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因為身體需要調理向王夫人和賈母告了長假,要休息并調養(yǎng)一段時間。同時向賈母和王夫人推薦了探春暫時代為當家。賈母看好探春,樂得讓她歷練歷練。王夫人對此也不打緊,如今賈府里誰當家也要聽她的,向她請示。于是也很快同意了讓探春來試試。
探春聽了平兒的轉述,也很高興地應承下來。她對如何當這個家雖只是些零星的概念,但她一向廣聞博記,博覽群書,因此倒也沒有太過擔心些什么。
鳳姐把賈府的各種賬目讓平兒都交給了探春。探春找來竹筐專門盛放,沒有事就拿出來打開翻看一下。這一翻還讓她翻出了一些當家的眉目來。
賈府人多,伺候人的比被伺候的人多?;ハ嗤普喅镀ぶ戮碗y免發(fā)生。要讓這么多閑人都有事干,忙起來哪還有閑心相互扯皮呢?于是探春照著賈府的花名冊開始給仆從們分類編組起來。
忙了幾天后,探春終于分好了類,編好了組,開始一組一組地組織起來進行培訓,然后開起了一個個小的作坊,有繡坊,酒坊,糕點坊,成衣坊等,先把這四個作坊建起來運作一番才能見到效果。而探春在看到賈府的庫房時,便有了一個現(xiàn)成可行的想法:用庫房里的多年不用的材料做成本,比如用絹做繡品,用糧倉的陳稻,陳谷釀酒,用賈府的配方做特色糕點,用庫房里堆積如山的綢緞做成衣。只要人手夠,材料充足,手藝又好,做出來的東西總能賣出去。
因此探春一邊對賈府的仆從們進行各種相應的技能培訓,一方面開始從各個庫房里清理出能用的東西來。很快人員,材料都到位,這些作坊就開始正式地運作起來。
作坊里的產(chǎn)出先供應賈府,多的再考慮往外銷售。一來不用再去購置,二來也能產(chǎn)生收益。當多余的產(chǎn)出積累足夠多時,探春便找人聯(lián)系了相應的買家來訂購這些東西。因為用料講究,手藝又是嚴格把關,因此訂價要稍微高些。但一說是賈府的東西,自然品質是沒的說,因此價高也有人愿意買。繡品主要是團扇,手帕和各種罩子,酒類主要是米酒,花酒和果酒,糕點主要是賈府里常吃的種類,成衣有小姐,公子的,也有老爺,夫人穿的,還有丫鬟小廝們穿的。每樣作坊的收益從幾千兩銀兩到幾萬兩銀兩,再到十幾萬兩,幾十萬兩銀兩,這些作坊每月增加的收入就達到了近百萬兩銀子。同時賈府自用的東西也從這兒產(chǎn)出,一邊節(jié)省一邊收益,賈府的公賬上便多出了幾百萬兩的銀兩來。賈母和王夫人聽了探春的匯報后高興地合不攏嘴,直夸探春會當家。探春建議賈府自己開鋪子來賣這些東西,能掙得更多些。賈母讓探春自己看著辦,王夫人也說要用錢就緊管說。于是探春又在街面上盤下了四間鋪子,直接賣作坊里的東西,確實又多掙了不少,至少又多掙了兩成以上。
當作坊里的產(chǎn)出不用操心后,探春又關注到了賈府大水塘里的產(chǎn)出。一年四季里都有魚類,蓮藕,蓮子,菱角等,產(chǎn)量也不低,專門讓人管理和經(jīng)營,賈府自己用和往外賣也增加了幾百萬兩銀兩的賬面的收入。
蘆葦蕩的蘆葦用來養(yǎng)牛和雞,并用來造紙,也各產(chǎn)生了一定的收益。至于種花,種菜,種瓜果等,也產(chǎn)生了一定收益。
探春當家一年多,賈府公賬比以前多出了一千多萬兩銀兩。鳳姐也夸探春敢想敢為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