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殊被柳逸泉挑飛的長劍從后貫穿柳逸泉的胸口。柳逸泉的分身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全身破碎四散而開……
因第四輪所有人早就敗下陣來退出了交戰(zhàn)陣列,而留百招之內(nèi)還能敵手的,唯鏡殊一人,所以當(dāng)時但凡站在廣場上的人,無一不清清楚楚地看見這一幕!柳逸泉分身被鏡殊所殺!
四下驚惶癡愣!沒有人敢相信這一幕!
柳逸泉站在擂臺的高處,再次向鏡殊投來目光……不同于他一直以來的目光,充滿期望、殷切和松快,這一次,他的眼中終于帶上了一些疑惑和正式,好似突然有機會平等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終于徹天徹地地審視了彼此那么一瞬。
柳逸泉從擂臺上閃現(xiàn)到鏡殊面前,問:“你騙了我。”
鏡殊說:“兵不厭詐。”
圍聚在一起的眾人,都不明所以,紛紛交頭接耳,“這這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來個人說說啊,我最崇拜的劍修柳逸泉,怎么可能被一個頭年弟子大敗分身了???!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這樣了嗎?”
“她到底怎么辦到的?!”
“為什么那柄劍刺來的時候柳逸泉不躲??。‘?dāng)活靶子是什么癮頭嗎?捧新人的手段?關(guān)系戶?”
“那傅鏡也是破例入了許鶴擇的門下,誰知道她是什么人?。俊?p> 柳逸泉對眾人的聲音不聞不問,只盯著鏡殊道:“按照規(guī)則,我得把靈感壓制在練氣水平,所以你故意露出破綻,在那種時候,竟然拋棄所有的靈力,而用來隱藏那把劍的劍意……真有你的傅鏡。你還知道我不會立刻讓你出局,所以你才敢這么做。”
鏡殊卻搖搖頭:“你也太小看我了。”
柳逸泉瞇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
“就算你打算立刻讓我出局又怎么樣?就便是些微靈力我也能硬抗你幾個回合。但只要你輕看我就一定會輸。”鏡殊挎劍而立,“不注意我的劍,是你太輕敵。這不是我的運氣,而是你的漏洞?!?p> 鏡殊轉(zhuǎn)身離去。
全場嘩然!
這個有種的女人竟然在大測上殺敗了柳逸泉的分身。
在鏡殊的冷漠中,她不但默然躋身第一個殺敗柳逸泉的頭年弟子位,還收獲了一大車的輿論:有的人說她運氣好、有些小手段、驕傲。有的人則認為鏡殊很帥,實力和臭脾氣很搭調(diào)。
而輿論的中心卻早就離開了輿論圈,剛才她看見的那抹月白色悄然離場,鏡殊也追了出去。
許鶴擇停在無量山的樹下。天高云霽,天色讓一切都明朗。鏡殊姍姍來遲,見許鶴擇悠悠站著,眼中難得一眼可見的晴色,似乎心情很好。
兩人都無話,還是鏡殊先道:“師尊站在這里,可是等人?”
許鶴擇道:“昨日答應(yīng)某人,說要請他和凱旋酒?!?p> 鏡殊走近一步,將許鶴擇眼里的明麗盡收眼底,現(xiàn)出一些喜色,微微笑道:“不負師尊所托,可是區(qū)區(qū)在下嗎?”
許鶴擇一挑眉。
“怎敢讓師尊等我?!辩R殊話音一轉(zhuǎn),不客氣地說,“酒在哪里?”
許鶴擇沒有馬上回答,反倒是瞧著她,等道:“你想在這喝?”
鏡殊直視那雙眸子,眼中閃閃發(fā)光:“如果不在這?可以在哪喝?”
