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有1點癲
“秀兒,是你嗎?”
蘇清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掏了掏耳朵,看了一眼被自己清冷師尊抱在懷里,蒼白著一張小臉,仿佛隨時都快斷氣的清麗女子……
又看了看往日溫柔看著自己,此時卻一臉怒意瞪著自己的師尊,萬千話語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到蘇清這副有恃無恐,拒不認錯的態(tài)度,沈弈怒火中燒。
“孽徒,還不趕緊給我跪下!”
“為師往日是這樣教導你的嗎?你的規(guī)矩呢,你的禮義廉恥呢?”
“阿秀是我的妻,見她就如見我,尊師重道,我看你閉關(guān)這三百年,是忘到狗肚子去了。”
聽到沈弈絲毫不停歇,一句接著一句的責罵,蘇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師尊,你這罵得也太沒有道理了?!?p> “徒兒一結(jié)束閉關(guān),就被你傳召到大殿,攏共說了不到五句話……”
“孽徒,你還敢頂嘴?”
沈弈一道靈力打了過去。
蘇清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徒弟,所以她毫不猶豫往旁邊躲了躲。
見她還敢躲,沈弈氣得不輕,指著她大罵,“你居然還敢躲,你可曾把為師放在眼里,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
這……
罵得也太臟了些。
蘇清選擇性地將那些難聽話忽略了,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徒兒正是為了師尊著想,這才躲的,萬一傷到徒兒,心疼的還不是師尊?!?p> “你還有理了?”
沈弈皺眉,不耐道:“少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我到底師徒一場,我不動手,你自己把靈根獻上吧?!?p> “不然休怪我無情,親自來?。 ?p> 蘇清:……
這怕是癲得不輕!
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又掏了掏耳朵,再次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依然是一樣的措辭。
說來說去,就是讓她挖出自己的靈根。
要不是確定自己閉關(guān)修煉了三百年,聽到沈弈的話,她都要懷疑自己在外為非作歹了三百年。
不然為何一閉關(guān)出來,師尊就急急忙忙把她喚來一頓罵,還非要她主動獻上靈根呢?
“師尊,徒兒可是做了危害師門之事?”
沈弈冷著臉,“未曾。”
“師尊,那徒兒可是做了危害整個修真界的事?”
沈弈冷著臉,“也未曾?!?p> 蘇清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差點以為自己做了十惡不赦,要被挖靈根謝罪的惡事呢!”
“奕郎,是阿秀沒有這個福分,不能陪你白頭偕老,能夠與奕郎相識相愛,已經(jīng)是阿秀這短短一生中,最幸福的事,阿秀不后悔與你相識一場?!?p> “等我去后,奕郎……你就把我忘了吧?!?p> 沈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懷里的女人便哭哭啼啼起來。
那眼淚說來就來,簡直收放自如。
蘇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好一朵白蓮。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曾經(jīng)清風朗月的師尊,直接發(fā)瘋了,緊緊地抱著女子,雙目赤紅,“阿秀,我不許你說這種話,只要我活著,斷不會讓你死去?!?p> “你放心,只要給你換上她的靈根,從此以后你便能修煉,往后,我們一起攜手共登修仙大道?!?p> 然后又恨鐵不成鋼地怒吼蘇清。
“阿秀只是個沒有靈根不能修煉的凡人,而你卻是世間難尋的雷系單靈根,這些年,你借此已經(jīng)得到太多,蘇清!現(xiàn)在為師命你取出靈根,換給阿秀!”
“只要有了你的靈根,阿秀就能修煉了。”
“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p> “是你睡她,又不是我睡她!”
“……你自己聽聽,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蘇清覺得沈弈簡直癲了,而且還癲得不輕。
一時之間,誰分得清他是清云宗掌門,還是妖魔邪修之類的漏網(wǎng)之魚。
“……既然好好和你說沒用,那我就對你不客氣,自己來取了?!?p> 沈弈的臉陡然冷了下去,將懷中的柳玉秀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軟榻上,然后就這樣直朝蘇清的面門攻了過來。
“今天這靈根,你是不給也得給!”
蘇清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沈弈一眼,“師尊,你當真要對我動手,當真……要取我的靈根?”
“少廢話!”
沈弈雙目赤紅,不僅調(diào)動了全身靈力,甚至拿出了本命法寶斬魂刀,毫不留情地朝蘇清一再攻去。
“師尊,你打不贏我,這又是何必呢?”
蘇清嘆了一口氣。
原本她只是陳述事實,卻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沈弈,讓他的攻擊越發(fā)猛烈,不顧一切。
蘇清也不客氣,全力抵抗,掄出自己的狼牙棒,就是一頓猛錘。
頓時,如雨點般密集的棒子,就一滴不浪費,全砸沈弈身上了。
不過幾息,沈弈就被她捶得皮開肉綻。
“奕郎!”
柳玉秀眼見情郎受傷雙眸含淚,忍不住驚呼出聲。
沈弈又被蘇清一棒子揮中,渾身疼得忍不住打了個抖,還要裝作沒事,露出一個笑安慰擔心的柳玉秀,“阿秀,你無需擔心,我沒事。”
“奕郎……你……小心……”
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了,這還沒有事?
柳玉秀皺眉,懷疑沈弈是顧念師徒之情,沒有對蘇清下死手,緊緊咬了咬唇,決定下一記猛料。
就在她晃晃悠悠,眼看著要因為擔心而暈倒時,蘇清毫不留情地朝她揮了一棒。
“阿秀!”
沈弈目眥欲裂,直接朝柳玉秀飛撲過去,替她擋下了這一棒,然后猛然吐出一口血。
好巧不巧,噴到了柳玉秀的臉上。
柳玉秀一愣,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
“阿秀,只要你沒事……”
蘇清卻不給他們唧唧歪歪的機會,直接一腳朝沈弈踹了過去,頓時把他踹到了數(shù)丈之外,一路還砸壞了兩三根三四人粗的柱子。
最后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次沈弈一個沒有忍住,又猛吐了大大的一口血,怨恨地瞪向蘇清,“孽徒……”
“聒噪!”
蘇清掏了掏耳朵,隨手甩了一個禁言咒過去,想了想又朝滿面都是血的柳玉秀也甩了一個。
順手的事。
這下世界終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