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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權(quán)臣竹馬跑來挖墻腳

第十七章 我受傷了,你幫我涂好么?

  陶錦書尬笑幾聲,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他:

  “我在香云間制香,賀哥哥也知道的,我?guī)兹涨霸f有大單子的事情,其實(shí)…拿貨的人就是二哥哥?!?p>  外頭戲曲開唱,顧清和沒有說話,只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捏著茶盞的拇指因?yàn)樘^用力而發(fā)白。

  場上三人,唯有一人樂得伸長脖子去看戲,對席間的暗流涌動全然不知。

  賀之珩面上劃過得意,他挑挑眉,理了理并不凌亂的衣袖,“我今日來時(shí)還帶了京城小吃,還望陶妹妹笑納?!?p>  語罷,守在外頭的賀家奴便自覺將食盒提入。

  盒蓋打開,造型精致的糕點(diǎn)映入眼簾,清香撲鼻。

  “這是你們京城的茶果子吧?”陶錦書好奇看向食盒,“早就聽聞京城人對茶道頗有講究,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p>  賀之珩右手拿起一塊點(diǎn)心,左手托在下方,朝她遞過去,“妹妹嘗嘗?!?p>  “謝二哥哥,我自己來就好。”陶錦書小心將糕點(diǎn)接過,小咬了一口,入口甜而不膩,混有茶香撲鼻。

  “怎么樣?”賀之珩雙目半瞇,托腮置于案上,這個(gè)動作致使他離陶錦書更近了些。

  “綿密細(xì)膩,入口即化,說起吃茶來,果然還得京城,哎——”陶錦書說著,眼前一亮,“二哥哥經(jīng)常吃茶么?待會兒我讓那茶師傅過來,讓他耍一通茶藝給你看看,若有不足之處,還請二哥哥指點(diǎn)?!?p>  “左右今日空著,能給陶妹妹一些建議是我的榮幸?!辟R之珩笑著說,只是這說著說著,身子又朝陶錦書那兒前傾了幾分。

  顧清和悄悄翻了個(gè)白眼,案下的手稍微一用力,桌子便朝他那兒挪了挪,賀之珩猝不及防,差點(diǎn)摔在案上。

  “二哥哥,你怎么了?”陶錦書被嚇了一跳。

  賀之珩咬牙笑道:“沒事,打滑了?!?p>  “原來如此?!碧斟\書擰眉瞥了眼黑漆檀木桌面,確實(shí)光滑無暇。

  她將茶果子放在面前的碟盤中,轉(zhuǎn)頭邀請顧清和:“賀哥哥,你也嘗嘗?!?p>  不等顧清和回應(yīng),賀之珩便率先出聲:“我不知道他要來,所以只備了兩個(gè)人的,陶妹妹莫要怪我不仔細(xì),實(shí)在是…”

  語氣悶悶不樂,像是在自責(zé)。

  “不會不會,”陶錦書趕緊回了他一句,免得讓美人自怨自艾,她接道:“我少吃點(diǎn),讓給賀哥哥就好了?!?p>  說完,她從食盒中夾了一塊出來,遞給顧清和。

  賀之珩聞言,只得強(qiáng)擠出一抹笑,攥緊袖口,烏發(fā)將他眼底的戾氣遮蓋。

  顧清和見狀撲哧一笑,對陶錦書溫聲道:“我不吃,諾諾吃就好了?!?p>  “可是真的很好吃?!碧斟\書勸道。

  “這幾日嘴疼得厲害,我只能喝些流食,這糕點(diǎn)還得張嘴咬,我怕會撕裂傷口?!鳖櫱搴臀⑽⒁恍Γ郁骠?。

  陶錦書泄了氣,只能悻悻將糕點(diǎn)放下,“等抓到那個(gè)始作俑者,一定要上報(bào),好好責(zé)罰一番!”

  賀之珩輕咳一聲,佯裝好奇:“賀大人的病原來是被人害的么?”

