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要良心還是要命?
聽見岑安的話,老頭干笑了兩聲,“這……我也不知道啊,但你要是老老實實在太虛宗修煉,半年后包死的?!?p> 岑安的表情瞬間消失,感覺腦袋快要炸開。
既然如此,只能對不起宗主了。
接下來三人在森林里繼續(xù)轉(zhuǎn)悠了一圈,陪程淮通過了宗門考核。
一階妖獸的攻擊力不強,在岑安看來,她甚至能一只手弄死。
有了一年的積累,程淮也沒有去年那么害怕了,也成功從記名弟子成為了太虛宗的正式弟子。
和岑安一樣,算是太虛宗的外門弟子。
這一路上岑安都在想自己究竟要用什么借口來推拒許盡歡讓她明天去宗門報道的要求。
直到她從永夜森林離開都沒有想到比較合適的。
好在當她要和許盡歡分開的那一刻,她接到了來自醫(yī)院的電話。
手機鈴聲瘋狂作響,催命似的。
原本要回太虛宗的許盡歡聽見這道聲音腳步微頓,朝著岑安看了過來,“怎么了?”
岑安盯著上面的備注,猜測道,“可能是醫(yī)院的電話?!?p> 因為來電備注為江醫(yī)生。
“你先接。”
許盡歡停下了步伐,靜靜站在原地,看那架勢似乎是要等岑安打完電話再走。
見狀岑安本是想讓她先離開的,但是這鈴聲瘋狂作響,她又不能掛,只能忙按下接聽鍵。
和岑安想象中的催促完全不同,聽筒傳出的聲音很溫柔。
“岑小姐,打擾了,阿姨有話托我轉(zhuǎn)告你?!?p> 男人的聲音溫和,對她的稱呼也很尊重,從他說話的語氣來判斷,他似乎和岑安的關系挺好的。
在原主記憶里挖掘許久,岑安終于找到了關于這位江醫(yī)生的記憶。
江醫(yī)生的名字叫江亦銘,是她媽媽的主治醫(yī)生,因為平日里岑安沒時間天天去醫(yī)院,于是和江亦銘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讓江亦銘如果有緊急的事情可以第一時間告訴她。
或許是看她獨自一個人撐起一個家很不容易,向來鐵面無私的江亦銘答應了岑安的請求。
此時打來電話就是因為這個。
或許是因為在灰蒙蒙的永夜森林里待了太久,讓岑安對時間失去了概念,她完全不覺得時間過去了那么久,誰知離開永夜森林后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
顯然到了白天。
此時八點剛過幾分,江亦銘應該是剛好上班。
岑安詢問道,“什么話???”
她沒記錯的話,她媽的身體很不好,一天二十四小時,有最少十二個小時都在昏睡,今天居然這么早就醒了?
“她說……想見見你?!?p> 江亦銘站在病床前,眼神中有一抹淡淡的憂傷。
在他跟前的,正是岑安母親的病床。
“我馬上過來,麻煩江醫(yī)生了?!?p> 少女的聲音似乎變得焦急了幾分。
江亦銘垂下眼,眼皮繃著,“沒事?!?p> 隨即,電話被掛斷。
“阿姨,小安馬上就來了?!?p> 他向病床上的女人轉(zhuǎn)告著。
病床上的女人長著一張極美的臉,時間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只不過此時過分蒼白,像是即將破碎的瓷娃娃。
在聽見江亦銘的話后,女人輕輕點了點頭,“謝謝江醫(yī)生?!?p> “沒事?!?p> 短短一分鐘,他一共說了兩次這個詞。
留下這句話,江亦銘離開了病房,走時順便將房門給帶上了。
而掛完電話的岑安終于找到了自己今天不去太虛宗報道的合適借口。
“宗主,我媽病重,她想讓我今天去陪陪她,今天我實在抽不出時間去太虛宗報道了……”
她說著這樣的話,就等著許盡歡大手一揮,讓她趕緊滾。
卻不想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這樣嗎?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啥?
跟她一起去?
不是,你跟我一起去,我到時候怎么找機會逃啊?
岑安激動得差點就想要將這句話說出去了,好在理智善存,話到嘴邊打了個急剎車,“就不麻煩宗主了吧,宗主日理萬機,我自己去就行……”
“沒事,我愿意為了你推掉那些酒局,感動嗎?”
岑安臉上出現(xiàn)比哭還難看的笑,麻木的點頭,“感動,你真是一個好人?!?p> 感動個鬼,這是生怕她跑了嗎?
見許盡歡打算跟岑安一起去醫(yī)院,程淮立即自告奮勇,“我!我也去看看阿姨!”
岑安又是精神一振。
不是,太虛宗的人都這么自來熟嗎?
許盡歡對此完全沒有意見,只是隨口吩咐,“記得買點好東西給阿姨?!?p> 程淮點頭如搗蒜,“包在我身上?!?p> 全程沒有問過岑安的意見,等岑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了低調(diào)奢華的勞斯萊斯車內(nèi)了。
看著車內(nèi)奢華的內(nèi)飾,岑安猛地意識到了什么,“不是,宗主這么有錢的嗎?”
怎么就開上勞斯萊斯了?
程淮擺了擺手,“這已經(jīng)是宗主車庫最低調(diào)的一輛車了?!?p> 聽見這話,岑安總感覺劇本拿錯了。
這不是霸總言情小說的劇本嗎?
許盡歡坐在駕駛者的位置上,而程淮和岑安兩人坐在車后座,有種許盡歡是司機的錯覺。
“是仁和醫(yī)院對吧?”
許盡歡又確認了一遍。
岑安點頭,“是的,宗主?!?p> 等車又開出一段路,岑安想到什么,突然道,“不對,我們不是能御劍飛行嗎?為什么不飛過來?”
這話本來是問程淮的,但卻是許盡歡回答的岑安,“天天御劍飛行,我的豪車放車庫?;覇??”
“……”
好有道理,她竟是沒有辦法反駁。
車子很快在仁和醫(yī)院地下停車場停下,三人從里面走出,岑安的手里提著兩大提補品,許盡歡手里也有相同的補品,程淮手中抱著的是一捧花和一提果籃。
看著這兩人手里提著的東西,岑安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老頭,太虛宗的人怪好,我騙完丹藥就走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老頭聲音涼薄,“你要良心還是要命?”
“……”
算了,她閉嘴。
三人很快來到了孟歆的病房前,在推開門的那一刻,岑安在心中做足了準備。
害怕對方一眼看出自已并非原來的岑安。
終于,門被緩緩打開,在門打開的那一刻,許盡歡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殺意。
而老頭似乎也看清了病床上的人,在看清后,他立即開口,“你媽這哪是重病??!這分明是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