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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獄三年后,傅總跪著求原諒

第26章 催眠

  她很肯定,自己絕對見過這條項鏈,而且應該是在某個很重要的場合。

  只可惜這些年來,她受盡了摧殘,五年前的記憶很多都已經模糊不清了。

  任憑她怎么努力的回想,都沒有一絲的線索,這讓安諾感覺十分的挫敗。

  第二天下午,林際中來給她作例行的治療。

  自從那次她無緣無故窒息之后,傅鈞霆就一直覺得她的心理狀態(tài)很有問題。

  這次干脆讓林醫(yī)生順便也給她治療一下。

  林際中是名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他治療的手法一般都是采取聊天的方式。

  對于她的精神狀況,診斷為一種創(chuàng)傷后遺癥。

  “安小姐,這是你對傷害的一種應激反應,你還記得那些人傷害你的細節(jié)嗎?”

  林醫(yī)生語氣溫和的誘導著她。

  安諾遺憾的搖搖頭,“不,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林醫(yī)生點點頭。

  “這很正常,大腦會自動遺忘一些不好的記憶,這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p>  說著他有些歉意的看著她,“不過為了治療的需要,我想通過催眠讓你重新想起來。

  因為只有讓你直面最痛苦的記憶,勇敢的接受它,才能消除你心里的障礙?!?p>  “是這樣啊。”

  安諾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林醫(yī)生,你真的可以讓我想起已經被遺忘的記憶嗎?”

  林醫(yī)生自信地笑了,“當然,這一點我很肯定,我可是業(yè)內資深的催眠專家。”

  一瞬間,安諾立刻就想到了那條項鏈,也許自己可以通過催眠,想起那些記憶。

  “林醫(yī)生,我感覺這條項鏈應該和我的痛苦記憶有很大的關聯(lián),你可以用它試一試嗎?”

  安諾將那條殘缺的紅寶石項鏈拿出來,遞到了林醫(yī)生的手里。

  “沒問題?!?p>  林際中不疑有他,立刻就著手準備為她治療。

  他先讓安諾躺在床上,放了一首曲調空靈的催眠曲,幫助她放松全身的肌肉。

  等到她漸漸進入了狀態(tài),便將項鏈拿出來,在她眼前有韻律的輕輕晃動著。

  “安諾,你看著這條項鏈,放空你的大腦,跟著我一起默念,放松,放松……”

  林醫(yī)生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魔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安諾的意識一點點的變得昏沉,最終陷入了沉睡之中。

  睡夢中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漆黑的浪花翻滾著,她站在海邊,正在與一個人激烈的爭吵著。

  畫面有模糊不清,她努力睜大了眼睛,漸漸的畫面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安諾突然發(fā)現(xiàn),與她爭吵的人正是傅欣云。

  “安諾,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大哥,以后就別再死皮賴臉纏著他了。”

  傅欣云美麗的臉上滿是刻薄。

  “你知不知道他跟我說,每次看到你他都覺得超級的惡心,你就像一只蒼蠅一樣,甩都甩不掉?!?p>  “不,你胡說,鈞霆他不可能這么說的,你胡說!”

  安諾雙手抱著頭,崩潰地大聲反駁。

  “哈哈哈……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像條賴皮狗一樣……”

  傅欣云走到她的身邊,狹長的鳳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快意。

  “不——我不是,你胡說——”

  安諾瘋狂的大叫起來,傅欣云突然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帶得向前趔趄了幾步,還不等她站穩(wěn),卻震驚的看到,傅欣云慘叫一聲,跳下了礁石。

  “啊——別推我——”

  她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意,縱身跳下了大海。

  海風吹來,安諾的目光定格在她墜落的身影上……

  突然,陽光下光芒一閃,一點猩紅刺痛了她的眼睛。

  “啊——”

  安諾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臉色煞白,滿頭都是冷汗。

  她終于想起來了,傅欣云跳海的那一天,脖子上戴的正是這條項鏈。

  “安諾,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想起來?”

  林醫(yī)生關切的問道。

  “哦,想起來了一些,謝謝你了?!?p>  安諾趕緊掩飾地回答。

  “我知道這些回憶會令你很痛苦,希望你能勇敢的面對它,解開自己的心結?!?p>  林醫(yī)生向她點點頭,“今天就先到這里吧,等你消化幾天,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治療?!?p>  “好的?!?p>  安諾感激的點點頭,目送他出去。

  低頭看著手中的項鏈,安諾的心中疑竇叢生。

  據說傅欣云死后,并沒有撈到尸骨,那為什么這條應該隨她一起消失在海里的項鏈,會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傅鈞霆的治療室里呢?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從始至終她都不相信傅欣云死了。

  她那樣野心勃勃的女人,怎么可能自尋死路,如此輕易的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如果她沒有死,這五年來她又在哪里?

  為什么從此后杳無音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些年來她身上發(fā)生的所有悲劇,起因都是傅欣云的死。

  到現(xiàn)在她都還背著殺人犯的污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指責辱罵,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可是僅僅憑著一條項鏈,她根本就無法為自己洗清冤屈。

  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可是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沒有人幫助,根本就無能為力。

  安諾有些喪氣的躺在床上,滿心都是失望。

  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就這樣背著污名,永遠都挺不起腰桿做人?

  她真的不甘心啊!

  忽然,她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個人。

  蔣麗。

  五年前她就在海上會所當服務員,也許她能幫助自己找到一些線索。

  可現(xiàn)在她該怎么才能回到海上會所呢?

  轉天,傅鈞霆再次回到家中,特意過來探望她。

  “這段日子感覺怎么樣?”

  “我……好多了?!?p>  安諾怯怯的朝他笑了笑,一副柔順乖巧又有些懼怕的模樣。

  “那就好?!?p>  看著她膽怯的模樣,傅鈞霆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生起一縷憐惜。

  “以后,不要和我作對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p>  安諾急急的點頭,一臉害怕的看著他。

  “這就對了嘛,只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p>  對于她的柔順態(tài)度,傅鈞霆很滿意。

  “傅先生,我可不可以去看望一下麗姐,很久沒有看到她了,有些想念?!?p>  安諾小心翼翼的開口,烏溜溜的杏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傅鈞霆的心沒來由地一軟,“好吧,不過你要是再出狀況的話,我就把賬算在蔣麗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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