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張村長被抓
剛剛過完小年,木之瑤就聽到村口大媽們在那邊討論著這次人販子的后續(xù)。
木之瑤站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手里攥著一把剛摘的青菜,耳朵卻豎得老高。
依舊是那幾個人,最中心的兩個人,胖嬸子和瘦嬸子。
胖嬸子和瘦嬸子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卻還是順著風飄進了她的耳朵。
“聽說了嗎?那人販子的團伙還有公社的領導。“
“你是說那個姓張的?“
木之瑤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青菜的汁水滲進指縫里,涼絲絲的。
她記得那天抓人的時候,大家伙都出來了,好像沒有看見張村長家的。
“對對對,就是他,聽說和我們村的村長有些親戚關系?!?p> 木之瑤的心跳得厲害,難道張村長干過這事?
但他不是女主的公公嘛,怎么會是像個反派角色一樣,整個書中都沒提過,他們家和人販子有關系啊。
不,不對!
書中有過說明,只不過自己忽略過去了,女主嫁過去后,家里面都很有錢,好像就沒有沒錢的時候,還有錢來疏通關系,但沒有明確說明這錢從哪來。
“你說這張村長有干過這事嗎?“
“都給我閉嘴!“
一聲厲喝打斷了木之瑤的回憶。
她看見張嬸子叉著腰站在人群中間,臉漲得通紅:“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胖嬸子和瘦嬸子立刻噤了聲,訕訕地散開了。
畢竟這事只是胖嬸子和瘦嬸子的猜測,這沒有警察好來抓,也不好界定這個事是不是真的。
但張嬸子只能制止明面上在說的流言,并不能管住大家在私下里面和別人說的話。
就這樣,流言很快的傳遍了整個村子,楊建國看這種情況,請來了老一輩和張村長商量這事情該怎么辦。
人都到齊了,坐在一張大圓桌子上。
楊建國先拿起手邊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才開口說話。
“我相信各位都應該聽到這村上的流言了吧?”
“今天請大家來呢,就是想問問看大家對張村長的意見?!?p>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楊建國看看這個,那個人就拿起茶杯,在那仔細端詳,似乎想要將這個茶杯看出花來。
看看另外一個,那個人就別開眼,不和他對視。
最后還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楊三爺,開口了,“老張啊,這些年,你為村里做了不少事,大家伙都記在心里?!?p> 張村長連忙點頭哈腰,“應該的,應該的?!?p> “但是,“楊三爺話鋒一轉,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銳利,“最近村里傳的那些話,你得給個說法?!?p> 張村長的手抖了一下,搪瓷缸子里的水灑了出來,在他深藍色的褲子上洇出一片深色。
“老爺子,那都是謠言??!“張村長的聲音有些發(fā)顫,“我張某人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是嗎?“坐在角落里的李老頭突然冷笑一聲,“那我問你,今年過年的時候,抓住的幾個人可是說來你家拜年的?!?p> 張村長的臉色變了:“我...我...“
“我”了半天,后面也不接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老張,“楊三爺緩緩開口,“你要是現(xiàn)在說實話,咱們還能給你留點體面。“
張村長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帕上立刻濕了一片。
“我...我...“張村長突然站起來,搪瓷缸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這事情說不清楚,大家開始吵了起來,有認為張村長無辜的,有認為張村長和人販子一伙兒的。
堂屋里亂作一團,老一輩們面面相覷,楊三爺重重地嘆了口氣。
張村長的表情和行為都表現(xiàn)了他心虛,哪怕他沒有參與這件事,他也對這事了解個一二。
等到了晚上楊建國回家,大家等著他吃飯,吃完飯以后,碗筷都還沒有收拾。
楊建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說了今天開會的事,“爸,你知道嘛,今天開會的時候,張有福那家伙,被村上的老一輩們,問的冷汗直流?!?p> “我看他那樣子啊,估計十有八九參加了那件事?!?p> 這話一說完,楊爸還沒開口,楊媽就先說話了,“什么!我就說吧,我之前看他那樣子就感覺怪怪的,果然就不是個好東西?!?p> 楊爸拍了拍自己的頭,沒好氣的說,“你說什么呀,你之前還說張有福這個人挺好的,你現(xiàn)在又這么說,純粹的馬后炮。”
楊媽哼了一聲,沒有回話,楊爸對著大兒子說,“你繼續(xù)說,張有福后面怎么樣了?”
“經過大家的統(tǒng)一商討,張有福他村長的職位暫時被罷了,讓李大爺他家兒子李建軍擔任?!?p> “至于張有福這個人嘛,就看后面警察局怎么說,要是他沒有問題,就呆在村上,要是有問題的話,那就交給警察?!?p> “不過看他那樣子十有八九,估計得去牢里呆著了?!?p> 果然不出楊建國所料,李建軍剛當上村長沒三天,警察局就來人了。
直接去了張有福家,將他帶走,還將他家里面的錢拿走了。
至于張鳴明和木之萱也只是暫時帶到警察局問話,看結果,如果沒問題就將他們放回來,如果有問題,就喜提一日三餐。
很快兩個人就被放回來了,張鳴明站在家門口,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心里一陣發(fā)涼。
原本擺放在抽屜里的存折和現(xiàn)金也全都沒了蹤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幾張皺巴巴的零錢。
木之萱站在他身后,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里透著不安。
“他們……真的把錢都拿走了?”木之萱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好像怕驚到什么。
張鳴明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默默走到墻角的書架旁,手指輕輕劃過那些整齊排列的書本。
這是他多年來收集的教學資料和孩子們的作業(yè)本,每一本都承載著他作為教師的回憶。
可現(xiàn)在,他的工作也沒了,學校那邊已經通知他,暫時停職,等待進一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