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我的資產(chǎn)和他的青梅,設局將我變成殘廢。
小三帶著孩子登堂入室,甚至當著我的面翻云覆雨。
設計搞垮許家后,老公看清了小三的真面目。
他不僅被帶了綠帽子,還幫別人養(yǎng)孩子。
重新站在他面前時,人人尊稱我一聲“陳總?!?p> 而他,卻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
1
跟許臨結婚那天,舞臺出現(xiàn)塌陷事故。
我摔斷了腿和脊柱,醫(yī)生說我后半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如入冰窖,腦子嗡嗡作響。
他不是信誓旦旦說最愛我的嗎?他說過,不會讓我孤零零一個人的。
生與死之間,我聽到許臨冷靜的聲音:
“有關舞臺的工作人員我已經(jīng)全部處理好了,秦顏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p> “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她出院我就把昭昭帶回家?!?p>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已經(jīng)不適合生孩子了,我是不會跟她在一起的。”
他將視線投向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的我,眉頭不自覺的緊皺成一團:
“小水,我一定會將你光明正大的娶回來。”
柔情似水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不大卻很清晰。
是周怡水,許臨的青梅:
“阿臨,只要你愛我,我受的委屈便不算什么。”
許臨,我的愛人,我將后半生都要托付給他。
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夢寐以求的甜蜜愛情,不過是一場易碎的泡影。
掛掉電話后,我感覺到許臨來到了我的床前。
冰冷的手描過我的眉眼和唇,像一條蛇一樣讓人心神戰(zhàn)栗。
“你不要怪我,你知道的,我愛小水。”
“你是許家欽點的媳婦,我不能否認,可我不想委屈小水。”
“從今以后,我會好好履行一個丈夫的責任,讓你在許家安安穩(wěn)穩(wěn)的老去?!?p> 不要,我不要!
我為什么要為你們虛無縹緲的愛情買單?
我努力想睜開雙眼看清自己所愛之人的嘴臉,可費了半天力氣都醒不來。
溫熱的毛巾擦在我的手上,臉上,手里的動作溫柔的像是在擦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可我的心卻冰涼徹骨,從前的甜蜜就像一個從頭徹尾的笑話。
身上傳來劇痛,我沒忍住痛苦的呻吟出來。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許臨的吼叫:
“用你們最好的藥和醫(yī)生,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nèi)慷几刹幌氯?。?p> 2
再醒來時,許臨正趴在床邊睡得正香。
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他的臉上竟然長出了短短的胡渣。
見我醒來,他驚喜的叫來醫(yī)生給我檢查。
看著他忙碌的樣子,我的心卻是一片死寂。
我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現(xiàn)在又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干什么?
見我沒有生命危險后,他握著我的手鄭重安慰我:
“不管你以后變成什么樣子,我一定會愛你如初?!?p> 我勉強裝作一副感動的樣子,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想吐的不行。
“顏顏姐,你怎么樣?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正當我思考怎么面對許臨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僵局。
她穿著高跟鞋和短裙,露出里面修長筆直的雙腿。
我死死的盯著在被子下面已經(jīng)殘缺的腿,曾幾何時,它也曾帶著我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
我是個舞蹈家,失去了腿,跟鳥失去了翅膀有什么區(qū)別。
以愛為名將我折斷,許臨,你可真是好樣的。
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情緒,許臨與周怡水的眼神交織癡纏,恍若天地無物。
“我剛剛聽醫(yī)生說了,顏顏姐,你不要太難過,這個世界上好的事物還會有很多的?!?p> 我努力的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真誠和善意,可直到最后,我也只看到無盡的幸災樂禍和嘲諷。
“以后會有康復的機會的,對吧?”
我強忍著想扇她耳光的沖動,將話題拋給了許臨。
他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
我知道,他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周怡水在病房的期間,許臨一直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許臨這樣滿是愛意的眼神,沖動的,狂熱的,幾乎要將對面的人燒起來。
對方也時不時回以他一個淺淺的微笑,這樣就夠了。
這對狗男女,他們怎么敢?
我冷漠的看著兩人在我面前干柴烈火,卻始終不發(fā)一語。
周怡水離開時,許臨說:“我去送送她?!?p> 他走后,我按鈴叫來護士:
“我想在走廊上轉轉,可以嗎?”
