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宋驕陽開車取蛋糕,發(fā)現(xiàn)路人圍在店門口指指點點。
走近一看,不僅玻璃碎一地,還被潑了紅油漆。
墻上貼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裸照。
猩紅色的油漆流淌下來,仿佛怪物張開血盆大口。
那是她的臉。
但她從沒拍過這種大尺度的照片。
這說明是AI換臉,有人故意報復她!
可宋驕陽還是不管不顧沖進店里,拿回自己做的生日蛋糕。
“我之前經(jīng)常買她家的蛋糕,沒想到她是這種人,真不要臉!”
“我聽說她被有錢人包養(yǎng),玩爛了又被拋棄了,嘖嘖?!?p> “這八成是正宮給的教訓,活該!”
路人難聽的謾罵聲在宋驕陽耳邊炸開。
宋驕陽剛要落荒而逃,迎面就看見周遲景攬著陳望舒,正在拍照。
她說角度不好看,他就讓助理換掉明星攝影師自己來。
她喝咖啡被苦得皺眉,他就含著奶糖親親她,說這樣就不苦了,她喝一口他親一口,甜蜜互動。
照片拍完,陳望舒又抱怨口紅被他蹭花了,周遲景直接蹲下溫柔地道歉,邊道歉邊送上大牌口紅。
“望舒,這個色號喜歡嗎?要是不喜歡,你就獎勵我再親一口?!?p> 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帶著嬌嗔。
目睹陳望舒大大方方、自然而然的撒嬌,宋驕陽不禁有些失神,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在那恨海情天里,他們彼此都托付過真心。
可真心,托付容易守住難。
兩人卿卿我我,完全把她當做空氣。
被忽視了半小時,周遲景才抬頭,淡淡掃了宋驕陽一眼。
“你這是鬧哪出?不想干就關(guān)店,別在這自導自演,走之前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干凈,望舒要用來放鞋子?!?p> 說著,他俯身替陳望舒理好長發(fā),轉(zhuǎn)身去選照片。
宋驕陽拖著軟綿綿的爽腿,扶著車門,艱難挪進車里。
副駕駛上,一個裝在透明蛋糕盒里的生日蛋糕正等待著被打開。
陳望舒看到后,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天哪,宋小姐,你是你親手做的蛋糕嗎?別白費功夫了,遲景還要陪我見家長。”
說著,她好以整暇地看向墻上貼滿的大尺度照片。
“怎么?看到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裸照,你也覺得難為情???當初你從我手上搶走遲景的時候,怎么想不到今天?”
“贗品就是贗品,我一回來,遲景就會拋棄你給我讓路。那天我們在酒店,所有姿勢都試了個遍,剛開始連放進去都輕輕的,他說舍不得讓我疼……”
宋驕陽明白陳望舒有意激怒她,不再理睬,隨手將蛋糕丟進垃圾桶,準備離開。
陳望舒仍不死心,徑直沖到車前,假裝被撞摔倒。
宋驕陽認得那身香奈兒套裝,是上個月周遲景答應給她買的專柜新款。
此刻卻穿在陳望舒身上,襯得那張臉更加楚楚可憐。
周遲景聞聲快步走來,目光落在倒地的陳望舒身上。
“遲景……”她抬起淚眼,聲音顫抖,“我沒想到宋小姐還會拍這種照片,多問了一句,沒想到……”
宋驕陽攥緊了方向盤,指尖發(fā)白。
分明是那個女人突然沖出來,她明明沒有發(fā)動車子。
“有沒有受傷?”他聲音里是她從未聽過的緊張。
宋驕陽突然覺得呼吸困難,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嚨。
車里的空氣逐漸稀薄,她需要大口呼吸才能維持清醒。
“我送你去醫(yī)院?!敝苓t景抱起陳望舒,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一件易碎品。
直到這時,他才終于看向車內(nèi)的宋驕陽。
那雙曾經(jīng)盛滿柔情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審視。
周遲景聲音壓著怒意:“宋驕陽,你鬧夠了沒有?我就是陪望舒走走,你至于吃這么大醋嗎?”
每個字都像一把刀,將她割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