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大人真會說笑!”一陣放蕩的笑聲從營帳前方傳來,韓震臉色一變,走到營帳門口輕輕撥開帳門,向外看去?!按笕?,您就別挑逗人家了!那幾個家伙,喝了酒都睡過去了!”完顏真羽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讓韓宸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真的……”“嗨!沒事兒!”韓震滿不在乎:“他沒出賣我們,不然就不是這羅夫一個人來了!”確實,完顏真羽是見過自己兩人的身手的,幾個呼吸之間就解決了五個壯漢,如果她真的出賣自己,那就不可能只帶羅夫一人回來。
“好!那交給你了!我去吃點東西,好餓!”韓宸撇撇嘴,往那邊的桌子走過去,嘴里嘟囔著:“剛才這里有那么多尸體,你也吃的下去!真不是人……”韓震滿頭黑線,這丫頭想些什么?
韓震一手拿起一塊羊氈,一手捏著匕首,輕輕掂了掂,閃身躲在帳門邊上。“呼啦!”帳簾被掀起,完顏真羽先走了進來,“大人快進來啊!”完顏真羽向韓震眨眨眼,很是俏皮。
帳簾又一次被掀起,一個魁梧的身影一步跨進門里,羅夫沒有看見那五個壯漢,也沒有看見在自己之前才進入帳內(nèi)的完顏真羽,卻看見一個少=少年坐在氈墊上吃烤羊腿,滿嘴都是油,“咦?你要不要來點?”韓宸抬頭看見羅夫門邊上不動,抬起羊腿向他示意了一下。
“混……唔!”羅夫剛要大喊,卻不防一邊伸出一只手,一塊滿是羊毛的氈墊就塞進他嘴里,然后他只覺得頭頂一痛,一股涼意摜入腦海,然后就再沒其他知覺,直挺挺倒下了,一整天計劃著怎么篡位奪權(quán)的羅夫,就這樣見剛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去了。
韓震接住將要墜地的尸體,將它拖到營帳后面,扔進臭水溝里?!敖酉聛碓趺醋觯俊表n宸喝了一口羊奶,含糊不清的發(fā)問,話音中所有深意。
“唔!完顏,你說說,該怎么做!”韓震當然知道韓辰的意思,若是沒有些許手腕,怎么做得成大事?這個問題當然也包含著考驗的意思。而完顏真羽似乎沒有聽出兩人話中的意思。
“現(xiàn)在??!”她低頭想了想,看向那邊被綁在柱子上死狗一般的壯漢,眼睛一亮:“有辦法了!我們可以讓他帶消息給那些羅夫已經(jīng)約好,今晚一起起事的人,讓他們的首領(lǐng)來這里商議事情!然后……嘿嘿!”她說的那么明白,韓震兩人當然也知道她想怎么做,況且,這本身就是一個好辦法。
“好!我來負責讓他聽我們的!”韓宸自告奮勇。
“那當然!”韓震臉上露出一些不自然,他可是見過韓辰怎么收拾人,那真是慘絕人寰!嗯,女王,韓宸就是女王!
