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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換婚書?我轉(zhuǎn)身嫁渣男他哥

第7章 狂徒腰間別肚兜

  “既已入了侯府,今后要將侯府放在心上,事事為侯府著想,新婦更是要將侯府子嗣放在心上,開枝散葉,可是大事。”老夫人雙手交疊在身前,高聲囑咐。

  “是!”元青黎與元靜姝乖巧俯身應(yīng)道。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突兀響起。

  薛澤霖捂著嘴,虛弱得幾乎暈倒。

  “澤霖!”梁氏面色大變,“快!快!請(qǐng)府醫(yī)!”

  閣內(nèi)一陣慌亂,婆子提起裙擺就往外跑。

  “咳咳……母親……”薛澤霖抬手制止梁氏,“兒子許是在廊上受了風(fēng),無礙的。”

  元靜姝攙扶著他,面色擔(dān)憂,急忙朝老夫人和梁氏告罪,“請(qǐng)祖母,母親寬宥,夫君體弱,妾身先行與夫君告退?!?p>  “好好好,下去吧?!崩戏蛉俗谏鲜祝装l(fā)似乎急得更多了些。

  “路上慢些!”梁氏側(cè)身對(duì)丫頭囑咐,“叫人去準(zhǔn)備轎攆,送二少爺二少夫人回院?!?p>  “是!大夫人?!?p>  一陣匆忙后,閣內(nèi)恢復(fù)平靜。

  元青黎心有嘁嘁地望向門口,慶幸這一世沒有嫁給那病秧子。

  “夫人在看什么?”薛策陰沉的嗓音響起,近得仿若在她耳畔低語,驚得她渾身一顫。

  回眸對(duì)上他意味深長(zhǎng)的視線,連忙俯身,“妾身只是擔(dān)憂二弟。”

  “澤霖自有他夫人煩憂,何須你多心?”

  元青黎:“……”

  怎么不對(duì)味兒?

  好酸……

  這男人不是最寵那病秧子嗎?

  難不成改性了?

  “身為長(zhǎng)嫂,也需避嫌。”男人冷厲的警告聲壓得極低,只倆人能聽見,“是以,離我弟弟遠(yuǎn)點(diǎn),他少一根汗毛,拿你是問。”

  元青黎扯了扯嘴角。

  哦。

  不是酸???是怕她傷害薛澤霖?

  搞笑!

  她一個(gè)柔弱不會(huì)武的小娘子,還能把一個(gè)男人殺了不成?

  上首的梁氏看著下方咬耳朵的小夫妻,面色嚴(yán)肅,輕咳出聲,“策兒,母親有幾句話想單獨(dú)囑咐你?!?p>  薛策直起身子,“是?!?p>  元青黎識(shí)趣俯身行禮退下。

  閣里的丫頭婆子也相繼退下。

  梁氏望向面色緊繃的薛策,輕嘆出聲,“不去校場(chǎng)訓(xùn)練了?”

  “母親有話,自然得聽,百善孝為先?!毖Σ咭荒樥匦卸Y。

  “呵!”梁氏一手拍桌,“我竟不知,一向冷心冷情的侯府世子,薛小將軍,也學(xué)會(huì)護(hù)人了?”

  薛策垂眸斂目,輕聲提醒,“母親,元家兩位小娘子是圣上賜下的,不可怠慢?!?p>  梁氏喉間一哽,隨即重重嘆氣。

  “好了!”老夫人拿起茶盞,輕抿一口,“既然元家兩位已過門,婚事不可更改,與其喉嚨哽著刺兒,不如混著茶水吞下去,安然度過。”

  “母親!”梁氏看向老夫人,一臉不甘,似乎又想到什么,瞬間偃旗息鼓,“罷了罷了?!?p>  “母親聽聞你昨夜去了書房?”

  “是?!?p>  “為何?剛不是還口口聲聲不可怠慢?怎的自己落了元家二娘子面子?新婚夜獨(dú)宿書房?”

  “不是獨(dú)宿?!毖Σ咭荒樥?jīng),“夫人也在。”

  “哦?”梁氏一臉疑惑,“好好的新房不住,非得住書房?”

