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把人迷成智障
晚七點。
至尊酒吧。
京城的銷金窟。
門口,顧笙周未被攔住。
周未說了句什么,保安立馬讓路。
顧笙戴著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把那張漂亮惹眼的臉藏了起來。
黑衣黑褲,隱藏于黑暗。
顯得極為神秘。
進(jìn)去后兩人便分開。
顧笙來到一處吧臺前坐下,握著手機,聲音低沉,“一杯威士忌?!?p> 調(diào)酒師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趕緊轉(zhuǎn)身倒酒。
屏幕光線微弱,女生帽子壓得很低,隱隱瞧見下頜線,白皙如玉。
半分鐘后,一杯威士忌放在面前。
顧笙拿起仰頭喝了一口,半臉陷入陰影里,下頜清晰,唇紅齒白,妖孽十足。
調(diào)酒師不敢再看。
H:【在哪。】
顧笙沒回。
對方又發(fā)。
H:【第二次?!?p> 顧笙有點不爽。
S:【你很閑?】
H:【位置?!?p> S:【至尊?!?p> H:【等我?!?p> “……”
都是惜字如金的主。
旁邊忽然有人來座,緊接著遞來一根煙。
顧笙沒接,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幾下,【寒泠來了?!?p> 煙被接過,咬在嘴里。
啪的一聲,打火機點燃。
煙霧升起,黑色鴨舌帽隨意放桌上,顧笙偏過頭,鳳眸上挑,冷冽野性,“你遲到了。”
帥氣男人笑著賠罪,“我的錯,我罰一杯?!?p> 秦瀾,至尊背后的老板,國際某個神秘情報組織的一員。
他屈指叩叩吧臺,調(diào)酒師立即遞酒。
威士忌,一飲而盡。
“解氣了?”
不解氣接著喝。
顧笙神色不變。
秦瀾擺擺手,調(diào)酒師會意離開。
吧臺掛起暫停服務(wù)的告示牌。
“什么時候回來的?”秦瀾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不過,怎么你一個人,奶奶灰呢?!?p> 這倆人向來形影不離。
膩歪得要命。
顧笙:“昨天?!?p> 秦瀾沒多問,說起別的,“你要的資料,最遲明天早上有結(jié)果?!?p> 顧笙道:“謝了?!?p> 不帶感情,沒有誠意。
一句語調(diào)平平的道謝。
秦瀾笑了,“你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帝影的規(guī)矩你知道,等價交換?!?p> 等價交換。
足夠的錢。
或帝影感興趣的東西。
又或者幫帝影處理麻煩。
顧笙莞爾,指尖煙霧繚繞,把剩下半杯酒喝完,“說吧,你的條件。”
太漂亮了,秦瀾沒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臉,動作輕佻,語氣流氓,“好看,我喜歡。”
“……”
“最近帝影遇到了件麻煩事?!鼻貫懨肭姓?jīng),“有人在找帝影的核心人員,不止一方勢力,甚至在國際發(fā)布了懸賞任務(wù)。”
帝影,幾年前橫空出世的情報組織,只有你不想知道的沒有他們查不到的。
當(dāng)年M國總統(tǒng)被暗殺,國際安全組織發(fā)布懸賞任務(wù),開價一個億,多方勢力涌動,三個月后,成為國際排名第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帝影漂亮完成,從此一戰(zhàn)成名。
秦瀾一副頭疼的語氣,不用猜都知道他最近遇到不少麻煩。
顧笙不關(guān)心他的心情,也無非感同身受,相反更關(guān)心其他的。
女生翹起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地問:“獎金多少?”
“好像兩千萬?!鼻貫懖恢浪趺赐蝗魂P(guān)心起這個,還認(rèn)真回答了,后知后覺,他不可置信,差點跳起來,“你認(rèn)真的?”
“兩千萬,挺多的?!?p> “……”
秦瀾臉黑了。
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顧笙輕笑一聲,吐出一個煙圈,風(fēng)情萬種,野性而嫵媚。
把人迷成智障。
秦瀾受不了,“大佬,別勾我?!?p> 他怕他找死。
顧笙輕嗤,“出息?!?p> 秦瀾:“……”
一根煙很快見底。
顧笙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行了,記得資料發(fā)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把鴨舌帽往頭上一扣,壓低帽檐,起身離開。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與此同時,二樓vip包廂。
顧賀雙手隨意搭在欄桿上看下面,正好發(fā)現(xiàn)暫停服務(wù)的吧臺,那里坐著一男一女,吞云吐霧,后面那女戴上帽子走了。
不經(jīng)意一個側(cè)臉,漂亮得不像話。
他嘖嘖評價,“極品?!?p> 穿著白大褂剛從實驗臺上下來的蘇柏聞言瞥他一眼,手里被人塞了一杯酒,他沒喝,抬手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身高腿長,又禁又欲。
周柏問坐在沙發(fā)的矜貴男人,“庭深,你今日碰到未未了?”
傅庭深嗯一聲。
顧賀知道周柏有一個很寵愛的弟弟,無底線的寵,三句里兩句不離他那個弟弟,簡直一個寵弟狂魔,可惜沒見過本人。
聽說因為性格跳脫不服叔叔阿姨管教,從小送到國外上學(xué)。
顧賀對好友的弟弟一直很感興趣,“在哪里碰到的?把人叫來玩玩,我上次見他還是在周柏家看到他小時候的照片。”
傅庭深意味不明看他一眼,言簡意賅,“一中,他把傅遠(yuǎn)打了。”
“他把傅遠(yuǎn)打了?!”顧賀語氣滿是不可置信,還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鹽都不鹽,“要我說傅遠(yuǎn)活該,換我我也揍他,他真以為他姓傅就能無法無天了?”
“京城不是他傅遠(yuǎn)的天下?!?p> 是傅家,是傅庭深,不是他傅遠(yuǎn)。
周柏難得表示贊同,卻擰著眉,表情憂心,“未未有沒有受傷嗎?”
“……”傅庭深,“在我看來,沒有?!?p> 擰在一起的眉頭當(dāng)即舒展開來,周柏握著酒杯跟傅庭深碰了一下,“謝了。”
不理解寵弟狂魔,但尊重寵弟狂魔。
傅庭深輕抿一口,隨后沒有再碰,手隨意搭在靠背,腳搭著腳。
白色襯衫挽到手肘處,手臂線條流暢,隱約可見暴起的青筋,襯衫最上面扣子解開,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
京城太子爺,矜貴清冷,風(fēng)姿絕倫,名不虛傳。
……
后腳趕到酒吧撲空的寒泠陰沉著臉:【在哪?】
S:【酒店?!?p> H:【耍我很好玩?】
對方?jīng)]回。
寒泠知道她看到了。
H:【第三次?!?p> H:【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p> H:【在學(xué)校安分點,別搞事?!?p> 第三句沒有發(fā)出去,后面出現(xiàn)紅色感嘆號。
那是拉黑的意思。
寒泠:“……”
脾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