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怎么能找到雌性伴侶?
扶璟默默湊近余淼,在她身旁坐下。
余淼坐在比她還要高上不少的青草地上,余光注意到湊近的獸,也沒管,吃的頭也不抬。
扶璟看著余淼一口一口咬著手里的土豆,不著痕跡把扶櫻切割好的土豆塊推開。
余淼吃完手里的土豆,轉(zhuǎn)頭就要去拿下一塊。
只看到被壓塌的青草地。
余淼:她那么多的土豆呢?
余淼看向扶櫻,剛一張口,嘴里便被杵進(jìn)一個木勺。
???
木勺退去,果肉留在嘴里。
余淼嚼吧嚼吧。
也行吧。
這樣不臟手嘛。
余淼偷偷湊近扶璟,兩只手在他的獸皮裙上糊了兩把。
扶璟搖頭失笑,又彎了一勺子土豆。
余淼一臉坦然咽下嘴里的土豆,剛張開口要說話,一木勺土豆又被塞了進(jìn)來。
扶櫻和白溪看的眼皮直跳。
總覺得這場景怎么看怎么熟悉。
一直到那塊小土豆被吃完,余淼才得到一絲喘息的機(jī)會。
手尾并用遠(yuǎn)離扶璟,朝著扶櫻爬去。
扶櫻眼疾手快提起余淼,把剩下的土豆收進(jìn)空間,拽著白溪一溜煙離開。
“阿兄,我們先回去通知部落里的獸來挖土豆。”
扶璟看著逃命似遠(yuǎn)去的三獸一頭霧水。
他喂的不好嗎?
為什么都走了?
扶櫻和白溪小時(shí)候他也喂過的不是嗎?
?。?p> 一行“逃命”的三獸直到看到部落標(biāo)志性石塊,才慢下腳步。
余淼伸一只手抓住扶櫻的頭發(fā)晃了晃,另一只手指著自己憋的漲紅的臉蛋示意。
扶櫻拍拍身下的白虎:“白溪,先停一下。”
白虎聞言停下動作趴在地上,扶櫻抱著余淼剛跳下白溪的獸身。
余淼便一個跳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扶璟真是太可怕了。
差點(diǎn)就被噎死了。
白溪也好可怕,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還“暈虎”。
余淼揪著身旁的草,大口呼吸,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扶櫻蹲下身來:“淼淼,你可千萬別輕易和我阿兄結(jié)侶,要不可有你苦頭吃了?!?p> “他小時(shí)候給我和白溪喂肉糜,差點(diǎn)沒把我們倆撐死?!?p> 一旁的白溪狠狠點(diǎn)頭。
看著扶璟阿兄的動作,他仿佛看到了小時(shí)候那個無法逃離的自己。
余淼哇哇大吐,根本無力反駁扶櫻的話。
她才不要做倒霉蛋呢。
等到余淼吐完,扶櫻遞上一個竹杯。
余淼先是就著竹杯漱了漱口,才開始喝水。
竹杯對于余淼來說還是有點(diǎn)太大了。
扶櫻幫忙,余淼喝著竹杯里的水,喝著喝著腦袋控制不住鉆了進(jìn)去。
等到水喝完,才發(fā)現(xiàn)整個獸都鉆進(jìn)了竹杯里。
余淼心底一片平靜,默默又退了出去。
她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楝F(xiàn)在成了幼崽,老是會做出一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
“櫻櫻,要不你把這個竹杯給我吧,我改天再給你做一個?!?p> 余淼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喝著喝著水,怎么就鉆進(jìn)去了呢?
莫不是變成人魚的原因?
扶櫻手一揮:“那就給你了淼淼,不過不用給我還了?!?p> 扶櫻兩手?jǐn)囋谝黄?,有些許扭捏:
“不過我想嘗嘗你說的土豆燉肉是什么味道,你吃的時(shí)候能叫我一起嗎?”
