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蓋著被子純聊天
那蛇就晃蕩著,朝門口兩人游蕩而去,何家母女嚇得頭都不敢回,從廚房順走的肉和一罐子鹽,也都撒在地上。
大蛇吐了吐信子,回頭看看白雪,白雪已經(jīng)關上了臥室房門。
大蛇尾巴掃動,關上了外面的大門,又轉頭慢慢把地上的一塊豬肉,給吞進了腹中。
蛇頂著一處凸起的肚子,緩緩爬回了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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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秦團長,你是不知道,那個小賤……小姑娘,她養(yǎng)了好大一條蛇,我們都不敢進去?!?p> 何大娘在師部辦公室等了一個上午,終于在下午的時候,看見了從外面回來的秦漠。
她趕快過去訴苦,順便拉著何芳,在秦漠面前刷存在感。
“蛇?白雪呢,她沒事吧?”秦漠馬上緊張起來。
何大娘一拍手,“她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我們!”
何芳擦擦眼角,“我看那蛇好像是她養(yǎng)的,很聽她的話,她……還放蛇出來嚇唬我們,給媽都嚇壞了?!?p> 何旅長這會兒也一臉不贊同,昨天聽秦漠說,要找個人幫襯家務的時候,他就想說說白雪的事。
“弟妹怎么回事,鄉(xiāng)下來的怎么還不會操持家務?而且現(xiàn)在還養(yǎng)蛇,這可不是什么做媳婦的好榜樣,委屈小漠了?!?p> 何旅長拍了拍秦漠的肩膀,“小漠,女人該收拾就得收拾,多教幾次就乖乖聽話,你別太慣著她?!?p> 秦漠聽到白雪沒事,放下心來,這會兒聽到何旅長的話,搖搖頭,“我生病,她承擔的本來就多,是我對不住她?!?p> “那就是裝病躲清閑,兩個人住著能有多少事情?懶婆娘可要不得,我們去的時候都不早了,還睡懶覺?!?p> 何大娘連連搖頭,開始數(shù)落白雪的不是。
“而且啊,白雪還和秦團長鬧別扭,兩人睡兩間屋子,說不準晚上還不讓秦團長進屋,你說說,有誰這么當人婆娘的?”
周圍好多人悄悄湊過來聽,“不是說白雪治好了秦團長嗎?這又是說啥呢?”
“我看本來秦團長也能好,她弄得那點草藥算什么,也沒什么特殊療效,歪打正著治好了,難不成因為這個就扒著秦團長不放?”
何大娘得意起來,連忙拉過何芳,“我們家小芳,那可是干活兒一把好手,家里家外操持的明白利索,性子還好。”
“媽,別說了,早上我們也沒做什么,白雪妹妹不是趕我們出來嗎?我們辜負了秦團長的托付?!?p> 何芳羞怯看了一眼秦漠,白雪都這么差勁了,秦漠肯定會看見她的好。
秦漠越聽臉越黑。
這兩人一口一個“白雪不懂事”、“白雪趕她們出來”,怎么聽都覺得奇怪。
白雪是多開朗的性子,當時林紫晴當面挑釁,白雪都不放在心上。
這次會趕人,肯定也是受了欺負。
昨天他說了要請人去幫襯家里,打掃衛(wèi)生,讓白雪不用勞頓,是何旅長家的人主動過來,說要去幫忙。
當時保證的天花亂墜,結果竟然欺負白雪?
他就算知道有問題,卻一時半刻不好發(fā)作。
一個是自己長輩,一個是自己上級,另一個是臉皮薄的女同志。
周圍還有這么多戰(zhàn)友在關注。
他打斷何大娘的喋喋不休,“大娘,既然有了矛盾,你們今后就不用去了,今天的工資我結給兩位。”
說完,他掏出五塊錢,直接塞給了何旅長,轉身就走,“我先回家看看白雪。”
等秦漠推開院門,看見院子里地上散落的鹽罐,還有廚房里其他東西時,還以為兩邊打架了,連忙進屋查看。
卻見家里沒什么變化,廚房也干凈整潔,不像是發(fā)生沖突的樣子。
知道白雪應該沒受傷,他稍稍放心。
“白雪?醒著嗎?”
秦漠過去敲門,半天沒得到回應,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一聲非常低的呻吟。
屋里的人很痛苦,很虛弱。
“白雪!”秦漠急了,推門而入。
白雪閉眼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嘴唇干裂,額頭上都是冷汗。
他抱起白雪,手都在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秦漠一直知道,白雪很瘦,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感覺到,白雪瘦的像是一根羽毛,捧在手里輕飄飄的,似乎要隨風飛走。
“白雪,你撐住,我?guī)闳メt(yī)院?!?p> 秦漠打算用被子裹住白雪,把人直接帶去醫(yī)院,忽然,他的手指被白雪抓住。
白雪的手上已經(jīng)沒有力氣。
她只能握住秦漠的一根手指。
“別走,抱著我……”白雪睜開眼睛,虛弱看著秦漠。
秦漠連忙抱起白雪。
白雪翻了個白眼。
【隔著被子抱有個鬼用,要貼著才行?!?p> “脫,脫衣服抱?!?p> 秦漠沒動。
白雪張張嘴,算了,她身上都是汗,肯定樣子也狼狽。
他平時那么嫌棄她,這會兒她的要求,是強人所難。
白雪閉上眼睛,卻聽見衣物落地的簌簌響聲,還有皮帶解開的動靜。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上衣的扣子就被解開。
秦漠已經(jīng)脫了外衣,打赤膊,只穿著一條寬松的五分短褲,將將蓋住大腿。
白雪的外衣也被脫掉,露出里面的兜肚。
秦漠知道,這就是之前他給白雪買回來的那件,白雪果然穿了,并且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他買的還是大了點,現(xiàn)在松松垮垮掛在白雪肩頭,稍微一動,春光乍現(xiàn)。
秦漠躺下,擁著白雪,讓她躺在自己臂彎。
又在自己腹部靠下的位置,塞了一個枕頭,避免唐突了她。
白雪只覺得靈力在逐漸恢復,忍不住枕著秦漠堅實的肱二頭肌,睡得天昏地暗。
她半夢半醒當中,只覺得有溫熱的毛巾,擦過她身上,擦過的地方不再黏膩,舒服多了。
而第二天醒來,白雪已經(jīng)完全不發(fā)熱,頭腦清醒不少,身上的靈力也恢復一些,足以支撐日常的活動。
她下床要穿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睡在了秦漠床上。
果然,白雪掀開窗簾一看,她屋子里的床單被套還有枕頭,全都洗了,正掛在晾衣繩上隨風飄揚。
“……”
就那么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