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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濟(jì)大清

第一百零五章 征糧隊

經(jīng)濟(jì)大清 筆韻隨風(fēng) 2100 2016-09-28 20:05:15

  那老香主本就是貪慕鐵云美色,鐵慕云自毀容貌,這親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這事情已經(jīng)傳了出去,那老香主便背上了惡名。

  那老香主憤怒之下便安排了人手,報復(fù)鐵云,于是在一天傍晚,鐵云被人引到了白鶴洞,遭到了幾十名好手的截殺,而鐵云當(dāng)時武藝已成,竟然在洞中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活了下來,可是在天地會中,同門相殘乃是大罪,鐵云自是不甘受三刀六洞之刑,便與鐵凝逃出了天地會,并隱去了名字中的“慕”字,之后就遇到了胤祚。

  說道這里鐵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暗嘆造化弄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引起了一連串的咳嗽。

  胤祚也舉起酒杯陪著喝了一杯,又把兩人的酒杯滿上。

  “凌子虛用你家人威脅你了?”胤祚猜測道。

  鐵云搖搖頭,緩緩道:“鐵家經(jīng)過這么多年,血脈早就所剩無幾了,鐵云在這世上,也沒什么親人了。是師父……”

  “陳近南?他還活著?”胤祚吃了一驚。

  “不,我?guī)煾敢呀?jīng)辭世許久了,只是那天在靜流寺外,大師兄給我看了師父的遺命,師父交代了三件事……”鐵云凄然道,“第一件,反清復(fù)明;第二件,師兄為尊;第三件,誅盡天下愛新覺羅……”

  胤祚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陳近南到底與皇家有多少仇恨啊,光反清復(fù)明還不行,還要?dú)⒐馓煜滦諓坌掠X羅的人。

  鐵云接著道:“鐵云的命是殿下救得,就算一死,也絕不能背叛殿下,但師命難違,鐵云也就一時糊涂答應(yīng)了他,再后來便發(fā)生了這些事情?!闭f罷眼神暗淡下去。

  胤祚點(diǎn)點(diǎn)頭,對鐵云的話信了七八分,在這個時代,師父大如天,江湖上都流傳著“生我者父母,育我者師父”的說法,背叛師門甚至比背板親生父親還要嚴(yán)重,所以鐵云會為了一紙師命背叛自己倒也是可能的。

  “那些刺客都是什么人?”胤祚冷冷問道。

  “有些是天地會的兄弟,剩下的大多數(shù)我都不認(rèn)得?!?p>  胤祚又問了一些問題,鐵云皆坦誠回答了,等到一壇酒喝盡時,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胤祚問完了心中疑惑,起身道:“多謝鐵女俠坦誠相告,我也該走了,從此以后,你我山高水長、江湖路遠(yuǎn),不必再見了?!?p>  鐵云沒有動,瞇著眼睛問道:“你不殺我?”

  “你饒了我一命,所以我也饒你一命。但你最好不要以為我是個心軟的人,最多五年天地會上下將被我除名,到時候如若你還在其中的話,定斬不赦!”胤祚眼中冒著寒氣,森然道。

  鐵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胤祚。胤祚也不理她轉(zhuǎn)身往出口去了,帶到快要走到拐角時駐足道:“大清代明,乃是天下大勢,哪怕有朝一日大清亡了,也只會亡在我的手中……”聲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語,卻清晰的傳到鐵云的耳朵里。胤祚說罷走過拐角,不見了身影。

  接下來的一個月,胤祚一直待在副都統(tǒng)府里,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白天親自走訪齊齊哈爾各地,檢查房屋建造速度,晚上回到房中處理各縣公文,連躺在床上都在苦思剿滅胡匪的對策。

  經(jīng)過與巴海等將領(lǐng)商議之后,胤祚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剿匪計劃實在是太粗陋了,許多細(xì)節(jié)都考慮不周,必須再更加完善。

  而且隨著胤祚計劃的實施,活著到達(dá)齊齊哈爾的難民數(shù)肯定會比朝廷預(yù)計的多,這樣朝廷撥付的餉銀和糧食必定都不夠用,胤祚還要想辦法彌補(bǔ)這個缺口。

  雖然齊齊哈爾副都統(tǒng)府每天都忙得熱火朝天,但是百姓們卻依然過著平靜的生活,許多百姓甚至都不知道朝廷開禁的消息,不過從城外建起的一棟棟房屋中,許多百姓還是能猜出一些事情的。

  東北平原自古人煙較少,但是黑土地是出了名的肥沃,稍加開墾,便是上好的良田,而且水網(wǎng)遍布,比如齊齊哈爾城就比鄰嫩江,灌溉起來十分便利,此時在沿嫩江上下游,已經(jīng)建立起大片的村寨,同時許許多多的荒地也被開墾了出來,這些官員們在胤祚革職殺頭的威脅下干活還是很賣力的,不到月中,便已完成了一半的任務(wù)。

  因為從外地雇傭和征調(diào)的勞工多了許多,連帶著齊齊哈爾城都繁華了不少,茶樓、粥鋪都冒了出來,客棧更是多了不少,許多之前在城里連飯都吃不飽的鐵匠、木匠、裁縫、泥瓦匠都收入大漲,而且來當(dāng)學(xué)徒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而許多原本漁牧為生的人,在發(fā)現(xiàn)鐵匠鋪的小徒弟一個月,比自己忙活一年掙得都多之后,都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紛紛轉(zhuǎn)了行,要么學(xué)一門手藝,要么憑一點(diǎn)小本錢支一個小攤子,過得都不差。

  等那些覺察的晚的人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能賺錢的行當(dāng)都已經(jīng)滿員了,后悔的一個個捶胸頓足。

  月中的一天,清早,齊齊哈爾城門口,一個中年人早早的支起了茶攤,他本來是城里唯一一間酒樓的小伙計,見這段時間齊齊哈爾發(fā)展的不錯,便找人借了點(diǎn)本錢,做了這個小買賣,雖然辛苦,收入倒比當(dāng)個小伙計高多了。

  這天天還沒亮,便有幾個衙役從城中趕來,在城門上貼了一卷檄文,然后守在兩旁。

  周圍不少行人立刻圍了上去,打算看個熱鬧,這個中年男人也眼神一亮,圍了過去,擠到前面,一打眼就看到了檄文上三個大字——“征糧令”,心下奇怪讀了起來。

  雖然這中年漢子認(rèn)字,但周圍許多人都是大老粗根本不知道檄文上寫的什么,好在那衙役此時扯著嗓門喊道:“諸位父老們聽好了,我家大人現(xiàn)要籌糧,特令有志于此的自行組建征糧隊,前外沙俄征糧,五十人以上的隊伍,每年可領(lǐng)五十兩銀子,一百人以上的隊伍,每年一百五十兩……若是帶回了糧食,每斤糧食會以高于市價三成的價格回收……”

  那檄文上寫的自然比這衙役說得細(xì)致的多,但大體的意思卻也差不多,中年漢子越看臉上越是興奮,看完后干脆收了攤子,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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