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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莊園春意盎然,兩位雌性卻無心欣賞,因為她們沉迷追劇不能自拔。
最近在追的是《平行世界之魔女追愛記》,講的是附帶魔女體質的雌性,見一個愛一個,強取豪奪了無數(shù)優(yōu)秀雄性,參加了一次酒會后猝死,平行世界的另外一個她,穿越過來撫平獸夫的傷痕,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月牙兒看著伊芙琳,現(xiàn)在的她跟剛入職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很大區(qū)別。
整個人氣質發(fā)生了質的變化,沒有了以前的驕縱,但保留著身為貴族和雌性的驕傲,這個莊園沒有仆人,兩個雌性就自己做飯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
茶幾上擺放著冷飲和蛋糕,伊芙琳依靠著月牙兒,兩個人看的神情專注。
楠進門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不過他微微皺眉,如果有人能把那個靠著月牙兒的雌性扔出去,就更好了。
月牙兒抬眼,眉眼彎彎:“你回來啦,歡迎回來?!?p> 楠微笑點頭,完全忽視某個討厭雌性敢翻他的白眼。
晚飯也是兩個雌性一起做的,咖喱飯是伊芙琳的最愛。
餐桌上兩個人等了一會,沒有看到楠,便叫來管家,詢問情況。
管家年紀很大了,白發(fā)蒼蒼,臉上的皮膚松弛,雙眼炯炯有神。
月牙兒曾經(jīng)偷偷問過楠,管家是不是很有來歷,楠神色難得帶著一絲溫情,他說管家是在他最無助落魄的時候,一直照顧他的人。
管家表情帶著擔心,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告訴她們,楠有些事情要處理,讓她們不要隨意上樓。
用過晚餐,月牙兒教伊芙琳認古字注釋,她突然莫名有種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籠罩在整個莊園,那感覺壓抑又熱烈。
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復如初。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氣息還是感覺,很壓抑,又很熱烈?”
“什么感覺?”
伊芙琳滿臉迷茫,她繼續(xù)學了一會,以困了要休息為借口,溜回自己房間了。
月牙兒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離開這里,如果只憑她和伊芙琳的力量,很難離開,除非有契機。
迷迷糊糊剛要睡著,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而且這次比上次還要強烈。
月牙兒直覺覺得,是樓上楠出了問題。
這個莊園一共三層,她和伊芙琳管家住在二層,楠自己住在三層。
月牙兒光腳踩在地毯上,原本這個莊園并沒有鋪地毯,她入住當日,管家就安排將整個莊園全鋪上了地毯。
很意外,管家站在門外,他表情糾結掙扎。
看到月牙兒從臥室出來,管家語氣帶著懇求:“小姐,或許您可以去看看他?!?p> “這是他讓您來和我說的嗎?”
管家搖頭:“不是,是我自作主張,他不想讓您知道?!?p> “他到底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p> 管家卻不敢多說什么,只留下一句:“您想好了再上去?!?p> 月牙兒提著裙擺,走上三樓,左手邊是楠的辦公室,右邊是他的臥室。
那詭異的感覺還在,月牙兒想了想,還是下定決心上前敲門,雖然楠是星際公認的壞蛋,至少他沒有傷害過她。
敲了幾下,里面?zhèn)鱽砟腥吮┰甑穆曇簟?p> “滾!”
“楠,是我,你怎么了?”
等了一會沒有回復,月牙兒歪頭想了一下,握著門把手輕輕扭動,門居然開了。
里面漆黑一片,這種黑不是那種窗簾擋住月光的黑,好像整個房間四周都被什么東西圍起來一樣,這種黑好像有實質,她只能看到門口周圍的情景。
楠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那個位置,剛好是她房間的位置。
“你還好吧楠?”
月牙兒上前,將頭發(fā)別到他耳后,雄性此時看起來非常脆弱,不停發(fā)抖,他瞳孔帶著疲憊,趕她:“出去!”
“你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叫管家,請個醫(yī)生過來?!?p> “聽到?jīng)]有,我叫你出去!”
月牙兒皺眉看著他,有些賭氣,什么原因也不告訴她,只是喊她出去,出去就出去。
誰知道,她剛走到門口,大門自己關上,發(fā)出很輕微的咔噠聲。
隨著大門關閉,屋子陷入絕對黑暗,低低的喘息聲刺激著月牙兒的神經(jīng),這時候她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個詞:發(fā)情期。
是的,發(fā)情期!
穗安雖然也有發(fā)情期,但是因為他們夫妻生活穩(wěn)定,所以月牙兒幾乎沒見過穗安的發(fā)情期,只知道他到那天,會更粘人一點,折騰的也更厲害一點。
后腦麻了一下,月牙兒抹黑去摸門把手,那里只有一堵墻。
黑暗將嗅覺和聽覺放到最大,楠難耐的大聲喘息,因為有小雌性在身邊,顯得他更難以忍耐。
“我一會會把自己鎖起來,你退到離我最遠的角落,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無論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要過來。”
月牙兒乖巧的“嗯”了一聲,走到對角的地方,坐下抱住膝蓋。
楠閉眼用盡最后的力量,起身走向另外一邊,將自己的手腕鎖在墻上。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楠低垂著頭,白色的頭發(fā)垂落下來。
“月牙兒?!?p> “我在?!?p> 月牙兒以為楠在叫她,她回應以后,發(fā)現(xiàn)男人只是無意識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就在月牙兒以為他應該沒什么事兒,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什么東西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適應了黑暗,楠看著她這個方向。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嗎?”
月牙兒關心的問道。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男人依舊是那個作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
“那我問你,你可以為了我,放下現(xiàn)在的一切嗎?或者洗白自己?!?p> 又是久久的沉默,月牙兒隔空跟他對視,四年前,她也問過這個問題,回答她的是不顧意愿的綁架,讓她作為他的附屬品。
“我愿意。”
月牙兒瞪大眼睛,楠表情癡迷,他一直重復著我愿意。
身體向著月牙兒的方向,滿眼情愫,控制器受力發(fā)出刺耳聲響,有滴答的聲音傳來,應該是手腕被勒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