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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密吻

白日密吻

也魚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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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2-25上架
  • 43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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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吻

白日密吻 也魚 2540 2025-02-24 19:08:11

  天氣異常的熱,天空燒成濃烈的藍(lán),不含多余的雜色,恢宏的建筑像是隕落在海平面。

  知夏從冷氣充足的車上下來,穿著貼身的牛仔褲和T恤,短短幾步路后頸已浸了層薄汗。傭人周到地遞來毛巾,她接過,說了聲謝謝。

  “媽媽,我回來了?!?p>  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人轉(zhuǎn)身,笑顏溫和:“夢夢,回來啦,過來看看媽媽插的花怎么樣。”

  夢夢是孟芳蕾親生女兒的小名,知夏繼承了十六年,早已經(jīng)和這個昵稱融為一體,她輕快地應(yīng)道:“好啊?!?p>  知夏走過去,認(rèn)真地瞧了瞧,默然拿起了兩支水藍(lán)色的小蒼蘭穿插進(jìn)花里,細(xì)致地擺弄了會兒。

  “您看看,這樣會不會更生動些。”

  孟芳蕾一看,的確是要好看許多。她摟住知夏,笑得眉眼展開:“漂亮,不愧是我閨女?!?p>  知夏笑了笑,發(fā)自內(nèi)心。

  “餓了吧,我們準(zhǔn)備吃飯?!泵戏祭倌闷鹗诌叺拿聿潦?。

  “那我先上樓放東西。”

  “嗯,順道把你哥叫下來吃飯。”

  知夏眼睫忽顫。

  孟芳蕾指的哥哥只可能是周懷庭。

  他…回來了…

  知夏完全沒有心理準(zhǔn)備,心里那片荒蕪?fù)蝗粺o法抑制的來了一陣風(fēng),撓得人心亂如麻。

  她努力維持正常的面色,含笑問:“哥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親兒子回來孟芳蕾難以掩飾的高興,邊走邊說:“一小時前剛到的家,你上去吧,我去廚房看看?!?p>  “好?!敝奈⑽⒚蛄嗣虼?,腳步有自己難以察覺的顫動。

  知夏的房間在二層,和周父周母在同一層,周懷庭一個人獨(dú)占三樓。

  她先是回了自己房間,沒有停留片刻,立即往三樓去。

  快到他房間門口時,她反而放緩了腳步。

  房間門沒關(guān),半開著,可以粗略看到里頭的陳設(shè)。有幅色彩張揚(yáng)的油畫掛在床頭,和亞麻灰的床品對照明顯,平衡了原本單調(diào)疏冷的局面。

  知夏有些出神,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她幾乎本能要躲,但沒來得及,就那么毫無防備地撞進(jìn)一雙眼睛里。

  這雙眼睛尤為好看,瞳仁很黑,深邃而銳利,有意無意釋放出一種侵略性,完全不講道理的攫住了她的心。

  知夏緊著心口,強(qiáng)裝淡定地表明來意:“哥,媽媽讓我叫你下去吃飯?!?p>  周懷庭剛洗好澡,穿了件白色浴袍,腰間松松垮垮系著帶子。黑色的發(fā)梢還在滴水,水珠沿著修長的脖頸淌下去。

  他聲音仿佛也浸了水汽,清潤而富有磁性:“你跟誰說話,門口有人?”

  “……”

  除去不合適的情愫,他作為長輩,知夏還是有些怕他的。

  她蜷了蜷手指,老實(shí)巴交地走進(jìn)去。

  空氣里飄蕩的沐浴露香氣越來越清晰,有如雨后的干凈清透。

  知夏徑直走到他面前,重新說一遍:“媽讓我……”

  只是話說到一半,她被迫停止了。

  男人掌心一撈,扣住她腦袋,低頭吻了下來。

  距離上次和他接吻超過三個月了。

  或許時間間隔太久,知夏還是像第一次一樣不知所措。被動地仰著腦袋,兩只手愣愣地垂在腿邊,承受他身體的熱量,一面緊張地關(guān)注外界的動向。

  似乎是察覺她的分心,他手掌摁住她后腦,加深了這個吻。甚至有份暴力的廝磨,控制著力道扯咬她的嘴唇。

  知夏不由地發(fā)出嗚咽一聲。

  男人呼吸不均勻,含混著吻說:“手?jǐn)嗔???p>  “......”

