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祭司的怒火
“米雪雌性,是我,你沒事吧!”洞外傳來子羽的聲音。
是他?這個時候他來找我做什么?
“你怎么來了?”蘭溪再討厭她,也不會選這個時候?qū)λ率职桑?p> “我......我就是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弊佑鹨娝踩粺o恙,松了口氣。
米雪說不清哪里古怪,蹙眉道:“你回去照顧蘭溪雌性吧,這個時候你應(yīng)該守在她身邊才對?!?p> “嗯,那你好好休息?!?p> 他也看見了那個受傷的巖羊獸人,這種程度的傷口,她都能救回來,只有巫醫(yī)才知道這有多難,子羽感到由衷的傾佩。
米雪聽見腳步聲走遠,才放下緊繃的神經(jīng)。
卻再也沒了睡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她倒欠了系統(tǒng)兩百六十五個積分!
想想就肉疼。
系統(tǒng)幽幽開口:“只要結(jié)侶,積分大大的有?!?p> “閉嘴!”米雪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
是那種無能的......狂怒。
“咳咳”系統(tǒng)弱弱道:“鑒于你挽救了一個獸人的性命,倒欠的積分我給你抹掉了?!?p> “早說啊!”米雪翻了個白眼,心情好了一些。
她得抓緊時間賺積分了,不管是做巫醫(yī)還是當數(shù)學老師,什么賺積分就做什么!
米雪突然想到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獸人——參森,猿族跟其他種族的獸人不一樣,他們有一顆渴望進步的心,對新事物的接受度也比較高。
接下來,她得多和猿族打交道......
她的思緒被洞外的吵鬧聲打斷。
“蘭溪,你聽我解釋——”子羽急切的聲音傳來。
而后是蘭溪尖銳的嗓音:“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米雪只覺得聒噪,他們的洞穴離這里十萬八千里,就非得在她洞口吵嗎?
雖然這么想,她還是誠實的豎起了耳朵。
“不是的,我回去跟你解釋好嗎,我真的不是......”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喜歡她!織霧告訴我你好幾次鬼鬼祟祟的守在她的洞口,我還不相信,你是不是喜歡上她,后悔跟我結(jié)侶了?”蘭溪大聲質(zhì)問。
這都什么和什么?
米雪越聽越不對勁,起身爬了起來,心中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感。
“你說的都是真的?”大祭司神情嚴肅,沉聲開口。
織霧信誓旦旦:“我對獸神起誓,我剛才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是行野親眼看見的,圓月節(jié)那天,他趴在神樹上休息,看見流云帶著那個雌性爬上了神樹?!?p> “她伸手觸碰了災(zāi)厄之花,隨后,災(zāi)厄之花就毫無預兆的盛開了,緊接著,就是血月現(xiàn)世?!?p> “是她給我們帶來了災(zāi)難,要不是流云替她隱瞞,她早就......”
大祭司的目光沉了下來,喚來隨從:“去行野那里!”
竹霜走進來,被嚇了一跳,大祭司神色嚴峻,渾身散發(fā)著陰沉的氣息,眼中帶著薄怒。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大祭司,她狐疑的打量著織霧,不知道她跟大祭司說了什么。
行野剛將弟弟們哄睡,正準備入睡,就聽見洞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他探出腦袋,見大祭司和幾個族人神色嚴峻的站在洞口,織霧姐姐和她的獸夫們也在。
“大祭司,你怎么來了?”行野露出不解之色,大祭司一向深居簡出,只有部落里重要的節(jié)日才會露面,難道是......他驚疑的望向織霧。
織霧款款向他走來,捧起他的臉,笑得人畜無害:“行野弟弟,你告訴大祭司,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米雪一露面,蘭溪立刻就將炮火對準了她。
“你這個壞雌性!你霸占流云就算了,連別人的獸夫你也要搶!你真無恥!”蘭溪眼中噙著淚水,嗓音嘶啞尖銳。
米雪頭疼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親眼看見的,你還狡辯!走,跟我去見族長和大祭司!”蘭溪說著,便來拉扯米雪。
子羽擋在她身前,急切道:“蘭溪,你聽我說,這件事和米雪雌性沒有關(guān)系?!?p> “你果然喜歡她,好!很好!”蘭溪見狀,怒意更盛,聲音越來越冷。
西木一把推開子羽,神情冷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著這個雌性嗎?”