  “兒子公務(wù)繁忙,夫人體恤,來伺候筆墨?!?p>  “這么說……沒圓房?”梁氏大驚,想到早上婆子拿來的兩張貞潔帕,上面都染了血。

  剛進(jìn)門的新婦,竟在這般重大的事情前作假。

  梁氏一時(shí)間腦子充血,眼前發(fā)暈。

  “圓了?!毖Σ吆币娂t了耳根,面色冷厲地說謊。

  梁氏松了口氣,“真是……”

  “好了,孩子房里的事情,就別問那么多?!崩戏蛉朔畔虏璞K,無意掃過薛策腰間,一抹紅色若隱若現(xiàn),與他今日的玄色衣衫格格不符。

  “那是何物?”老夫人指著薛策腰間,瞇著雙眸似是想看清,她總覺得那物件眼熟,似是在哪兒見過。

  薛策抖了抖衣袖,遮住腰間,“母親之前去寺廟求的平安玉,許是裝扮的紅色麥穗?!?p>  梁氏循出一絲不對(duì)味,“你祖母可沒說那物件是何模樣何種顏色,怎的就是紅色麥穗了?”

  老夫人挑眉,意味深長(zhǎng)地盯著薛策。

  剛薛策掩飾時(shí),她瞅著那物件上繡著鴛鴦,那可不是男人用的東西。

  梁氏性子急,一下聯(lián)想到血,連忙起身,作勢(shì)掀他衣袖,“可是受傷了?亦或是昨夜遇刺才不得已宿在書房?你這孩子!怎的這樣大的事都瞞著???”

  薛策難得面色局促,連連后退,高聲呵斥,“母親!沒有受傷,況且我已成親,非黃口小兒,怎能大庭廣眾掀衣?”

  他躲避動(dòng)作敏捷,絲毫不像受傷之人。

  梁氏也抓不住他,猶疑道:“當(dāng)真?”

  “當(dāng)真!”

  薛策退到門扉之后,恭敬作揖,“祖母,母親,孩兒還有公務(wù),先行告退?!?p>  話音未落,人影都沒了。

  “策兒!”梁氏氣急。

  “好了,讓他走罷?!崩戏蛉溯p聲勸。

  梁氏回眸看向老神在在的老夫人,“母親!您之前與兒媳說好了,要好好敲打新婦,今日敬茶您笑呵呵地接了也就罷了,幾次三番阻攔兒媳教育小輩又是如何?!”

  老夫人拿起一顆蜜餞,淡淡瞥了眼梁氏,“怎的都做了婆母,還是如此急躁?”

  “兒媳不甘心!策兒那般好的兒郎,怎就隨意配了個(gè)女子?。磕窃镒由醚G,看著就不安生,還有澤霖那身子骨兒,合該找個(gè)體貼他的妻子,您知道嗎?澤霖院子昨夜叫了三次水!那元家大娘子真真不知羞!不心疼她的夫婿!”

  “若不是看在這圣上御賜的姻緣,今日怎能讓元家那兩位小娘子如此順利通過?。俊?p>  老夫人吐出蜜餞核,“你既知那是皇帝賜下的姻緣,也該知道她們多半也是心底不愿的,策兒在京中出了名的狠辣無情,也就對(duì)家里人有幾分好臉色,多少娘子可觀不可近,二十一了,連個(gè)通房都沒有,因?yàn)闊o人敢靠近,澤霖那身子,好人家的小娘子都怕嫁進(jìn)來守寡,也就只能收些地位低微的小妾,你當(dāng)元家兩位小娘子,是自愿進(jìn)來的?”

  到此,梁氏重重嘆了口氣。

  “對(duì)了?!绷菏匣氐介缴希p手接過老夫人手里茶盞,添了新茶,“母親剛剛可看著策兒腰間的東西了?是何物?可是血跡?”

  老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慢悠悠道:“想來……是女子之物?!?p>  “何物?”

  “肚兜罷?!?p>  “啐!什么冷面將軍?狂徒一個(gè)!”梁氏老臉一紅,低聲暗罵,“真是隨了他爹!忒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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