等壯漢把人叫了來,韓震才發(fā)現(xiàn)匈奴部落的神奇之處,這個看起來不過一萬七八千人的部落,竟然是由那么多小部落組成的,他之前還以為不過三四個部落罷了,眼前的屋子里卻坐了十個小部落的首領(lǐng),衣著裝束大同小異,卻也能分辨出區(qū)別。
那壯漢在韓宸慘絕人寰卻又看不出端倪的酷刑之下很聽話,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就把羅夫聯(lián)系好的那幾個小部落首領(lǐng)帶到了這里,這里離族帳已經(jīng)算比較遠了,可能是因為匈奴人將這里當做棲息地,認為沒人能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所以在營帳之間都很少有匈奴兵巡邏,倒是那幾個被壯漢招來的部落首領(lǐng)帶了幾個看起來很是精悍的護衛(wèi)。
“小子!你要是不能對眼前的這具尸體說出什么解釋的話!咱們幾個會盡快送你去死!”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的大漢滿臉兇戾,一邊立著兩個戴了骷髏面具的護衛(wèi),顯得很是威風!他一開始以為這些匈奴人不會說漢語,,卻沒想到除了少數(shù),大多都能說一些別扭的中原語言出來,雖然有些拗口,但比不會說好多了。
“唔!”韓震面帶笑容,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我還有人,現(xiàn)在就在族帳門外,你要是先動粗,那我說不得只好先讓你吃點苦頭!”韓震語帶笑意,說出的話卻有些像是刺骨寒冰,韓宸和完顏真羽都不在,他就是以一己之力,在威脅十幾個比他年長,比他兇悍的暴徒。
“殺了他!”絡(luò)腮胡怒了,指著身邊一個戴著骷髏面具的護衛(wèi),向韓震指指點點:“殺了他,而且沒有了貪婪的羅夫,事成之后,咱們幾家可以多分點牛羊牲口!”
“嘖嘖!不錯啊!有膽色!”韓震贊了一聲,瞥了一眼絡(luò)腮胡,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到手里的匕首上面,絡(luò)腮胡的護衛(wèi)像是受了刺激,揮起彎刀就撲過來,一刀照著韓震的腦門劈下。
“切!”韓震嗤笑,順手抓起一只羊腿,向******一樣照著那護衛(wèi)的臉就是一下,做工粗劣的面具頓時粉身碎骨,韓震抬手又是一羊腿,直直塞在那護衛(wèi)的嘴里,將他的慘叫塞了回去,然后韓震右手一抖,手中匕首就在護衛(wèi)喉間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線,那護衛(wèi)就捂著脖子倒下了。
“混蛋!”那壯漢一聲大喊站起來就要拔刀,卻沒想到身體兩側(cè)的兩個小首領(lǐng)一個按住他,另一個捂住他的嘴,狠聲在他耳邊警告:“你不想活了?要是被外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集會,我們幾個投靠而來的部落都活不過今晚!”
他們這些投靠而來的小部落,人數(shù)最多的也就是曵摯一族的三千多人,其他小部落有的數(shù)百人,有的近千人,始終不會太多,而乞力古一族的人就有差不多一萬人,自己這些人在這里策劃什么不好的事情,要是被那老頭知道了,說不得又是曵摯他爹那種下場!
“嗯,不錯!”韓震用贊賞的眼光看著那邊的兩個小首領(lǐng),引得一陣憤恨目光,他們好歹也是一方部落的首領(lǐng),現(xiàn)在卻要忌憚一個小孩子,可還不能不遵照人家的意思,喏,那小孩子身前被匕首割得遍體鱗傷卻還沒死的小族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且不說他的身手,就算是驚動了乞力古,這隨之而來的災(zāi)難,也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韓震輕笑,他怎么會不知道眼前這幫人的想法,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都是想要在保存自己地位的前提之下謀得更多好處罷了,既然抓住了他們的心思,按其他的還不好辦?
“我是秦人!唔……應(yīng)該說是秦軍將軍。”韓震淡淡說出一個讓眼前這幫匈奴頭子難以置信的話,他們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嘲諷,秦軍將領(lǐng)怎么可能敢來這種地方?難道他不知道秦人有多畏懼匈奴人嗎?攝于韓震的兇狠殘暴,他們也只是看著韓震,并不說話。只可惜韓震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們絕望了。
“在這片凹地的外圍,有我大秦兩萬精騎?!表n震也不在意他們什么眼神,直接點破關(guān)竅:“你們或許認為秦國的騎兵不如你們,但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們,你們這樣的,在如今大秦鐵騎眼中,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聲音不大,在這些匈奴人聽起來卻是很可笑。
笑話?還有人在騎兵上超過匈奴人?
公羊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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