“我......”子羽臉色漲紅,他現(xiàn)在是有苦說不出,半響憋出一句:“西木,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流浪獸人偷襲,雄獸都守在自己雌主身邊,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西木冷笑,他恨不得一拳揮在他臉上!
“既然你不想說,就留著跟族長和大祭司說吧!”他一把抓起子羽:“跟我去見大祭司!”
“你們在吵什么?”
大祭司和族長在一眾獸人的簇擁下,朝這里走來,幾個長老也在,族長神情嚴肅,大祭司眸若寒冰,渾身散發(fā)著凌冽的氣息。
子羽見到跟在人群背后的一個身影,眉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族長、大祭司,你們來的正好,這個壞雌性勾引我的獸夫,你說應(yīng)該怎么處置?”蘭溪滿臉怒容,見到二人就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此刻也顧不得他們?yōu)槭裁磿黄鸪霈F(xiàn)在這里。
大祭司冷峻的目光落在米雪身上,眸光又暗沉了幾分,她冷冷開口:“你們的事以后再說,把那個新雌性給我綁了,送到神樹下,獻祭獸神!”
“等一下,你們要殺我,總得給我個理由?”米雪深吸一口氣,緊張的后退。
聽到“獻祭”兩個字,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原始部落里拿活人獻祭的場面。
聽大祭司的語氣,似乎不是為了蘭溪的事情來的,就算要死,她也要做個明白鬼。
大祭司冷冷道:“行野,你來說?!?p> 一個瘦小的身影緩緩走到最前面,行野顫顫巍巍道:“圓月節(jié)那天,我看到、我看到她觸碰了災(zāi)厄之花,然后、然后災(zāi)厄之花就突然、突然間開了。”
行野指著米雪,目光卻不敢看她,心虛的低下頭。
聽到這里,米雪什么都明白了。
獸人們嘩然,心中既恐慌、又憤怒,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籠罩在災(zāi)厄之花的陰影下。
行野是個老實的孩子,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一時間,各種復雜的目光看向米雪。
“我就說她是個災(zāi)星,她一出現(xiàn),就給我們帶來了災(zāi)難!”
“大祭司說的對,我們把她燒死,用她來平息獸神的怒火!”
“這樣不好吧,她畢竟是個雌性,而且她還懂得醫(yī)術(shù)?!?p> “是她非要救那個巖羊獸人,導致族長不得不安排狼棕長老在那里守著,差點讓我們陷入危險!”
族人議論紛紛,其中最大的呼聲,就是將米雪獻祭給獸神,平息獸神的怒火。
“你給我們帶來了這么大的災(zāi)難,還有什么話好說!”大祭司語氣不善。
族長蹙眉道:“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流云的雌性,還是等流云回來,再處置她吧!”
大祭司瞥了他一眼,緩緩道:“這件事流云也知情,就是他隱瞞不報的,流云被這個雌性迷昏了頭,他也脫不了干系!”
族長沉默不語,大祭司見狀,給一旁的獸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神色不善的朝米雪走來。
“族長、大祭司,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泵籽┠抗獾瓛咭曋F群,沉聲道:“因為我是獸神的使者!”
獸群安靜了片刻,針落可聞。
織霧差點笑出了聲:“米雪雌性,就算是為了自保,你也不該編出這種話啊?!?p> 大祭司面色慍怒,“大膽的雌性,你竟敢對獸神不敬!”
米雪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你都要殺我了,還管我敬不敬獸神?
她正色開口:“的確是獸神將我送到這里的,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夢見了一百多年前的那次雪災(zāi),生靈涂炭、哀鴻遍野?!?p> “夢里,獸神告訴我,這次的雪季會提前來臨,比一百多年前的那一次,要更加嚴重,將會是一場滅世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