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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喝洗腳水

第6章 蒼山畫意6

魔王不喝洗腳水 淙山 2141 2025-01-11 23:02:54

  原本許鶴擇只是靜靜地站著,直到有人把“火”燒到他的身上,他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面貌很是輕淡,一時之間急劇凝固的情形讓他本是平靜無波的面上,微微無奈地唇角輕動了一下,只是太微渺,沒人看清。

  天清氣爽,微風(fēng)習(xí)習(xí),許鶴擇迎著秦連昀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地點了點頭。

  臺上臺下的人登時一愣,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秦連昀第一個回過神,吩咐旁邊記筆的弟子道,道:“撤了。”

  此言一出,臺下弟子間一下驟起嘩然!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相繼響起!人們的目光都或直接或委婉地向鏡殊投來。

  鏡殊卻抬起眼,青白分明的眸子只靜靜瞧著許鶴擇,許鶴擇看了她片時,卻轉(zhuǎn)過了臉去。

  這點眉來眼去,他們自以為微不足道,實則落在眾人眼里卻像炸裂一般!

  每個人心里都貓抓狗刨般地大大撕扯著:蹊蹺?。?!

  “不是說許鶴擇不收女弟子嗎???這女的怎么回事啊???!誰知道?她是什么人???”

  拜師大會一了,不少人帶著滿腹好奇,紛紛湊上來問鏡殊:“有何高明之處,讓鶴擇仙師破了舊例?”

  “紫光之體。”鏡殊吐出四個字。

  眾人左右看看,一下都噤了聲,明明有些不是滋味,卻一個個笑著說“佩服佩服”。

  鏡殊根本不管他們真心假意,懶得多言——難道她會不知道許鶴擇不收女弟子?

  百年前女弟子擾亂門派學(xué)堂之事,都是她大肆追許鶴擇路上的親手?jǐn)」P之一!

  ……

  不計這些破事,她比所有人都更知道,自己的這張臉……

  她生生折磨了許鶴擇一百年。這張臉就算化成了灰,許鶴擇都恨不得親手把她揚了。而如今她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即便查不出魔族證據(jù),許鶴擇也絕不可能放心把她放在自己不能掌控的角落。

  這就是即便許鶴擇不說,鏡殊也篤定他會收自己的原因。

  許鶴擇可是夜夜在招她的魂呢。

  但令鏡殊失望的是,縱然是紫光之體,許鶴擇卻仍將她放在內(nèi)門弟子之列,他所收弟子中沒有一個親傳弟子。果然如柳逸泉和樊殷予所說的一般。但仍然令鏡殊難免失望……

  樊殷予下了收徒大會,作為鏡殊來之前的許鶴擇現(xiàn)存唯一女弟子,對鏡殊感到十分親切。又因私下得知鏡殊那些荒謬的來路和心思,便找到鏡殊安慰道:“別太失望。我原先也不是師尊的親傳弟子?!?p>  鏡殊瞧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樊殷予手搭在鏡殊的肩上,推著她并肩往女弟子宿舍走,邊道:“不僅是我,左預(yù)翎也是。我們都先是入門弟子。后來刻苦奮斗,除魔衛(wèi)道,師尊就對我們青眼有加了,然后就收做親傳弟子了?!?p>  “怎么個刻苦法?”

  “比如在頭年終測的時候技壓群雄咯?;蛘呦律匠У臅r候表現(xiàn)突出唄?!?p>  鏡殊問:“你在入門第一測時,是什么體脈?”

  “區(qū)區(qū)藍(lán)光之體罷了。比不上你,小師妹。”區(qū)區(qū)“修真奇才”樊殷予凡爾賽地微微一笑,“就是我在頭年終測的時候技壓群雄?!?p>  并不意外,鏡殊又問:“左預(yù)翎呢?”

  “你現(xiàn)在該叫‘左師兄’吧,他是紅光?!?p>  這下倒令鏡殊吃驚了一下,“紅光?!”

  樊殷予道:“嗐,每次說到他都得隆重介紹一下——他可真會搶風(fēng)頭啊——他是天生廢柴!純靠運氣好和勤學(xué)苦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丹期境界了——要知道我這個藍(lán)光之體,也才至金丹呢!他除魔一把好手,表現(xiàn)極其突出!”

