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逃亡2
“你們的記憶被篡改了?！碧K晚晴突然說，“研究所會定期清除實驗體的記憶，防止他們建立聯(lián)系，策劃逃跑。”
蕭燃和林澈同時看向她，眼中充滿疑問。
“你怎么知道的？”蕭燃警惕地問。
蘇晚晴不答，只是緩緩抬起手腕，玉鐲上的光芒閃爍：“因為我曾經(jīng)是里面的人。”
林澈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向后退。蘇晚晴是研究所的人？
那她救他出來是為了什么？實驗？監(jiān)視？
“別緊張，”蘇晚晴看出林澈的恐懼，“我說的是'曾經(jīng)'?！?p> “你是叛徒？”蕭燃瞇起眼睛，“還是間諜？”
“都不是。”蘇晚晴冷冷地看著蕭燃，“我是清道夫?！?p> 空氣凝固了。清道夫——研究所最神秘的部門，負(fù)責(zé)清理實驗失敗的痕跡，處理逃跑的實驗體。
他們是研究所的影子，是實驗體們口中的魔鬼。
“你！”蕭燃猛地?fù)湎蛱K晚晴，右臂爆發(fā)出耀眼的紅光，“你殺了多少像我妹妹一樣的人？”
蘇晚晴紋絲不動，只是輕輕抬起手腕。玉鐲發(fā)出一道青光，將蕭燃定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冷靜點，肌肉男?！彼卣f，“如果我想殺你們，你們早就是尸體了?！?p> 林澈驚恐地看著這一幕。蘇晚晴的能力遠(yuǎn)超他的想象。
她輕而易舉地制服了一個SS級的力量系異能者，而且看起來毫不費力。
“放開我！”蕭燃掙扎著，但青光牢牢地束縛著他。
“聽我說完?！碧K晚晴松開手，蕭燃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確實是清道夫，但現(xiàn)在我在獵殺研究所的人?！?p> 蕭燃喘著粗氣爬起來，眼中仍充滿敵意：“為什么？良心發(fā)現(xiàn)？”
“因為他們屠殺了我的家人?！碧K晚晴的聲音冰冷，“就在一個月前，因為我拒絕處理一批'失敗品'?！?p> 林澈悄悄靠近蘇晚晴，不知為何，他感到一絲親近。
也許是因為他們都是研究所的受害者，盡管方式不同。
“所以你救他，”蕭燃指了指林澈，“是為了報復(fù)研究所？”
“是為了摧毀它?！碧K晚晴拿出一枚芯片，遞給蕭燃，“這是我從林澈的抑制器里提取的數(shù)據(jù)。研究所最近在進行一個特殊實驗，代號'藍(lán)血計劃'?！?p> 蕭燃接過芯片，皺眉看著上面的數(shù)據(jù)：“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在制造超級士兵?！碧K晚晴指了指林澈，“他是原型?！?p> 林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藍(lán)色的血液在皮膚下脈動。
他一直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但從未想過自己是一個武器原型。
“那我妹妹呢？”蕭燃急切地問，“她是什么實驗的一部分？”
“火種計劃?！碧K晚晴的聲音很低，“用于控制藍(lán)血士兵的觸發(fā)器?！?p> 蕭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蘇晚晴看了看林澈，又看向蕭燃，“你妹妹是鑰匙，他是鎖。沒有她，林澈的力量永遠(yuǎn)無法完全激活。沒有他，你妹妹的能力也會失控。他們是一對?！?p> 林澈震驚地看著蘇晚晴：“這...這不可能！我從沒見過她！”
“你見過?！碧K晚晴平靜地說，“在你們記憶被清除之前。你們是同一批次的實驗體，編號連續(xù)，0927和0928?！?p> 蕭燃一拳砸在墻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所以研究所把我妹妹改造成了什么怪物？就為了控制他？”
“不，”蘇晚晴搖搖頭，“你妹妹天生就有火系異能，研究所只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們發(fā)現(xiàn)火系異能者的能量頻率可以穩(wěn)定藍(lán)血士兵的變異?！?p> 林澈靜靜地聽著，思緒萬千。難怪他總是缺鹽，難怪他的血是藍(lán)色的，難怪他能認(rèn)出蕭燃...一切都有了解釋。
但同時，更多的問題浮現(xiàn)出來。
“我們要怎么找到她？”林澈小聲問。
蘇晚晴和蕭燃同時看向他，眼中閃過驚訝。這是林澈第一次主動詢問關(guān)于X-7的事情。
“你愿意幫忙找她？”蕭燃半信半疑地問。
林澈咬了咬嘴唇，點點頭：“如果我們真的...是一對，那么我應(yīng)該能感覺到她的位置。”
“你能？”蘇晚晴驚訝地問。
“我不知道?！绷殖豪蠈嵒卮?，“但我可以試試。如果抑制器真的失效了...”