  于是知夏緩緩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漸漸找到了一點(diǎn)熟悉的親密感。

  擁抱之后的吻變得更加纏綿,房間里只剩下綿密的接吻聲。

  長達(dá)五分鐘后,知夏眼角泛起一片熱淚,伏在他懷里喘息。

  周懷庭一只手松散地攬著她的腰,語氣輕懶:“笨的要死,這么久還不知道換氣?!?p>  知夏無可辯駁,靠著他平緩呼吸。

  剛恢復(fù)正常就想起最初的任務(wù),她仰起頭,看著他流暢的下頜說:“媽讓我叫你下去吃飯?!?p>  不知哪個字惹到他,他斂了斂眉。瞧著這張白凈的臉蛋,從眼睛到嘴巴透出一股純粹的清美,無可非議的漂亮,也是無可非議的笨。

  白瞎了長成這樣,就會掃興。

  周懷庭伸手掐了下她的臉,“她的話你倒是每個字都聽?!?p>  他嗤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一把扯掉腰帶,浴袍敞開,一雙精壯而修長的腿往衣帽間邁步。

  知夏看著男人高挺的背影,嘀咕著你的話我不也聽。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總之他交代了一句:“外面等著,別想再偷看。”

  “......”

  她什么時候偷看了...

  知夏臉還是熱的,可能還紅,她關(guān)上門,走到空調(diào)下面,仰著臉迎風(fēng)降降溫。

  周懷庭很快從衣帽間里出來,知夏聽見動靜扭頭看了看。

  男人換上了日常休閑的衣服,黑色T恤灰色的運(yùn)動褲。肩寬腰窄,身姿修長,簡單穿著也引人注目。

  周懷庭抬眸看眼空調(diào),淡嘖一聲,正打算訓(xùn)她一句,門外傳來一聲:“懷庭,出來吃飯了?!?p>  聽到外面的聲音知夏幾乎條件反射,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飛快地蹲下來躥在了沙發(fā)后面。

  周懷庭目睹全程,沒忍住笑了,抬腿往門外走,“就來?!?p>  他人走后,知夏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對話。

  “讓你妹來喊你,人也不知道去哪了?!?p>  “她那腦子估計聽不懂人話?!?p>  “……”

  傍晚時分,猶如橘子汁潑灑的天邊漸染成混沌的深藍(lán)色,白天的熱氣跟著收斂鋒芒。

  飯席上,滿桌色香俱全的佳肴。

  孟芳蕾和周懷庭母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知夏心不在焉地吃飯,聽見孟芳蕾問他這次回來什么時候走,周懷庭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不一定。

  他一向來去自如,不受拘束。當(dāng)年丟下周家巨大的產(chǎn)業(yè)獨(dú)自去美國創(chuàng)業(yè)。

  如今回來這里什么也沒有改變,父母對他的愛,周家集團(tuán)的繼承權(quán)。

  不同于知夏,有份恩情和依賴限制著她,一旦離開,她恐怕再回不到最初。

  “夢夢,今天怎么比平時晚一些?!泵戏祭侔言掝}轉(zhuǎn)到女兒身上。

  知夏今年大三,仍是事事要和父母報備。

  她暫停進(jìn)食,從善如流地說:“下周學(xué)校要舉辦畫展,有個同學(xué)讓我?guī)退母漠嫺濉!?p>  “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

  “男同學(xué)?!?p>  知夏回答完后孟芳蕾點(diǎn)點(diǎn)頭,沒太大反應(yīng),坐在對面的人反倒投過來視線。

  知夏不經(jīng)意抬起眼,正落進(jìn)一對墨黑色的眼眸。他眼窩淺凹,眉骨凌然,不知是有意無意,看著她的目光總是很深,如同審視。

  知夏根本遭不住他這么看,就在她快要露出破綻時,他老神在在地開了口:“咱們家頂梁柱呢?”

  孟芳蕾笑:“你爸啊,他和省里下來的領(lǐng)導(dǎo)去吃飯了?!?p>  周懷庭淺淺呷了口湯,“那舅舅也在吧?!?p>  “是啊……”

  焦點(diǎn)轉(zhuǎn)移,知夏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很怕和他同框出現(xiàn),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吃完晚飯,知夏如常進(jìn)到專屬的畫室趕畫稿。

  夏天干燥,顏料很容易就干涸,她一遍又一遍地噴水保持濕潤。

  窗外熱鬧,蟬鳴聲和鳥叫聲不絕如縷。

  不知多久過去,樹上的蟬像被掐住了喉嚨似的,突然斷了聲。

  知夏起初沒在意,聽到外面的人聲,她才歪著腦袋往外看了看。

  掛了線燈的榕樹下,有兩個安保正拿著竿在捕蟬。

  她分心看了會兒,慢半拍地注意到花園中央還有個人。

  那人斜靠著石桌,一雙長腿閑散地支在地面,指尖虛夾著根煙,有簇火苗輕微搖曳。

  越過光火,可以看見一雙黑而亮的眸子,像是看著她??赡茄凵衤唤?jīng)心的,又似沒在他視野里。

  幾秒微妙的對峙后。

  他緩緩直身,抬著長腿走了。

  知夏撇了撇嘴,縮回腦袋,把注意力重新回到畫稿上。

  剛提筆,手機(jī)震了下。

  她解鎖屏幕,一眼看到簡單利落的兩個字:【上來】

也魚

開新書啦~這篇會稍微帶點(diǎn)酸澀,但保證百分之八十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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