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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天圣帝

第十二章 蒼云三子

配天圣帝 亂點神州 3150 2016-02-08 11:04:39

  呼。

  婷婷暗自松了口氣,抬頭看了眼紀峰的背影,確定他沒有關注到自己后,才鎮(zhèn)靜下來。

  胸中之氣吐出,麝香馨蘭的處子幽香將房間內(nèi)的陰郁一掃而空。

  婷婷心安的同時,也帶著一抹幽怨,盯著紀峰的后背。

  這么久了都注意不到婷婷,真是一個壞哥哥呢。

  心中想著,佳人又漸漸升起了委屈。

  嘟著嘴,倒在床上,蹬去淡粉長靴,抱著棉被打起滾來,滾來滾去。

  紀峰還是沒注意到婷婷,從大街上收回視線的他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詩詞上。

  墻上,留下了先前住客留下的詩詞,都是經(jīng)過掌柜的同意的,如今寫在墻上,也算是一處別致的風景了。

  歲月斑駁,其中有些已經(jīng)褪色,也不知道他們的主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否還堅持自己的夢想。

  泱泱世事,人海沉浮,誰都不容易啊。

  紀峰感慨萬千。

  詩詞大多為趕考的學生所做,看起來年輕氣盛的居多,永不言棄的居多,但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還是少了一些。

  久之,紀峰看得起了興致,當即拿起筆,研好墨,就要題詩于其上,筆走游龍,氣生云煙。

  岱宗夫如何?

  齊魯青未了。

  開頭兩句,寫得正是地球上,有著詩圣之稱的杜甫的名篇《望岳》。

  望岳一詩,大氣磅礴,胸納百川。

  給人以厚重的沉淀,最后又表現(xiàn)出來的永不服輸,銳意進取,誓要披荊斬棘、勇攀高峰的心態(tài),更是對紀峰有著標榜的作用。

  可以說是紀峰非常喜歡的一首詩,以此明志。

  造化鐘神秀,

  陰陽割分曉。

  到此為止,還只是停留在表面描寫,雖然也彰顯了卓絕的筆鋒,但還不是此詩的精髓。

  蕩胸生層云,

  決眥入歸鳥。

  嗡嗡。

  冥冥中其了感應,有難以言明的偉力鎮(zhèn)壓在心頭,彷徨而不得之。

  有了靈感,卻也無跡可尋,琢磨不得,心中發(fā)癢,無可奈何。

  寫完這兩句,紀峰的額頭出來了細細一層汗。

  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氣力都匯聚到了筆鋒上,輕易難以挪動。

  詩詞考驗的是文氣,才氣,也是精氣神的一種考驗。

  紀峰的精氣神是卓絕的,修煉五雷天功的他恐怕沒人可以比肩,但說到文氣才氣就不一定了。

  盡管他也飽讀詩書,也生出要考文職的念頭,但這畢竟是詩圣杜甫的名篇。

  詩圣之作,流傳天下千年百年,普天之下誰人不知?

  因此在這道法顯圣的時代想要作出此詩,想重現(xiàn)當年雄光,耗費的才氣不可想象!

  但紀峰還在堅持,他要看看,他能否打破極限。

  “會當臨絕頂……”

  噠噠噠。

  筆桿子起了晃動,桌上的茶杯也開始搖晃,瘋狂顫抖,杯中之水有了搖曳,險些要灑出來。

  現(xiàn)在,才氣的消耗程度已達至極限,他幾乎是在用強大的氣血強行鎮(zhèn)壓這手臂來書寫了。

  一覽……

  一覽……

  “一覽眾山小”五個字已在心中縈繞了半天,卻遲遲不得下筆。

  紀峰的手臂也就凝滯在了半空,冷汗直冒,掌心生汗。

  就在這后繼無力,即將認命的時候,天上的烏云散去,月明當空,卻是已經(jīng)入夜,夜幕徹底降臨。

  月光皎潔明亮,灑在紀峰身上。

  月神寶甲充滿能量,散發(fā)淡淡熒光,環(huán)繞周身,眾星拱月,將他烘托地像個遺世獨立的仙人神人。

  月神寶甲顯威,給了他足夠的信念,也給了他撥云見月,云開見月明的希望。

  深吸口氣,重重寫下。

  一覽……

  眾……

  山……??!

  啪嗒。

  筆桿斷裂,桌上的茶杯也碎了一個口子。

  呼呼。

  滿堂的大風吹拂進來,急急吹干了紀峰寫下的詩篇,以免散了墨,影響美觀。

  感受著清風的吹拂,滿心的壓力一掃而空,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寧靜,還有詩中的真意。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盡管再艱險,盡管再困難,但我終將有一日會登上山峰,山頂。

  到那個時候,我便是最高峰,放眼望去,誰都比不上我。

  那些原先高不可攀的對手,如今也被踩在腳下,事后回頭看看,發(fā)現(xiàn)也就那么回事。

  “哈哈哈哈!”

  紀峰欣喜大笑,胸中有蒼穹日月,妙不可言,一把將筆丟到一邊,豪氣大盛。

  如今他成功捂得真意,明了心智,只想沖上云霄,俯視眾生大地,一覽眾山之渺小,人世之浩瀚。

  曾經(jīng),他也有過彷徨,十年的不成功,十年的蹉跎,他想過無數(shù)次要放棄。

  但現(xiàn)在,一片望岳,撥云見月,直指本心,也使得他看清了未來的道路,未來的追求。

  “哥哥,你在笑什么?”

