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陪斯綿上去換衣服?!?p> 江清晏看到了江蘇北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明顯紅痕,也聽到了斯綿小聲呼痛的聲音,她說江蘇北抓疼她了。
被扔進房間的那一剎那,斯綿看到,沙發(fā)上的江清晏起身了。
“斯綿,你什么意思?”
斯綿的被摔門板上背后很痛,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蘇北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江蘇北盯著斯綿似在判斷她話的可信性。
沈楚秋是江蘇北的女朋友,見不得家長的女朋友。
但斯綿的表情毫無破綻,還是平日里見慣的那副乖巧模樣。
江蘇北收住了話題,手卻還是按著斯綿,輕輕落下了裙子拉鏈,他的手很涼,讓斯眠有些反胃。
“不是要換衣服嗎,小綿?”
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她肩上按著的手很用力,她試圖掙脫,又砸回門上,只發(fā)出了幾聲悶響。
斯綿忍著不適,輕哼出聲。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反抗,她在等,咬了咬唇,斯綿稍微提高了些音量。
“弄疼我了,蘇北哥?!?p> 江蘇北用手隨意蹂躪著斯綿的紅唇,他就是在她身上發(fā)泄自己身不由己的憤懣,也只敢發(fā)泄在她身上。
斯綿知道她越疼,他越開心。
“未來的江太太,這個口紅顏色不適合你,換了。”
“哥,媽找你?!?p> 隨著江蘇北的離開,斯綿滑坐到了門邊。
江清晏蹲在斯綿面前,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斯綿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唇色斑駁,衣衫不整的狼狽。
“這就是你想要的?”
斯綿的張了張嘴,沒發(fā)出任何聲音,而江清晏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
他神經(jīng)質(zhì)的伸手擦著斯眠暈染在唇外的口紅,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大。
“好疼,江清晏”,她又在對江清晏喊疼了。
江清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似是醒悟一般倏的站了起來,他在做什么?
“江清晏,媽媽不在了,爸爸也討厭我,江蘇北也不喜歡我,沒有人要我,也沒有人愛我,不過我不在乎,不在乎的?!?p> 斯綿抬起的手有些顫抖,她拽住了江清宴一絲不茍的褲腿,將它變得褶皺。
江清宴聽著她說了兩遍不在乎,她的語氣不再甜膩,而是苦澀無助,像是傾訴。
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神,是渴求,好像在對他說,她想要一個擁抱。
江清宴克制的后退一步,將褲腳從斯綿手里拽出,拉開自己和她的距離。
“對不起,去洗把臉?!?p> 自己不應(yīng)該也不合適給她任何關(guān)愛,她是自己哥哥的妻子,自己昨天已經(jīng)說多了。
看著斯綿的背影,江清晏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為自己剛剛控制不住想抱她的手而羞恥,為自己剛剛內(nèi)心的那絲動搖而自厭。
自己像那恬不知恥的暗蟲,試圖沾染自己哥哥的妻子,惡心透了。
紙巾輕飄飄的落在垃圾桶里,而江清宴的手已經(jīng)干干凈凈,那抹紅色只是稍稍沾染了他的手指而已。
?。?p> 斯綿不想再出去和江清宴碰面,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隨手在鏡子里在寫下的江清晏的名字。
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真是個干凈圓滿的好名字,可是,他擔的起嗎,斯眠沒什么表情的擦掉了鏡子上的名字,眼神卻早已沒了剛剛的無助。
“清晏,哥哥今晚直接去宴會,你帶著小斯綿一起。”
江媽媽畫著精致的妝,也不管江清晏的回答,自顧自的安排,離開。
江清晏不想再和斯綿單獨相處,可是一轉(zhuǎn)頭,斯綿就站在他身后。
她穿著一條白色紗裙,頭發(fā)并沒有做造型,只是軟軟的搭在肩頭,手上戴著一條閃亮亮的粉鉆手鏈。
看起來天真又純潔。
斯綿看江清晏盯著自己的,便將手上的手鏈抬到了兩人的面前。
“漂亮嗎?”
不想看,他轉(zhuǎn)頭離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斯綿和江清晏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后座,兩個人中間的距離像是跨了條銀河。
車里的氣氛有點過于平靜,司機連車上的廣播都不敢打開。
斯眠無聊的對著光看不規(guī)則的鉆面折射出了千千萬萬個自己,相同,又不同。
似乎是因為斯綿一直在看自己手上的手鏈,江清晏也控制不住的低頭看了一眼。
在燈光的映射下,她的手腕顯得更加白皙,像塊瑩潤的玉石,他突然記起了昨天在自己手中的那只小腳,也是這樣,極美。
“你很喜歡?”,江清晏發(fā)問。
為了讓他看清楚,斯綿將自己的手腕放到了江清晏的面前。
“很喜歡,而且今天帶它,很合適”,她很高興,眼睛里像有星星。
江清晏將斯眠的手從面前移開,溫熱的指尖在斯綿的手腕上兩側(cè)捻了一下,轉(zhuǎn)瞬即逝的熱度。
“冷嗎?”,她的手總是很涼。
“不冷,昨天的姜茶很暖。”
斯綿看向江清晏的眼神,柔軟而美麗。
騙子。
江清晏頭轉(zhuǎn)向了窗外,他不想再聽斯綿說話。
沒有一句愛聽的。
?。?p> 好險是平安無事的到了,連司機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氣。
斯綿和江清晏進了別墅,便各自分開了。
江清晏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聚會就是一群太太先生的聯(lián)誼晚會,畢竟生意場不止靠的是錢,還有你來我往的情誼。
他看著斯綿像只花蝴蝶一樣扎進太太堆里,一如既往的討巧賣乖逗的太太們都呵呵的笑。
“清晏哥?!?p> 眼前的女孩燙著俏皮的卷發(fā),身穿一件粉色的蓬蓬裙,裙擺上是紛飛的蝴蝶,是斯綿的妹妹。
“嗯,晚上好。”
斯月甜,斯綿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喜歡自己,江清晏知道,江家和斯家終會有一門親事。
不是斯綿和江蘇北,可能就是斯月甜和自己。
“清晏哥,學生會只一個名額了,我聽說是內(nèi)定姐姐了嗎?”
“你聽誰說?”,江清晏微愣,不動聲色的對著斯月甜發(fā)問。
“啊,斯……”
“甜甜,你和江清晏在這里呀,阿姨喊你?!彼姑咦哌^來,適時打斷了他倆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