蕭燃走到林澈面前，認(rèn)真地看著他：“如果你能找到她，我欠你一條命?！?p> 林澈不知所措地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X-7，但他愿意嘗試。
也許，在那個被刪除的記憶中，他和那個紅發(fā)女孩有著某種聯(lián)系。
也許，找到她，就能找到自己失去的部分。
“那就出發(fā)吧?！碧K晚晴站起身，“在研究所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
車子駛?cè)氤墙?，穿過荒蕪的街道。暴雨后的積水在路面上形成大片水洼，越野車碾過時激起水花。
蘇晚晴專注地開著車，時不時從后視鏡觀察林澈的狀態(tài)。
“去哪？”蕭燃打破沉默，“他們會派更多人來找我們。”
“安全屋?！碧K晚晴轉(zhuǎn)動方向盤，車子駛?cè)胍粭l泥濘的小道，“你說認(rèn)識能解決手環(huán)的人，是誰？”
蕭燃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車窗外飛逝的景色上：“一個前研究所的技術(shù)員，現(xiàn)在在地下做交易?！?p> “可靠嗎？”
“我用過幾次，沒問題?！笔捜嫁D(zhuǎn)頭看向后座的林澈，“喂，你還好嗎？”
林澈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膝蓋，額頭抵在玻璃窗上。
沒拿到鹽的焦慮和抑制器可能隨時被遠(yuǎn)程激活的恐懼讓他無法平靜。
“他需要鹽。”蘇晚晴語氣平淡，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的路，“我們先去弄點鹽，再去見你那個技術(shù)員?！?p> 蕭燃挑眉：“鹽？什么情況？”
“藍(lán)血需要高濃度的鈉離子才能維持穩(wěn)定?！碧K晚晴解釋道，“他每天至少需要五十克?！?p> “五十克？”蕭燃吹了個口哨，“普通人一天才吃六克。”
林澈偷偷抬頭看了蕭燃一眼。這個前特種兵似乎對實驗體的情況很了解，遠(yuǎn)比普通人知道得多。
“X-7...你妹妹，”林澈小聲開口，“她也需要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蕭燃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見過她？”
“沒有，我只是...”林澈搖搖頭，不敢直視蕭燃的眼睛，“我只是聽到有人說起過?；鹣敌枰罅刻欠?。”
“她確實喜歡吃甜食?！笔捜嫉谋砬檐浕艘恍?，“小時候總偷吃冰淇淋，牙疼了也不肯停?！?p> 車內(nèi)短暫地沉默下來。蘇晚晴從后視鏡觀察兩人的表情，若有所思。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好?！绷殖和蝗徽f，“如果研究所想要她當(dāng)鑰匙，就必須保證她狀態(tài)良好?！?p> 蕭燃轉(zhuǎn)頭盯著林澈：“你怎么知道她是'鑰匙'？”
林澈愣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詞就像是自然而然地從腦海中浮現(xiàn)，仿佛被深埋的記憶碎片。
“我...我不知道?！?p> 蘇晚晴打斷了這尷尬的對話：“前面有個加油站，應(yīng)該有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