  婷婷抱著被子,探出小腦袋,精致的俏臉上閃著疑惑。

  “哈哈婷婷,哥哥總有一天會站在最高峰,然后保護好你們,不讓你們受委屈?!?p>  紀峰放聲一笑,開心至極,一把抱住婷婷,在天上轉(zhuǎn)了個圈,再放回到床上,震得床板嘎吱嘎吱地響。

  “噫干嘛啦,討厭死了壞哥哥。”

  婷婷心中微喜,但顯得委屈不滿,將頭埋進被窩里,賭氣似的不去看他。

  “這么早就睡了,先洗腳再上床呀,明明走了一天的路了?!?p>  紀峰說著就去打了一盆水。

  大漢工部杰作,水壺中的水溫會保持在一個平均正好的熱度,不至于冷掉,也不至于太燙,以保證隨時可以用。

  “呀,壞哥哥干什么!”婷婷驚呼,卻是腳踝被紀峰握住,按到了溫水里。

  “既然你不洗,我只能幫你洗啦。”紀峰壞笑。

  “呀哈哈,好癢,壞哥哥我自己來呀,哈哈癢?!?p>  …………

  阿福一路小跑著下了一樓,就要進廚房做兩個小菜給紀峰送上去。

  “小二,酒沒了?!?p>  有一桌客人呼喊著。

  阿福一愣,想著拿一壺酒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

  于是便打了酒去,且送到那桌客人的桌上后,再返回做菜。

  “客官您慢用?!?p>  說著,就要往回走,還沒走兩步,就被客人拉住了,好像有話要說。

  “客官您還有吩咐?”阿福俯下身子,盯著面前的兩位青年,不解問道。

  這兩人器宇軒昂,談吐不凡。

  尤其是左手邊的青年,身負香囊,腰陪玉環(huán),右邊那青年雖然也滿腹經(jīng)綸卻只是為了烘托出那人的存在。

  阿福記得清楚,這是頭一回見過這兩人。

  望著這一大桌子菜,心中又下了判斷。

  頭一回來就點了這么大一桌菜,也不問好不好吃,如今動了兩下卻就停了筷子。

  隨手打賞小廝就是五十兩銀子,大方至極,非富即貴,恐怕在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問你,方才那一男一女,可是住在你家客棧?”

  “這,本店不會輕易透露住客信息,還望兩位見諒?!卑⒏N⑿ΓD(zhuǎn)身就走。

  嗒。

  左手邊的青年閃電般出手,一把拉住他的右臂,如何也掙脫不開。

  “眼里這么差,如何當?shù)孟氯??我家公子是學社特別認定的蒼云三子之一,吳公子,他不過是對那對兄妹感興趣,隨口問問也不行?”

  “吳公子!”

  阿福終于變了臉色,連忙低頭垂首,畢恭畢敬,內(nèi)心打鼓,脊柱發(fā)涼。

  蒼云三子的稱號是由蒼云郡學社親自任命的。

  旨在選出品行上佳,天資優(yōu)良的學子,重點培養(yǎng),作為考取武秀才的重點種子。

  盡管沒什么實權上的優(yōu)勢,但對于蒼云郡之人來說,此三子的地位,甚至還要在武童生魁首之上!

  再加上今年的武童生魁首楊皓在境外暴斃,戰(zhàn)死,就更沒有什么人能夠是他們的對手了。

  可以說在這里,他們橫著走都無人敢出聲。

  “嗯,看來你還不笨。”

  吳公子風度翩翩,將手中的折扇一收:“這里誰是掌柜的?”

  “在在,吳公子您說話,小人聽著呢?!?p>  掌柜的身材微胖,如今跑過來,顧不得擦去腦門的汗水,連連訕笑。

  “此子如此不守規(guī)矩,你看看怎么辦吧。”

  吳公子不動聲色,端起酒杯,他相信對方是明白人,不會不識大體。

  果然。

  客棧掌柜臉色一變,立刻換上了勃然大怒的神色,厲聲呵斥其阿福來。

  “這么笨,連吳公子都不認識,以后還怎么跑堂?今天晚上甭吃飯了!”

  阿福誰也不服,但就聽掌柜的話。

  知道掌柜看似呵斥,其實是在保護,既給了吳公子一個臺階,又實實在在教訓了自己,于是也不是說,只是低頭不語,神情沮喪。

  “免了。”吳公子淡淡的一揮手,顯得毫不在意。

  “人是鐵飯是鋼,本公子一向心慈手軟,不會做這等體罰之事,何況他還不是我的下屬?!?p>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廝見了本公子居然不知輕重大小,看來品行也確實有問題,得嚴加管教!”

  “來啊,給我掌嘴十下。”

  掌柜的一愣,繼而升起無端荒唐之意。

  這吳公子又說自己心慈手軟,又要掌嘴十下,還扣上了不知輕重,品行不正的大帽子。偏偏他還是蒼云三子之一,說起來品行還應該是上佳才是。

  如今見了,居然也就這樣,心高氣傲,盛氣凌人,倒是和學社選舉的初衷相去甚遠。

  看來,這學社中,也不全是君子,也有小人呀。

  掌柜的心下一嘆,不過這樣什么辦法,人比事大。

  叫他去頂撞吳公子是不可能的。

  除去蒼云三子的名號,他本身就是一個煉體三層的高手,如何是他一個蛻凡境都不到的人能夠反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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