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紅唇微揚,發(fā)出低笑,那笑卻不達(dá)眼底,甚至有些扭曲,那偏執(zhí)與瘋狂交織燃燒著。
湯思七舔著嘴唇,鼻翼顫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宋念,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可怕嗎?”
“怎么不繼續(xù)裝你的柔美小白花人設(shè)了?”
“當(dāng)初你進(jìn)公司,我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跟我是同類。”
“知道嗎?宋念,你跟我都是垃圾?!?p> “原來你喜歡裴總?。克文?,你這種卑賤的地位連人家人都見不上。”
宋念冷冷的瞥著坐在地上發(fā)瘋的湯思七,沒有理會,轉(zhuǎn)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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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籠罩,華燈初上,宋念坐在車內(nèi),玻璃上映出她若有所思的面容。
剛才張媽給自己發(fā)了消息,說裴肆閆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人就已經(jīng)坐車上了。
這是她和裴肆閆分手五年后,第一次見面。
聽說是回來拿東西。
五年前,裴肆閆離開這個他生活了十年的家,一件東西都沒帶,如今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帶走自己的私人物品。
窗外,霓虹燈交相輝映,將夜空染成五彩斑斕,車子緩緩前行,駛向郊外。
沿途的喧囂漸漸遠(yuǎn)去,只剩下車輪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
到達(dá)目的地,宋念緩緩下車,黑色的高跟鞋踏在地面發(fā)出清脆聲響。
她仰頭望向大宅,深吸一口氣,內(nèi)心緊張到爆炸,仿佛這座寂靜的大宅里住著一個可怕的惡魔。
“小姐,你回來了?!?p> 張媽接過宋念的包,聞到宋念身上的酒氣,“小姐先坐著,醒酒湯一會就好?!?p> 宋念打量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他在哪?”
問完之后,宋念心臟仿佛被捏住了一樣,發(fā)絲遮住眼眸翻涌的情緒,發(fā)顫的指尖出賣了自己。
張媽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個“他”是誰。
“裴總晚上九點就到了,不過一直在書房忙于工作,連飯都沒有吃,小姐,你要找裴總的話,順帶把晚飯帶過去?!?p> 張媽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啊!
她剛才一路上還絞盡腦汁地想用什么理由找裴肆閆。
宋念接過晚飯,便上樓了。
張媽看著宋念的背影,無奈地嘆口氣。
雖然她不知道這姐弟倆發(fā)生了什么,但能讓一個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小姐身邊的裴總五年不愿回家,肯定事情很嚴(yán)重。
書房在二樓,宋念敲了敲門。
“進(jìn)?!?p> 是記憶里熟悉清冽的嗓音,卻又染上了幾分低沉醇厚的音調(diào),如同上好的美酒,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書房里擺滿了各類書籍,散發(fā)著淡淡的木質(zhì)清香,男人陷在墨黑色絲絨扶手椅里,袖口卷至小臂處露出青筋的腕骨,指尖落在鍵盤上敲打著,鎖骨下方的朱砂痣若隱若現(xiàn)。
落地?zé)粼谒脊幎蓪尤峤?,卻化不開眉峰的凌厲,下頜骨鋒利精致,氣質(zhì)陰鷙冷漠。
更成熟穩(wěn)重有魅力了,這是她第一想法。
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禁欲感拉爆。
寬肩窄腰。
好想摸……
她的肌膚饑渴癥隱隱發(fā)作,骨子里發(fā)癢。
有人說,這種病離不開人,x癮欲望強。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宋念暗罵自己沒出息。
宋念的耳根在發(fā)燙,將盤子放在金絲楠木的桌子上,“張媽讓我過來給你送飯。”輕聲道。
裴肆閆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宋念,裹著雪松香的氣息漫過她發(fā)梢,喉結(jié)滾動時扯出低啞尾音:“喝酒了?”
簡單的三個字,卻席卷著難以抗拒的壓迫感,劍眉下濃墨的瞳孔,像是蟄伏在夜色里的狼,連呼吸都帶著鎖死獵物的壓迫感。
宋念喉間發(fā)緊,她瞬間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最不喜她與別人喝酒。
之前她被朋友慫恿著喝了幾口酒,回來后被裴肆閆壓在床上又磨又咬的,像只在做標(biāo)記的野狗。
最后紅著眼眶糯嘰嘰的撒著嬌,她便自此沒有與旁人喝過。
“沒辦法,不喝的話,又得好幾個月沒工作。”宋念苦笑,睫毛如蝶翼輕顫,在眼瞼投下破碎,貝齒輕咬下唇制造出蒼白。
裝可憐,是她一貫惹他生氣哄人的伎倆。
“呵。”
男人忽然仰首發(fā)出短促的嗤笑。
伴隨著指節(jié)叩在檀木紋路上的悶響。
“宋小姐當(dāng)真是喜歡……”低沉的聲線裹著金屬刮擦般的冷意,尾音卻驟然消弭在喉頭。
“黔驢技窮?!?p> 叩擊聲比方才重三分,帶著某種自虐般的節(jié)奏。
宋念垂眸,避開那雙像淬了冰的眼眸。
好吧,對方并不買賬。
那就換種方式。
“你最近有空嗎?”
“阿婆的果園熟了?!?p> “阿婆最近身體不好,而且她說她很想你,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你了?!?p> 她不知道裴肆閆在這里待多久,但她想多留一會。
裴肆閆將宋念的期待與小心翼翼收入眼底,薄唇抿成直線,眼里滿是譏諷。
這個絕情的女人。
真是想盡辦法拿捏他。
不過這次他不可能再被這個女人騙了。
“沒空。”他冷聲道。
宋念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委屈的撇嘴。
“有空的時間都用來陪別的妹妹吃飯吧?!?p> 好一個陰陽怪氣。
裴肆閆冷漠地看著女孩楚楚動人的臉,俯身逼近宋念,冰涼的指尖像毒蛇一般纏繞在她的脖子上。
宋念的皮膚很嬌弱,稍用點力就能留下痕跡。
所以每次在動情之際,他偏愛在她身上留下愛的痕跡。
“無論是哪個女人,都不可能是你?!?p> 裴肆閆松開宋念的脖子,此時指尖還帶著女孩的余溫,而眼神卻不肯在女孩身上多留幾分,邁開長腿越過宋念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看來他現(xiàn)在還是恨她的。
宋念無奈地嘆氣。
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
宋念洗完澡后,此時已經(jīng)一點了,可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今天晚上喝了酒,那些藥沒辦法吃,這幾天她失眠越來越嚴(yán)重了。
凌晨三點。
宋念還是睡不著。
三點半的鬧鐘響了,她該去劇組拍戲了。
將手里已經(jīng)變涼的水放在桌子上,極速十分鐘洗漱,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穿上運動鞋就往出跑,順帶叫了個去劇組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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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語晚
小狗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看老婆,想撫摸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