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的都準備好了?!?p> 玉書端著一個木匣子走來。
孟枕月原本百無聊賴地躺在貴妃榻上,聞言立馬精神抖擻地翻身坐起,,“快快快?!?p> 說著,小手一揮把桌上的東西都推到一邊。
打開木匣子,清點了起來,“朱砂、黃紙、剪子、還有筆?!?p> “嗯嗯,干得不錯,玉書。”
孟枕月拿起那支筆,細細看著,沒想到將軍府連這個都有啊。
這筆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狼毫制成,筆桿上還篆刻著八卦和自己沒見過的符文,看著大致是什么極樂往生之類的,筆上帶著不同尋常的氣,想是已經(jīng)由大師開過光了,正好彌補了自己現(xiàn)在靈力不夠,畫出的符文效果不強的缺點。
好筆!
“玉書,這筆是哪里找來的?”孟枕月手指細細摩挲著筆上的符文,問。
“在倉庫里,奴婢在一個小角落找到的,盒子上面還裹著紅線,打開里面還放著一張黃紙,黃紙上畫著些看不懂的符咒。怎么了小姐,這個不能用嗎?”
“沒事。”孟枕月心里雖然疑惑,為什么府里會有這個相當(dāng)于法器的狼毫筆,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弄明白的時候。
畢竟淺草堂還有一個等著和男人幽會的林心月呢。
說干就干,孟枕月一手拿著黃紙,一手拿剪子,三下五除二就剪出了一個小紙人。
將紙人平鋪在桌上,孟枕月拿起筆,在筆尖沾了些朱砂,在紙人身上畫起了符咒。
晦澀難懂的紅色符文看的玉書云里霧里,她竟不知小姐還會這些。
不一會,孟枕月放下筆,扎破自己的中指,將血點在紙人的額心。
突然,玉書驚慌失措地指著紙人叫起來,“小,小姐,紙人,紙人活了?!?p> 不怪玉書害怕,剛剛還平鋪在桌子上的紙人,竟然像活過來般跳起來,在桌上伸伸手,蹬蹬腿,扭扭腰。
紙人像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他見玉書害怕,還特意飄到玉書面前朝她扮了個鬼臉。
嚇得玉書兩腿發(fā)軟更害怕了。
孟枕月看不過去,兩指拎起紙人在空中晃了晃,沒幾下紙人就做出求饒的動作。
孟枕月見他如此,便放過他,手指一松,他便像一張普通的黃紙一般飄落到桌子上,忽然又重新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桌沿。
正當(dāng)玉書以為他要掉下去時,他趴著朝地上哇哇吐了起來,吐了一堆的黃紙屑。
看來是暈的不輕。
玉書見紙人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也笑起來。
但也不免有些擔(dān)憂,“小姐,他能行嗎?!?p> 這下沒等孟枕月說什么,紙人就先不干了,他覺得玉書看不起他,便在桌上打起了拳。
一招一式,很是標(biāo)準,但由于他只是一個紙片,所以顯得特別滑稽。
“放心吧,他額心有我的血,上面沾了我的靈力,我們心意互通,到時候他便可化作王爺?shù)哪尤ジ凹s了?!?p> “小姐,你何時會這些?奴婢怎么不知道。”
玉書心中的謎團更大了,自己明明從小跟著小姐,卻不知小姐何時學(xué)會這些了。
孟枕月自知躲不過,便說出之前想好的說辭,“小時候我身體不好,父親為我尋得一位云游道長,我便拜他為師,師傅贈我一本秘籍,這些年我一直在秘密修煉術(shù)法?!?p> “原來如此,不過小姐,既然你會這些東西,為什么你不早點用呢?!庇駮鴨枺骸耙窃缭缌脸鲞@些,林家那些人肯定不敢造次。”
“師傅教導(dǎo)我,不可輕易暴露,但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鐵手無情,辣手摧花了,桀桀桀。。?!?p> 孟枕月雙手叉腰,一只腳踩在凳子上,笑得像個反派。
還有那個怪異的笑聲是怎么回事?
玉書汗顏,但也不敢反駁,只好提醒,“小姐,時辰快到了?!?p> 孟枕月收回腿,對著玉書一臉奸笑,“走吧,本小姐帶你開開眼?!?p> 聞言,紙人趕緊飄上孟枕月的肩頭。
說著,兩人打開房門偷偷摸摸朝淺草堂走去。
淺草堂外靜悄悄的,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兩人蹲在草叢里。
“去吧,皮卡丘?!?p> 孟枕月輕輕的拍了拍紙人,紙人立刻朝門口飄去。
“小姐,你剛剛說什么丘?”
“皮卡丘?!泵险碓陆忉尩溃骸拔医o紙人取的名字,好聽不?”
“好,啊?!庇駮蝗煌追诺?,露出驚恐的表情,倒吸一口涼氣。
孟枕月怕被屋里的林心月聽見,便捂住了她的嘴。
玉書手舞足蹈,一手拍打著孟枕月,一手指著前面,支支吾吾:“小,小姐?!?p> 孟枕月朝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放開她。
玉書壓低的聲音還是能察覺出她的驚恐,“小姐,紙人,紙人變了?!?p> “淡定?!?p> 孟枕月看著前面已經(jīng)變成“姜硯知”的皮卡丘,安慰她,“看著吧?!?p> “姜硯知”走到門前,敲了敲門,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半夜就顯得格外明顯,特別是格外刺激著屋內(nèi)人的心。
自從孟枕月告訴她王爺姜硯知看上她,會來找她后,林心月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
本來能嫁給顧玄已經(jīng)是她的最好選擇了,但現(xiàn)在當(dāng)朝王爺也喜歡她,那這顧玄可是萬萬比不上的,畢竟王妃可是皇親國戚,一個顧家主母可比不上。
這一夜好似格外漫長,林心月左等右等,還不見有人來,正當(dāng)她懷疑孟枕月是不是在騙她時,門被敲響了。
這像是一劑定心丸,瞬間安撫了林心月原本惴惴不安的內(nèi)心。
她好想立刻沖出門去,緊緊抱著他說三個字,
我愿意!
但她壓抑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狂野,畢竟縱觀她閱男無數(shù)的經(jīng)歷看,沒有男人會喜歡太主動的女人。
她清了清嗓子,嬌滴滴地問:“誰呀?”
只兩個字,若是一般男人,定要酥了半邊身子。
但。。。
屋外靜悄悄的,敲門聲停了,但沒有人回應(yīng)。。。
就在林心月以為是自己聽錯時,敲門聲又響了。
林心月這次用更大的聲音問:“誰呀?”
依舊沒人回應(yīng)。。。
過了一會,敲門聲又響了。
林心月有些破防,忽然想起孟枕月囑咐的話,說他有點害羞,
行吧,那只能自己主動來了。
“進來吧,門沒鎖。”
但,依舊沒人回應(yīng)。。。
林心月感覺嗓子快夾不住了,額角青筋在跳。
敲門聲又響了。
敲敲敲,敲你媽呢。
這次,林心月在敲門聲沒停前就沖到門口,嘩一下把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