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叮!您的銀手鐲已成功送達!
棲棲皺著小臉,大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穿著白褂子的人。
“就是一股,怪怪的……味道?!?p> 傅辭羨聽了點點頭,倒是毫不在意,“很正常啊?!?p> “徐醫(yī)生在醫(yī)院工作,身上肯定會帶一些藥水或者是消毒水的味道嘛?!?p> 棲棲抿著嘴唇,沒再說話。
看到趙管家把兩小瓶藥收起來然后去了后廚,棲棲眨眨眼睛,一呲溜從沙發(fā)上滑下來,噠噠噠也跟著鉆進了廚房。
客廳這邊,徐醫(yī)生又是幫著量血壓,又是幫著測血糖……給傅老爺子仔細檢查了一遍。
“老爺子您身體很好啊,上午趙管家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么著急,我還以為您怎么了呢。”
徐醫(yī)生又笑著繼續(xù)說:“您現(xiàn)在的情況可比半年前還要好?!?p> 聽他這么說,傅爻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這時,王媽端了幾杯茶過來放到茶幾上,“徐醫(yī)生,請喝茶?!?p> 不等徐醫(yī)生動手,棲棲先端起一杯遞過去。
徐醫(yī)生接過來,“謝謝小小姐啦?!?p> 見狀,傅辭羨有些吃味兒,癟癟嘴哼哼兩聲,幽怨地看了某個負心崽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的。
“小沒良心的,你三哥也還渴著呢?!?p> 他一口氣把剩下幾杯全喝了,氣呼呼地瞪了徐醫(yī)生一眼。
哼!他喝不到棲棲親手端的茶,別人也別想再喝第二杯!
徐醫(yī)生抿了一口茶,見棲棲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又喝了一口。
還是沒走?那再喝一口好了……
就這樣一口又一口,一杯茶都喝完了,棲棲還站在原地,繼續(xù)盯……
這下不只是徐醫(yī)生,其他人也被整不會了。
傅老爺子不由得好奇問道:“棲棲,你怎么一直盯著徐醫(yī)生?”
棲棲目光灼灼地看著徐醫(yī)生,大眼睛里閃過一絲趣味,仿佛捕獵者盯上了一個有趣的獵物。
“因為棲棲,在等啊?!?p> 幾人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等什么?”
“棲棲想看,吃了藥,會怎樣?”
徐醫(yī)生心里咯噔一聲,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顫抖著嗓音問:“什,什么藥?”
棲棲笑嘻嘻看著他,宛如一個正在惡作劇的小惡魔,小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就是你,帶來的呀?!?p> “棲棲放了——”
兩根胖乎乎的手指調皮的比了個耶,“兩顆呢?!?p> “什么?!兩顆?。?!”
看到那個熟悉的小瓶子,徐醫(yī)生面色驟變,猛地撲到垃圾桶旁,摳嗓子眼催吐。
棲棲走到他身邊,紅潤潤的小嘴唇一張一合,但奶聲奶氣的話語在他耳邊炸開,卻宛如魔王在耳邊低語。
“你,吐什么?是因為藥……有問題,不能吃嗎?”
這話一出,傅家父子面色微變。
“胡,胡說!”
徐醫(yī)生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大聲反駁。
“是藥三分毒,沒病怎么能亂吃藥?!”
他慌忙轉頭對著傅老爺子解釋。
“傅老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您和傅總肯定也是知道的,這速效救心丸哪能隨便吃啊?”
傅辭羨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大聲質問:“沒問題你急什么?!”
傅老爺子垂眸盤著手上的核桃,把棲棲拉到自己身邊,輕柔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沒搭理他。
傅爻審視著醫(yī)生,對方臉色蒼白,渾身哆嗦,也不知是怕的,還是吃藥吃的。
他臉色陰沉下來,語氣冰冷,“有沒有問題,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眼看著趙管家把藥瓶拿走后,徐醫(yī)生癱坐在地,心里悔恨不已。
完了,他就不該答應他們!
——
“結果出來了?!?p> 一個穿著西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他把手上的化驗報告一式兩份遞給傅老爺子父子倆。
“藥里沒有什么有害物質,只不過這兩瓶藥丸經過濃縮,每一顆速效救心丸的藥量是尋常的四倍多。”
聽他說完,傅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四倍?”
中年人,也就是剛剛才見過面的方老爺子的二兒子,醫(yī)科大附屬醫(yī)院的副院長,方濟北。
他點點頭,“加大了藥量,很可能會導致血壓急速下降,心律失常,甚至出現(xiàn)休克的情況,傅伯伯年紀大了,不良反應只怕更嚴重。”
“姓徐的真是個白眼狼!”
傅辭羨雙目猩紅,咬牙切齒,“他是不是忘了當初還是咱們家資助他一路讀到博士的?”
“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傅爻雖然沒有像他一樣破口大罵,但表情冷的駭人。
這時,他身邊的司機進來了,“傅總,姓徐的說……”
——
“負責!”
“必須要傅家負責!”
醫(yī)院的某個VIP病房里,許秋言右腳被吊著,臉上纏著紗布,慘兮兮的躺在床上。
“嗚嗚嗚……爸媽……我好恨!都怪那個野種!她就是個稍把星!”
“都怪她!”
許秋言缺了兩顆門牙,說起話來還漏風。
“爸,我這個樣子,下周我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許父狠狠剜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許夫人趴在傷痕累累的女兒身上,失聲痛哭。
“言言都這樣了,你罵孩子干什么?!”
發(fā)了一通脾氣后,許父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這兩年傅爻對許家冷淡了許多,他想,蕭清若那個死人的名義可能不好使了。
但他實在是不愿失去傅家這個大靠山,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喜歡傅爻的女兒身上,想讓傅爻真正成為自己的女婿。
沒想到這個蠢貨是個不中用的,一點小事都能辦砸!
“不行!言言在傅家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都毀了容了,要是留下疤,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嫁不出去怎么辦?”
“言言的一輩子不就被毀了嗎?”
說著,許夫人擦擦眼淚,氣勢洶洶的起身。
“我一定要去找傅家人說清楚,今天他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把這些事情發(fā)到網上去,讓大家?guī)椭u評理!”
“我就不信了,他們傅家還能連臉面都不要了?”
她還沒走到門口,病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三個警察走進來,打量了一圈兒,隨后走到許父身邊。
“許斌洪嗎?”
許父搭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攥緊了褲子,面上強裝鎮(zhèn)定,“是我,幾位有什么事?”
其中一人拿出證件展示給他看過之后,又拿出一張紙。
“根據(jù)我們掌握的信息,你涉嫌逃稅,漏稅罪,串通投標罪等多項罪名,我們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這是傳喚證,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聽到這些,許父一臉頹敗,低下了頭,被帶走了。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從警察進門開始,許夫人一整個呆若木雞。
直到許斌洪被銬著帶走,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追在后面,“你們要帶我老公去哪?”
“老許!老許!”
剛出房門,就看到趙管家?guī)е俗哌^來。
她上前一把抓住,好像水里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樣。
“趙管家!我們家老許被警察帶走了,你快和你們家傅總說一聲,讓他想辦法救救老許!”
“老許可是他的岳父,哪怕是看在清若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許出事啊!”
趙管家微微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一把將她的手扒拉開,還拍了拍被她抓過的袖子。
“你是說許先生被抓的事啊,我們傅總已經知道了。”
許夫人一愣,心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什、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