許鶴擇走到鏡殊身邊,攤開手掌,漂亮白皙的掌心再次出現(xiàn)在鏡殊面前,鏡殊這次沒有猶疑就握了上去。
溫?zé)岣稍锏挠|感讓人惦念很深,但她不敢用力,手心的輕微熱度讓人心生和暖。但鏡殊卻僵住了。
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緊了。
她驚異地轉(zhuǎn)目去看許鶴擇的時候,卻在轉(zhuǎn)瞬之間看見那人在晴空之下的身影,猛然砸入一道陰影。
鏡殊定睛看時,手掌卻一松。
兩人竟來到了一間閉窗的客店中。
鏡殊很難不記得,因為這就是不久前她帶許鶴擇來過的那間長安客店。那時許鶴擇醉了。
鏡殊眼眸深深地看著他,卻問:“師尊,為何來此?”
許鶴擇垂眸一笑,“上次你帶我來,這次我?guī)銇?,很有意思。你不喜歡這里?”
鏡殊眨了眨眼睛:“沒有不喜歡,只是有點意外,上次師尊醉得厲害,我以為師尊沒有印象。”
許鶴擇道:“第二天我可是在這里醒來了?!彼負]了揮手,桌上便現(xiàn)出了他的一桌好飯菜。
許鶴擇從芥子袋中拿出他的那壇未開封的酒道:“昨日我訂了好酒,和這里的這兩間房間。如果我醉了,你的位置就是隔壁一號房?!?p> 他將那壇子酒拆了封。
這酒顯然是買來的,不然不會從芥子袋里拿出來。許鶴擇有一手好廚藝,但沒有到親自釀酒的地步。何況許鶴擇本身并不好酒。
鏡殊走到桌邊道:“這是什么酒?”
“十二年女兒紅?!痹S鶴擇說。
鏡殊抬眼看他,道:“你為我備這個,就為了我拿第一?”
許鶴擇倒了一海碗,惹得鏡殊眼皮一跳!
“算是,但不全是。”
“還有?”
“難得有一個人陪我?!痹S鶴擇抬手就將碗里的酒飲了一大口,“以往可是不敢多飲兩杯?!?p> 鏡殊抬手到半空,想按他的碗,但猶豫之間,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她又轉(zhuǎn)而自己拿了一個碗,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那我愿陪師尊一醉?!?p> 許鶴擇看著鏡殊飲盡杯中物,輕露一個笑,道:“是嗎?你上次可半點沒露醉意?!?p> 鏡殊也瞧瞧他,笑:“天生嚇人。和師尊半斤八兩?!?p> “好個半斤八兩,你是千杯不倒,我是不到一杯就倒,我們都不適喝酒。是謂半斤、八兩?!痹S鶴擇大笑。
鏡殊吃了一嘴魚,道:“故而我最適合陪著師尊喝酒。不然,師尊往酒杯邊一碰,誰都兜不住你?!?p> “你沒誆我?”
鏡殊抬眼看去,果然,許鶴擇面頰微粉,眼神如泉水般潤澤,人已醉了。
……
不怪鏡殊擔(dān)心許鶴擇喝酒,就這樣的許鶴擇,到誰面前一晃,誰都很難把持住不欺負他。
以前的許鶴擇是很少喝酒的。
“我誆你,我就……”
“就怎么?”
“……就哄你睡覺?!辩R殊逗他。
醉酒的許鶴擇抬起醉眸,嘴唇紅艷艷的,忽道:“那你誆我吧?!?p> 他的頭一歪,就砸在桌上睡著了。
許鶴擇醉酒就易睡,但睡眠很淺,一叫就醒,還聽話,愛哭。
鏡殊將許鶴擇臉側(cè)的黑發(fā)撩到耳后,見那張粉紅的臉頰上一對眼睛眨了眨,“許鶴擇,醒醒?!?p> 似睡未睡。
“睡著了?”鏡殊問。
許鶴擇又昏沉沉地眨了眨眼睛。鏡殊道:“不是說你請我喝酒嗎,你竟比我先睡著了,罰你收我做你親傳弟子,好不好?”
許鶴擇歪著腦袋,緩慢地眨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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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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