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jìn)旅店的門,有大量旅客正在吃午餐,大概有一百張桌子,生意異?;鸨?,原來街上沒人,都躲到了旅店當(dāng)中,基本上來這里的人,只要兜里有錢,沒幾個愿意去出去接受大太陽的炙烤,安逸享用著麥芽啤酒,兩碟下酒菜,便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
經(jīng)營旅店的老板是女牛頭人,站在柜臺后,見伯東進(jìn)門,熱情招呼道:“您好,尊貴的客人,請問要歇腳住店嗎?”
伯東走到柜臺邊問道:“老板,請問住一周需要多少錢。”
老板說著一口順溜的人類語言,聽起來很正宗,若是背過身去,讓人懷疑她就是一個人類,怪不得生意如此火爆,看來與自身修養(yǎng)有著直接關(guān)系,熱情介紹道:“您是冒險者吧,歡迎來到牛犇旅店,算是選對地方啦!小店對冒險家們有格外的贈送一日兩餐,一周三百五十牛幣,就算你三百吧!”
介紹完,食客們都豎起大拇指,角落一桌食客又喊道:“老板娘,再來一份麥芽酒,還有金黃酥脆的大肘子。”
“好嘞,那邊的客人請稍等,馬上就來,”老板娘應(yīng)道。
伯東摸了摸戒指,只剩兩枚金幣,牛幣應(yīng)該就是貝拉小姐給的那種,只有一個,有可能是為了給自己提示,在這里需要這樣的牛幣才能生存。
囊中羞澀,伯東是捏了一把冷汗,看來熾熱的街頭才比較合適自己,轉(zhuǎn)身慢悠悠的準(zhǔn)備離開。
去了后廚一趟的老板娘,見穿著寒酸的伯東即將要離開,快速穩(wěn)妥的將食物放到食客桌上,致歉道:“非常抱歉,我想有客人遇到了一些小困難,失陪一下。”
一般有客人點餐,老板娘都會熱情的陪食客們閑聊兩句,這樣的閑聊,往往會得到許多有價值的信息,食客也很爽朗回應(yīng)道:“沒關(guān)系,我就想第一時間吃掉這可口的大肘子,嗨嗨嘿?!?p> 伯東馬上走出門外,被老板娘喚住腳步說道:“尊敬的冒險家,我們這里旅店可不多,沒有必我這里更劃算的啦?!?p> 伯東想,再劃算沒錢買單,也是白搭呀!一個外來人,可不想頂著吃白食的名頭,讓人暴揍一頓,再扔到大街上去。
“抱歉,老板娘,我在沙莫多走了幾天,迷失方向無意來到巴土魯?shù)?,沒什么積蓄,無法住店。”
說完,伯東直徑走出門去。
“喂,喂,小伙子快站住,年輕氣盛可不是什么好事,”老板娘也跟著走出門,把伯東叫住。
伯東帶著疑惑轉(zhuǎn)身,看著老板娘說道:“嗯,請問還……”
伯東話到嘴邊,還未完全吐露,老板娘輕輕拉住手腕,笑著說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吧!”
說著,也不顧眾食客目光,拉著伯東朝二樓走去。
眾食客投來羨慕的目光,同時議論紛紛。
“啊……讓老板娘如此厚愛,真是羨煞我等!”
“嗯嗯,就是就是,真是一個幸運的家伙。”
“嗝~幸運女神在微笑,我愿喝著麥啤到天亮。”
“白耀縱享絲滑,完美觸感婉如天堂夢幻,美,實在是美啊!”
“嘿嘿,別想了吧!夢還沒醒呢?”
一旁的伙伴拍在肩頭。
伯東隱隱約約聽了一耳朵,并沒有什么不好的議論,雖然只是戲訕奉承的閑談,倒讓人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螺旋梯直上二樓,上面是一條圓形走廊,約莫三十來個房間,乳白色的墻面,墻面經(jīng)過粉刷打磨,細(xì)膩的墻面透著微涼的舒適,若住在這里完全不會覺得燥熱,沒想到牛頭人還有如此建筑工藝。
打開一間房門走進(jìn)去,如此數(shù)量的白耀晶,還真是少見,室內(nèi)空間寬敞裝飾很簡單,一扇玻璃大窗,保證有足夠的光線亮度,一張石床放著一塊玉枕,還有靠墻的餐桌,無不透著一種簡潔高雅的風(fēng)格。
老板娘熱情招呼道:“進(jìn)請坐,冒險家快請坐,餐食馬上就送來。”
此厚待實在是無以為報,伯東謙遜有禮說道:“感謝您的招待,實在是太叨擾了,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直言?!?p> “哈哈,冒險家您盡管住下,今天好好休息,如果對狩獵感興趣,我們明天再聊?!?p> 看得出老板娘很忙,也沒有多余功夫來閑聊,走后,吩咐下去,讓人替伯東送來了水和食物,繼續(xù)回一樓餐廳忙碌起來。
伯東關(guān)上門,隔音效果非常好,似乎整個房間都經(jīng)過法陣加固和隔音處理,可以讓人很好打坐修煉。
服務(wù)人員送來的是一塊厚實的麥餅,還有一塊三兩左右的燒肉,一杯飲用水,在這水資源緊缺的巴土魯,想吃到燉菜是不可能的事,餐食的形式大多都是烘烤為主,然后輔以醬汁,便是一道特色美食。
伯東咬上一口肉,仔細(xì)咀嚼起來,感覺是一塊飛禽類的野獸,肉質(zhì)松散,盡管烹飪技巧非常嫻熟到位,口感依然比較柴,沒有魔獸肉質(zhì)的細(xì)膩與勁道。
看來老板娘所指的狩獵,只是獵殺一些普通野獸罷了,對于伯東而言,根本沒什么難度。
普通食物沒多少營養(yǎng)價值,但是三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依然吃得是津津有味,吃飽后,灌下一口水,滿足的打了一個嗝,長舒一口氣,才算真正的活了過來,伯東此時只想放空腦子,好好睡上一覺,不得不說,打心底還是非常感激老板娘的。
待服務(wù)人員收走餐具后,伯東鎖上門躺在石床上面睡了過去。
睡眠中。
伯東感覺非常虛弱的行走在沙莫多。懊惱,沮喪,抱怨自己怎么還是會范相同的錯誤。
太陽強(qiáng)烈的光照讓視線扭曲,高溫使肌膚有種灼燒感,嘴唇干裂非常想喝水,看著荒涼蒼茫的大地,毫無方向感。
“地圖,我的地圖在哪里,”伯東瘋狂的四處翻找,希望有一份地圖,可以找回方向,盡快離開這鬼地方,全身上下翻找個遍,甚至連空間戒指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出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地圖的蹤跡,只能無助的癱坐在地上,抱頭痛苦的絕望狂吼。
“啊~怎么會這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