她看我的眼神中有無限憐憫,于是帶我在窗口邊透氣。
樓下,許臨和周怡水肩并肩往前走。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周怡水靠在許臨肩膀上抽泣起來。
許臨輕拍著她的背,嘴里應該是在說安慰對方的話,最后,許臨在周怡水的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不知道從哪里跑來一個小女孩,身后還跟著一個阿姨。
許臨親呢的將她抱起來轉了個圈圈,周怡水看著他們,臉上滿是幸福燦爛的笑意。
我想起來,兩人打電話時提起過一個叫昭昭的孩子。
看樣子,孩子至少已經(jīng)三歲了。
也就是說,他們暗度陳倉多年,甚至有個孩子。
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做著未來有多美好的夢境。
3
出院那天,許家出動了一半的人前來接我。
我手上那筆遺產(chǎn)是一塊肥肉,也是許家人一定要許臨娶我的原因。
“顏顏今天回來,我們在家里擺了接風宴?!?p> 他們笑著,想想他們可能對周怡水的事情心知肚明,我就覺得面前的一行人無比虛偽。
別墅內(nèi),所有傭人忙的熱火朝天。
桌子上的菜重油重辣,是周怡水最愛的口味。
果不其然,周怡水正在安排眾人干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許家的女主人。
我靠在特制的輪椅上,像個智障一樣看著面前的菜:
“剛出院的人能吃這些嗎?”
周怡水聽到我的話,頓時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對不起顏顏姐,是我沒考慮周到,你放心,我馬上安排大家重新做?!?p> “顏顏也吃不了多少,別麻煩了?!?p> 許臨的聲音傳來,我回不了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可我知道,不僅是這一頓飯,以后的所有關于周怡水的事情,我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小水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大家都先吃吧,別折騰了,好不好?”
許臨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以最溫柔平和的語氣哄著我。
似乎,我是在無理取鬧。
我沒說話,讓人把我推進了臥室。
外面一片歡聲笑語,所有人都在慶祝我出院。
多好啊,我這個主角甚至不用出場。
等到所有人散去后,我聽到許臨的腳步聲在臥室門口停下。
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進來。
“許臨。”我叫他。
他的語氣慌張起來:“我是要進來的,但是我喝了點酒,我找人來照顧你吧?!?p> 如果沒有那場事故的話,我們兩個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但是現(xiàn)在,我甚至還未經(jīng)人事。
“好啊,正好我也不習慣。”我點頭答應。
這樣也好,我也方便聯(lián)系我的朋友。
許臨松了口氣,腳步聲從門口遠去。
無盡酸楚從我心頭涌起,這樣動彈不得的我,就連自己都難免心生厭惡。
更何況是親手造就這一切的許臨?
他甚至不想進來看我一眼。
3
三天后,許家新來了一個傭人。
許臨派她來照顧我,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他全部知曉。
一日,我找了外面的醫(yī)生來許家。
檢查尚未做完,許臨就已經(jīng)回來了。
他站在客廳里面色陰沉:
“顏顏,你是不相信我給你找的醫(yī)生?”
“你是在質疑我對你的愛?”
他怎么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我坐在輪椅上,看著醫(yī)生拿錢后離開許家。
“我愛的是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在我心里都是最美好的那個人。”
他擁我入懷,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看著他虛情假意的樣子幾乎落下淚來,心里卻滿滿的都是憤恨與怨氣。
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三天后,許臨帶回來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漂亮的公主裙,眉眼間的模樣像極了許臨。
“你為什么坐著輪椅?是腿斷了嗎?”
剛看到我的一瞬間,女孩毫不客氣的問道。
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些話都是誰教的。
“這是我家遠房親戚的孩子,爸媽出車禍都死了?!?p> “我想著家里要是有孩子的話也算有生氣,就直接帶回來了?!?p> 許臨說的很是坦然,似乎面前這個叫昭昭的孩子跟他確實沒什么關系。
對于女孩對我來說傷害性極強的話語,他選擇性的忽略掉。
“是啊顏顏姐,孩子很乖,你一定不會介意吧?!?p> 大門口,周怡水不知道什么時候笑著站在了那里。
她依舊穿著短裙,挺拔的像棵小白楊。
跟她比起來,我真是一只可憐蟲。
“你真的要把她留在家里?”
我將視線投向許臨,企圖從他眼中看出一絲絲的愧疚和不安。
只可惜,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許昭昭身上,里面是難以把控的歉疚和深情。
“只是多吃一碗飯而已,孩子多可憐?!?p> 我示意照顧我的傭人周云將我?guī)Щ嘏P室:
“既然這樣,你做主吧?!?p> 不知道為什么,許臨看著陳顏離開的背影有些心慌。
她明明那么平靜,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淡漠。
他甚至在懷疑,陳顏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