女主播,喬漫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她的主持差她老公的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