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顧漣鳶她懷了我的孩子?”墨傾還沉浸在驚愕之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逸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真的?!背萸涞吐晳?yīng)道。
“去找御醫(yī),一定要把她給我救回來,本太子不允許她死?!蹦珒A走到顧漣鳶的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顧漣鳶,嗓音嘶啞,低聲吼道。
“早知如此,你為何不看好自己的女人?這樣對她真的公平嗎?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沒有見她做過任何對不起太子府的事情?;蛟S,有些事情,真的是你多慮了。我去請御醫(yī),至于救不救的回她的命,就看老天的意思吧。”楚逸卿轉(zhuǎn)身背對著墨傾,將憋在自己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逸卿,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墨傾聽著楚逸卿的話,心里五味雜陳,轉(zhuǎn)身看向楚逸卿正欲離開的背影。
“墨傾,你夠了,如果你不愛她,也請你不要糟蹋她,放過她吧。如果她是我的娘子,我絕對不會這樣對她,我會拿命對她好??上В皇??!闭f完,楚逸卿轉(zhuǎn)身出了蕙蘭居,直接去了太醫(yī)院。
一路上,楚逸卿都在想自己之前在墨傾面前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愛上顧漣鳶了?可是,這怎么可以?她是太子妃,自己不過是個閑云野鶴的江湖浪子。若不是與墨傾自小相識,關(guān)系匪淺,自己今日也不會住在這皇庭大院,更不會與顧漣鳶相識。
楚逸卿想到此時便覺頭疼,伸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怒吼一聲,警告自己道:“楚逸卿你別再發(fā)瘋了,她不是你該愛的人?!?p> 御醫(yī)來到太子府,為顧漣鳶看診時也是嚇了一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棘手的病情。明明這病人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但她的意志卻驚人的強,或許是她驚人的意志才讓她撐到此時。這種情況,要救她也絕非易事,但若不救,這太子府一尸兩命,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墨傾看著躺在床上的顧漣鳶,臉上難道露出一絲擔(dān)憂的神情:“程太醫(yī),太子妃她怎么樣了?”
程太醫(yī)臉色有些難看,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啊,現(xiàn)在娘娘的脈息異常微弱,腹中胎兒也難免受創(chuàng)。只怕。?!?p> “只怕什么?”墨傾見程太醫(yī)欲言又止,焦急道。
“只怕皇子保不住?。 背烫t(yī)連忙跪在墨傾面前。
“什么?皇子保不?。俊蹦珒A臉上的神色難看至極,低聲吼道:“程太醫(yī),你是大夫,你必須得救我皇兒的性命,不然我拿你是問。”
“太子殿下息怒,老臣,老臣盡力而為?!背烫t(y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扣了幾個響頭,驚恐道。
又是幾番問診,喂顧漣鳶喝了好幾碗藥。夜色已深,墨傾才讓程太醫(yī)回府。
墨傾一夜未眠,守在顧漣鳶的床邊。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一夜未眠,擔(dān)心成這樣。
原來,璇兒說的范了錯竟是給顧漣鳶用了刑,自己千方百計想要讓顧漣鳶懷上他的子嗣,沒想到如愿以償之時,顧漣鳶卻險些帶著腹中他的孩子喪命于太子府大牢。
不管怎么說,為了他的孩子,他愿意暫且不計較顧漣鳶對自己行刺一事,一切等孩子生出之后再做打算,只是,璇兒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太失望了。他的璇兒,一直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子,何時變的如此殘忍?竟然能輕易對另一個女子施以鞭刑。
顧漣鳶一連幾日都在昏睡,終于在第三天下午,顧漣鳶被一口藥水給嗆醒。
伺候的丫頭見顧漣鳶醒來,連忙高興的跑去稟告墨傾。墨傾在書房里批閱文書,知道顧漣鳶醒了,連忙放下手中紙筆,起身趕往蕙蘭居。
“娘娘,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起來。你的身體太虛弱了,必須好好靜養(yǎng),現(xiàn)在你有孕在身,更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背萸涫卦陬櫇i鳶的床邊,苦口婆心道。
“你說什么?我有身孕了?”顧漣鳶只覺如晴天霹靂,情緒激動,一臉驚愕的看向楚逸卿。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現(xiàn)在有了殿下的骨肉,殿下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你了。安心養(yǎng)胎吧?!背萸湟婎櫇i鳶情緒激動,連忙安撫道。
“楚公子,我不是在大牢嗎?”顧漣鳶抬眸掃了一眼這屋子,對上楚逸卿的眼,低聲道。
“你昏迷了好幾天了,都快把殿下給急死了,幸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安無事了?!背萸淠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溫柔道。
“他也會為我擔(dān)心?楚公子你就別說笑了?!鳖櫇i鳶一臉自嘲笑道。
“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娘娘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楚逸卿見自己說什么她都不相信,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墨傾站在屋外將二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眼中的神色暗淡下來,轉(zhuǎn)身離開了蕙蘭居。
這些日子,墨傾因為顧漣鳶一事一直沒有去看過池詩璇,池詩璇也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事情確實過分了些,但誰知那個顧漣鳶已經(jīng)懷了太子哥哥的骨肉。
池詩璇這些時日也規(guī)矩了很多,一直乖乖呆在自己的寢宮等著墨傾過來聽自己的解釋。
墨傾來到鳳軒居外,只聽見池詩璇和翠兒在竊竊私語。墨傾停駐腳步,站在鳳軒居外。
“娘娘,奴婢好害怕,都怪奴婢當(dāng)時下手太重,不然也不會把那個女人打成那樣。如果殿下怪罪起來,奴婢該怎么辦?”翠兒焦急道。
“怕什么,我會為你做主的。當(dāng)時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她懷了太子哥哥的骨肉啊。再說,她對太子哥哥行刺,我不過是給她點教訓(xùn)罷了,我相信太子哥哥會理解我的一片苦心的,再說太子哥哥答應(yīng)過我了,不會怪罪于我。”池詩璇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娘娘。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殿下的骨肉,就是再不得殿下寵愛,只怕日后都得事事壓你一頭。何況我們這次那么對她,日后她要是伺機報復(fù),恐怕。。”翠兒分析道。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她已經(jīng)有了太子哥哥的子嗣,可太子哥哥每日前半夜在我的寢宮,后半夜就將我弄暈過去,跑去找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太子哥哥怎么想的,表面裝作對那個女人一副冷淡厭惡的態(tài)度,卻日日寵幸與她,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對太子哥哥下了什么迷魂藥。”池詩璇一想到此事就來氣,雙手緊緊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