  “嗯!”陶錦書搗蒜似的點(diǎn)頭,“賀哥哥本就出眾,招人嫉妒,人之常情,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么膽大。”

  “出眾…”賀之珩皺起鼻頭,幾乎要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想當(dāng)初,顧清和剛投奔到陶家,一身落魄樣,也敢對陶錦書露出那樣的表情。

  他自然是無法容忍身旁多了一個(gè)競爭者,并且還要看他每日與自己的心上人吟詩作對,這不就是調(diào)情嗎?

  所以,他幾次三番針對顧清和,反而還因此數(shù)次招惹陶錦書的訓(xùn)斥。

  如今顧清和頂著他的名頭,陶儒不得不扶持他,若是真靠顧清和自己,說不定現(xiàn)在還是白身舉人一個(gè)。

  出眾…真是好笑。

  若真要出眾,那這兩個(gè)詞也該夸自己才是,畢竟當(dāng)年他遭遇刺殺,正是因?yàn)樗贿^十六,就在秋闈上一舉拿下案首。

  現(xiàn)在,他能坐上明義樓樓主的位置,亦不是靠著賀家,而是——某個(gè)交易。

  陶錦書忿忿咬了口糕點(diǎn),“聽父親說如今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似乎還牽扯到內(nèi)院家丁——”

  “諾諾?!鳖櫱搴统雎暣驍啵m然為時(shí)已晚,“戲唱到美猴王出來那節(jié)了?!?p>  賀之珩不語,雙目逐漸幽深。

  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陶錦書聞言,伸長脖子朝下看去,嘴邊掛著糕點(diǎn)殘?jiān)?p>  顧清和瞧見陶錦書的嘴角,伸手細(xì)細(xì)將殘?jiān)魅?,陶錦書毫無抗拒之意,明擺著是習(xí)慣了他的行為。

  ‘嘩啦——’

  賀之珩面前的茶水突然被打翻,將他的袖口弄濕,他倒吸一口冷氣:“嘶——”

  “燙到了嗎?”陶錦書收回視線,滿臉驚愕,忙伸手將倒扣的茶杯放好。

  “嗯…胳膊好像被燙到了?!辟R之珩咬著下唇,眼底滲處淚光,他小心翼翼說著,像一個(gè)犯錯(cuò)了怕被責(zé)罵的孩子。

  陶錦書立馬關(guān)切上前查看,還不等她掀開袖子,顧清和淡然出聲,端茶喝了一口,“大人,這茶水分明是溫的。”

  賀之珩面不改色,從容道:“是,這茶水是溫,可我皮薄,極容易被燙到,陶妹妹莫怪我掃興。”

  他說完,利用視線死角,悄悄將自己掐紅。

  陶錦書掀開的時(shí)候,就看見他的胳膊已紅了一片,“哎呀,紅了一大片,幸虧沒真燙傷。”

  她說完,朝外喊道:“春桃,你讓人去買份清涼膏來。”

  “麻煩陶妹妹了。”賀之珩輕笑,一滴淚珠恰好從眼角滑落。

  他抬手將臉上的淚珠拭去,“讓妹妹見笑了,只是你如此關(guān)切,讓賀某人不由得想起家中失蹤的小妹?!?p>  “還望二哥哥能早日尋得家妹。”陶錦書也被他弄得傷感幾分,柔聲安慰他,同時(shí)心頭涌起幾分愧疚,本來就是她請人家來的,沒想到賀之珩卻因此負(fù)傷。

  顧清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最終暗在心中罵道:真是做妾的模樣。

  須臾,清涼膏就被買回,春桃將其遞于案上。

  賀之珩咬了咬下唇,眼眸流轉(zhuǎn),“妹妹能幫我涂么?”

  虞朝作風(fēng)開放,有先唐之風(fēng),男女之間雖仍有大妨,但只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沒有那么多講究。

  因此,當(dāng)賀之珩這樣說后,陶錦書為彌補(bǔ)心中愧疚,沒有絲毫猶豫,剛要藥膏打開。

  “我來?!鳖櫱搴蜕焓?,輕輕制止住陶錦書的行為,將藥膏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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