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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美人她五行帶煞

第二十章 人間客

玄學(xué)美人她五行帶煞 云客鶴池 2051 2025-03-11 19:47:14

  “稟主君,當日真無一人瀆職。栗風(fēng)將軍帶了個人族回來,拿了您的手諭,說是您這么安排的。他進了幻閣后,我就好像暈過去了……也不是昏過去吧,就是一回過神,這這里就成這樣。”戰(zhàn)金火紅頭頂扎著的沖天炮此刻心虛的萎了下來,宛若霜打茄子。

  “主君,我我我馬上就遣人打掃!”

  洛遙夜將人從滿地碎屑中撈起,虛掐住他同樣冰冷的脖頸,再一用力迫使人抬頭看向自己,彎唇道,“戰(zhàn)金,除了他我便最信任你,如果你和他一樣背叛我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主君!”

  他劫后余生般大口喘著氣,想起主君那淡漠又冷酷的眼神,不由得縮縮脖子,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又悄悄回味,主君身上好香啊。

  鬼王垚傷勢遠比他想象的更嚴重,猙獰創(chuàng)口足有小臂長,囂張盤亙在他的背后,紫血濡濕紗布,輕易窺見其下皮肉翻飛,不斷泄出的黑氣。平躺已經(jīng)不成,只好趴著休養(yǎng)。

  厭斂下悲傷,待神色恢復(fù)正常,將洛遙夜請去了主殿。

  “栗風(fēng),是你的屬下?!迸艘活^白發(fā),手骨冠隨意束起,與他同樣慘白的臉上,眸子漆黑如墨,一派高貴冷艷。她朱唇輕啟,“他如何拿到滕骨戟和你的手諭,這事要有個交代?!?p>  她不是蠢的,這明晃晃的栽贓,企圖挑撥二府關(guān)系怎么能看不出,要是這時與洛遙夜生了嫌隙,起了奪權(quán)篡位之心,可真無還手之力了,不如給個臺階,叫他愧疚,重新為鬼王室效力。

  “鬼后請放心,夜會盡快抓住栗風(fēng)。另外,世間風(fēng)波又起,恐變數(shù)不日將近,夜會調(diào)出精銳護鬼王府平安?!?p>  安排好一切后,洛遙夜眉心直跳,便馬不停蹄回了福平鎮(zhèn)上。

  李惜夢緩緩睜開眼,周圍一片縹緲,霧氣如輕紗般肆意彌漫,模糊了天地的邊界。

  晨露沾輕裳,清風(fēng)徐徐來,她環(huán)顧四周莫名覺得此地頗為熟悉。遠處的山巒在這朦朧中若隱若現(xiàn),耳邊,空谷傳響,鈴聲陣陣,夾雜著若有若無的低語,腳下的小路蜿蜒曲折,沒入茫茫的霧氣里,讓人分不清何處是現(xiàn)實,何處是夢境。

  “我這是又在哪兒?????!”

  四下無人,自然沒法回答她的問題和恐懼。

  她決定朝著山谷里飄出的聲音方向走去。

  從晨曦走到薄陽,聲音越來越近了,越來越響了。推開掩映聲響的門,只見一尊金像手握天蓬尺慈眉善目穩(wěn)坐高臺,百尺金身微微頷首向下俯去,似憐慰眾生,同苦同憂,走近了看那線條柔和的臉上嘴角下垂,眼瞼半掩之下,眼眸淡漠而悲涼,但無論她如何看都不似哀苦眾生反倒品出有幾分譏誚的意味來。

  金像腳邊跪坐著一個小人,衣不蔽體,蓬頭垢面,饑饑瘦瘦,跟個病猴兒差不多。他雙眼緊閉,虔誠祈禱。那聲音便是從他嘴里傳來的。

  她走上前彎腰問詢,“喂,小孩兒,這是哪里???”

  “你是哪里人啊,爹娘呢?”

  “叫什么名字?年方幾何?”

  ……

  問了很多,他一句話也不答。自顧自念著。

  她偏頭聽了一會,從濃濃鄉(xiāng)音中辨認出幾個熟悉的唵嘛呢叭咪吽來。

  莫不是個聾子?她伸出手指欲戳那人還有布料覆蓋的肩頭,提醒他一下這兒有個人,理理她吧。

  可那截手指竟直直穿了過去,無法觸及他實體半分,好嘛,她也是體驗了一回做鬼魂的滋味。

  碰又碰不到,喊又喊不聽,她只好蹲坐在他旁邊,思考對策。

  薄陽至正午,這蓬頭稚子終于起身,錘錘麻木的腳桿子,一搖一擺出了門。

  反正她也不知道去哪兒,干脆隨著他去了。

  “娘,我回來了。”他家門檻都快到他肚臍眼了,于是跨過去的時候頗為狼狽可笑。

  他小小的手里緊緊捏著一把新鮮香灰,是一上午的成果。從半人高的桌子上小心捧出一只碗,將香灰輕輕傾進去,倒入半碗水,攪和均勻,便又小心端給一旁床塌躺著的病懨懨的老婦人。

  “大阿婆說了,每天黎明去東頭娘娘廟里對著香念一上午的經(jīng),再取出新鮮香灰和水喝,七七四十九天后娘就會好了?!笔莸每蓱z的小娃子臉上沒有一點肉,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但也不是吐字不清,比念不熟悉的經(jīng)文時好點。

  比起稚子這個婦人更像是白骨變的,躺在鋪著一層干草的床上直僵僵的,面色死灰眼里灰蒙蒙的,活像才從棺材里倒出來的。

  半晌,她才眼咕嚕一輪,竭力似的接過那碗東西,艱難咽下。

  李惜夢看得心驚,只覺得她怕是不行了,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了,娘親還有四十八天就會康健了。”他將稍稍滑落的硬挺挺的看起來冷得不行事實上也一點不暖和的被子重新給娘親掖好。

  忙完這邊事后,他又端著家里唯一的碗一路小跑去了十幾里外的酒館,見來來往往的人還很多,于是安安靜靜的縮在一方角落,盡量不打擾任何人的視線。

  “哪來的臭乞丐,滾!滾!滾!討嫌!”伙計忙里偷閑特地走來給了他一腳,怒喝道,“本來就忙,還得趕你個晦氣東西!”

  他又趕緊往墻角縮了縮,咿咿啊啊的討?zhàn)垺?p>  待他在店家和客人身上受的氣發(fā)泄完后,終于舒心的走了。

  李惜夢出手阻止可根本沒用,罵罵咧咧的看人打完。不一會兒,他便趁人少時從地上站直身飛快跑到泔水桶挖出半碗湯水瘸著腿飛快朝家奔去,跑得急,鞋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腳磨爛血泡時才驚覺,慌忙去尋鞋子。

  “就是他,他媽不檢點!你爺才得病的!”兩個稍大些的小胖子大聲朝一旁喊著,和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孩兒一起半路突然跳出圍住回程拿鞋子的瘦猴兒。

  “耀祖,他媽就是你奶奶嘴里罵的那個不要臉的禍害!”

  “對,就是他!”

  耀祖不負眾望的勇莽上前,一把推翻紙片似的人,連帶他緊端著的碗也重重摔落在地,和那些湯水一起爛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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