  第二日正式修行,新弟子們雖然各自拜了不同的師尊,但入門弟子的頭年課業(yè)都是在一塊兒學(xué),直至第二年才分屬各峰,跟隨各師尊。

  故而鏡殊因見不到許鶴擇而興致缺缺。宗門下發(fā)給新弟子的東西中,有一只低級符筆,她握著這只伏筆坐在志思堂的課桌前,直直地陷入了沉思。

  雖然像左預(yù)翎那樣的凡夫俗子,都能登堂入室成了許鶴擇的親傳弟子……

  但……她是魔??!

  修仙,修仙,修的哪門子小魔仙?。。?p>  “你怎么不畫?”

  一個女聲兜頭響起。

  鏡殊睫毛一顫,就看見了站在課桌旁居高臨下直盯著自己的符術(shù)課夫子……秦連昀!

  志思堂正中飄渺崇高的入沐青云圖下,穹山派長老之一秦連昀親操符術(shù)課,早已提筆生花,落下一個最簡單的起風(fēng)符。甫一成符,符紙周圍的書頁就肉眼可見地被清風(fēng)吹得颯颯飄動起來。

  她示意修士們依葫蘆畫瓢,自己則非常耐心地穿行在學(xué)生修士之中,細(xì)細(xì)觀看眾位臨摹的符箓情況,并適時指點一二。

  她直走到鏡殊面前時,只見此女子抱手于懷,咬筆于口,桌上一張空白符紙。還有一堆涂鴉的白紙。

  “你怎么不畫?”秦連昀道。

  “……”怎么說呢,其實……做魔尊很多年,鏡殊還沒學(xué)過寫字。

  剛剛第一次寫字,就是上次偽造書信……

  鏡殊眉頭不展,抬頭,緩緩將筆從口中吐了出來,一鼓作氣,在紙上龍飛鳳舞地畫了個……不知道什么東西。

  秦連昀臉上頃刻之間顏色幾變,紅白交錯,憤怒道:“你下修給我留下來?。。 ?p>  不出所料地,鏡殊下修后揣著她的符筆,被秦連昀大訓(xùn)特訓(xùn)。

  “我會告訴你師尊!”秦連昀說了這句,才揚長而去。

  下午的修行是打坐。丹修宗師,謝崇煥,穹山派諸長老之一,講呼吸吐納時,鏡殊努力摒除雜念,努力忘了那些“告訴你師尊”的咒言,盡力靜了靜,眼觀鼻鼻觀心,終于……感覺到自己心脈邊沿魔氣瘋狂冒頭,渾如放電!

  她一下便破了功,從一人高的半空中的蒲團(tuán)上跌了下來……

  鏡殊摔得滿身狼狽、灰頭土臉。

  夫子懸浮在半空中,朝著她不認(rèn)可地?fù)u搖頭,道了一句:“心浮氣躁,難以成事?!?p>  鏡殊不以為意地擦擦身上的草屑,剛起手的動作卻在目光掃到遠(yuǎn)處時忽然靜了下來……眨眨眼睛,見不遠(yuǎn)處,一個月白的影子在萬機(jī)閣的門口站住,颯颯的衣擺在風(fēng)中輕動……

  那人瞧見她,仍是看了一會兒,然后又別過身去,被微涼的山風(fēng)裹挾著往前推去了。再沒回過頭。

  自入山門那么久以來,鏡殊的心第一次劇烈地、不甘心地跳動起來。

  好似急著在說:許鶴擇,不是這樣的?。。?p>  同修們分了心笑她,也一個個地從蒲團(tuán)上掉了下來。

  下了修,一個叫白子俊的師兄青著臉,攔住了鏡殊:“傅鏡!你不是紫光之體嗎?怎么回事?。康谝惶炀徒o師尊丟這么大臉,不好吧!”

  新弟子雖然都摻雜在一塊兒修行,但是門戶卻分得很清!傅鏡一丟臉,丟的就是所有許鶴擇的弟子的臉!本來同修們就覺得傅鏡恃才傲物,如今找到她的錯漏,更是要踩上一腳。連帶著叫許鶴擇的弟子們都覺得失了面子!

  傅鏡根本懶得和白子俊啰嗦。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結(jié)果一把被白子俊揪住了手臂。

  鏡殊眉頭一皺,幾乎是一瞬之間就反手一拳砸了過去……

  好在白子俊躲得快,不然這一拳就會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傅鏡已不是魔尊,這一拳沒有一絲靈力,而且她還減了速,只是給白子俊一個警告,但是侮辱性極強(qiáng)。

  白子俊一下子就火了,沖上來就要打傅鏡。邊上的同修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拉他,一個個紛紛道:“算啦算啦,和師妹計較什么呢子???”

淙山

卑微求收藏~不要讓頂可憐的魔尊消失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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