扶櫻覺得臉有些燒。
用一個竹杯換人家的食物,怎么看都覺得不要獸臉。
余淼點(diǎn)頭,笑的一臉燦爛:“當(dāng)然可以了!”
“哇,太好了,謝謝你,淼淼?!狈鰴验_心的原地轉(zhuǎn)了個圈。
見余淼已經(jīng)打理好自己,扶櫻兩手托起她放在自己肩膀上。
“對了,淼淼,部落里收留雌性都會給雌性舉辦一個篝火晚會,我打算今天晚上給你舉辦,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不舉辦嗎?”余淼脫口而出。
看到兩獸一臉詫異還帶點(diǎn)懷疑的目光,轉(zhuǎn)而想到這不是自己之前的世界了。
而且獸世的獸人們對篝火晚會這個活動有很深的執(zhí)念。
只有殺害雌性而墮落的惡獸人才不會對這種活動感興趣。
余淼想到夢中人跟自己說的話,打了個激靈。
隨后垂著腦袋出言解釋:
“我昨天才破殼,而且之前也沒在部落生活過,所以不知道這些?!?p> 說完,還抬起有些落寞的小臉。
“淼淼你真可憐。”扶櫻臉上的慈母愛更多了些。
旁邊的白溪也是一臉同情。
余淼心底緩緩呼出一口氣。
還好過去了。
“淼淼你放心,部落里的雌性們性格都很好,她們肯定都會很喜歡你的?!狈鰴殉鲅园参?p> “那櫻櫻你看著舉辦吧?!庇囗迭c(diǎn)點(diǎn)頭,軟軟回答。
這下算是過關(guān)了吧。
看著兩獸不再警惕的目光,余淼心底松了口氣。
“那太好了,淼淼你今天還發(fā)現(xiàn)了這么好吃的食物,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阿公,讓大家一起去挖土豆?!?p> “今天晚上我們的篝火晚會加上土豆的話,會更加完美!”
扶櫻拍拍大白虎的腿,大白虎心有靈犀趴下。
扶櫻一把抱起余淼,利落跳到白虎身上,三獸一溜煙消失在部落門口。
?。?p> “阿公,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狈鰴炎诨⒈成弦恢皇直蹞]舞著。
“祭司大人,是什么好消息啊?”
一旁的山洞一躍而出一只白色靈鹿,濕漉漉的大眼睛里帶著些許懵懂。
扶櫻見到部落里的獸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正在揮舞的手臂。
師傅說了,身為祭司,要在族人面前具有一定威嚴(yán)。
這樣想著,向前傾斜的身子也一下坐正,下巴輕抬,輕咳兩聲:
“部落里來了其他族的雌性,你這個時(shí)候怎么不外出狩獵?”
余淼感受到扶櫻周身氣質(zhì)的變化,心里驚詫不已。
這就是來自祭司的氣場威壓嗎?
好厲害。
靈鹿聽見自家部落祭司大人的詢問,不由得整只鹿都端正起來:
“祭司大人,我的腿受傷了,跑不快,族長擔(dān)心我出事,就讓我先回來了?!?p> 那靈鹿說著,還把自己的前腿高高舉起。
“對了,祭司大人有見到扶璟巫醫(yī)嗎?我的傷可能還需要他處理?!?p> 白溪嫌棄的后退幾步,遠(yuǎn)離即將撒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體,心里暗暗腹誹。
現(xiàn)在的成年雄崽子可真不講究,蹄子下踩糞了也不去清理清理。
這樣怎么能找到雌性伴侶?

借虞
小劇場: 白色靈鹿:“白溪阿兄,以后就是一洞獸了,請多多關(guān)照?!? 扶櫻理不直氣也壯:“我昨晚跟他滾草窩了,以后他就是我們洞里的獸了?!? 白溪: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白溪額角直跳,把兩獸抓到河邊狠狠搓洗。 白溪:打死我也沒想到,不愛干凈的傻鹿會是我們洞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