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轉(zhuǎn)身的前一秒喻嬈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你去哪?”
她倔強的看著他,眼眶漸漸紅了,似乎要哭了的樣子,捏著手機的手無聲的收緊,聲音暗啞。
“沐晚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得趕過去?!?p> “可我……可我還沒有許愿呢,今天是我生日,裴司宴,你答應(yīng)要陪我過的?!?p> “抱歉,讓其他人陪你過吧?!?p> 裴司宴扯開她抓著自己的手。
喻嬈想也沒想提著裙子就追了上去:“裴司宴,你給我站住?!?p> 她穿著高跟鞋跑的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摔倒,看的姜恬心驚膽戰(zhàn)。
“什么情況啊這是?”
周邊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準確來說是看好戲。
“裴司宴?!?p> 喻嬈終于追上他,氣喘吁吁的拉住他的胳膊,指甲掐進肉里。
“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別走行不行?”
“我說了,沐晚……”
“莊沐晚莊沐晚,為什么永遠都是她,這么喜歡她她也成年了你們兩個干脆在一起得了,省的再給我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庇鲖蒲劬t的嚇人,滿心的委屈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爆發(fā)。
“喻嬈。”
不知道哪一句話觸碰到男人的神經(jīng),他臉色徹底冷下來。
“我說了,她那邊出事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那么多人給你過生日,就差我一個嗎?!?p> 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鋒利尖銳的刀刺進他心里,要不是她強忍著,估計會在他面前哭出來。
“我無理取鬧?我要真無理取鬧你們兩個都不會很穩(wěn)穩(wěn)的在我家待到現(xiàn)在,好啊,你不是要去找她嗎?去啊,現(xiàn)在就給我滾?!?p> 說著還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推的裴司宴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裴司宴穩(wěn)住身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交錯的步子有條不絮。
喻嬈盯著他的背影,眼淚掉下來。
姜恬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泳池邊,大概是剛剛哭的厲害,眼睛有些紅腫。
“嬈嬈,大家還在等你呢?如果不舒服的我先陪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姜恬蹲在她身邊哄著。
“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喻嬈吸了吸鼻子。
姜恬沒說話,聽著喻嬈繼續(xù)絮絮叨叨。
“你啊,以后可千萬別像我一樣在一個人身上栽了那么多年。”
“不值得?!弊詈笕齻€字,她說的很小聲,幾乎聽不見。
鬧了一場笑話,生日宴也沒什么心思再繼續(xù)了,讓大家好好玩便先一步上樓了。
洗完澡,接到喻安打來的電話,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嬈嬈,生日快樂?!?p> 伴隨著幾聲咳嗽,喻嬈臉色一變,語氣有些急。
“爸,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p> “沒什么大礙,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了?!?p> “看醫(yī)生了嗎,要不我過段時間去英國陪你?!?p> 喻安樂呵呵的笑。
“不用,你于叔也在呢,過不久就回來了。。”
聽到這里,喻嬈才稍稍放下心來。
“好,那您保重身體,注意休息?!?p> “放心吧?!?p> 英國那邊還是白天,于特助推開病房門,看著一直咳嗽不斷的男人,走上前扶著他的背,擔(dān)心道。
“先生,您還好嗎?今天怎么這么嚴重?!?p> 喻安喘了口氣,擺了擺手。
“沒事。”
于特助想起剛剛的檢查報告,有些不忍,但喻安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p> “先生,您好好配合醫(yī)生治療,嬈嬈還那么小,她……”
喻安重重的嘆了口氣,眼底有些遺憾。
“我啊,陪不了她多久,大概還是年輕時候缺德事做多了,現(xiàn)在老了報應(yīng)來了?!?p> 于特助拍著他背的手一僵,呼吸也跟著緩下來。
這一年的生日,喻嬈瞞著所有人悄悄許了個愿。
今年要喜歡裴司宴少一點。
……
次日,一則勁爆新聞迅速霸占頭條--新晉小花莊沐晚遭人調(diào)戲,神秘男友為愛沖鋒。
照片拍的很模糊,莊沐晚裹的嚴嚴實實,高大英俊的男人把她護在身邊,更顯得女人小鳥依人。
兩人依偎的身影怎么看都像一對恩愛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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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弁?,從她入圈就聽說她有男朋友,真的?。。?p> ?。圻@個側(cè)臉絕了,高糊都擋不住的帥氣。]
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捏著,疼的臉色發(fā)白,眼神有些空,但依舊倔強的盯著。
為愛沖鋒四個字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不是第一次了,沒什么好在意的。
剛放下手機準備睡,陳媽火急火燎的走進來。
“大小姐,剛剛警局那邊打來電話,說裴先生被警察帶走了?!?p> “什么?”
喻嬈臉色一變,一把掀開被子,臉頰透著點紅,聲線有些不穩(wěn):“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為了莊沐晚打架的事,上次渾身是傷,這次直接進局子了。
喻嬈迅速換好衣服,一邊聯(lián)系律師,匆匆忙忙趕到警局。
“裴司宴?!?p> 裴司宴站在幾步之外和警官交流著什么,喻嬈迅速跑過去,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檢查著他的傷勢。
“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你是瘋了是嗎還是最近愛上打架了?!?p> 喻嬈心頭一股氣憋著。
“你怎么來了?”裴司宴似乎沒想到她會來。
女孩定定的看著他,想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
喻嬈憋著一股氣:“你多大了,打架打上癮了是吧?”青春期的時候他都沒打過架。
“沒你的事,你先回去?!?p> 莊沐晚從里面的房間出來,看到喻嬈,臉色微冷。
“你怎么……”話還沒說完,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少在外面惹事,沒人有那個閑工夫替你收拾爛攤子。”
莊沐晚眼眶都紅了,聲音尖銳。
“喻嬈?!?p> “在呢,一個巴掌沒夠?”女孩眉眼是自成一派的囂張。
莊沐晚氣的發(fā)抖,胸口劇烈起伏著。
喻嬈打她的所有巴掌她都記著,總有一天要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你鬧夠了沒?”裴司宴冷著一張臉把她扯到一邊,力道很大,疼得喻嬈臉都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覺得心臟疼得麻木。
“怎么,一個巴掌就心疼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是說我不管說什么你都不在乎?!?p> 她的心疼呢,他根本不在乎。
喻嬈不說話,氣氛有些僵硬。
裴司宴拉著她的胳膊,深秋的天氣,只穿了件針織衫就出來了。
“都杵在這干什么呢?”悠哉悠哉的聲音夾雜著幾許淡淡的嘲弄,一眼掠過幾個人。
男人一身黑色風(fēng)衣,個高,身形挺拔,懶洋洋的,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
“你能在磨蹭點?”裴司宴略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瞥他:“下次別讓我來警局撈你,丟人?!?p> 喻嬈吸了口氣:“不用麻煩了,我?guī)丶摇!?p> 薄景肆唇瓣的笑意不減,閑散道:“行,讓你家大小姐帶你回家。”
這句話,成功把莊沐晚的臉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