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 什么?穿了?
“嗯?我不是上了斷頭臺么?為何沒死?”
司婉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奇怪的床上,環(huán)顧四周,整個房間都是雪白的,而她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奇怪衣服。
不對,這不是她的身體,她沒這么胖啊!
突然,頭部傳來劇烈疼痛,就像有弩箭射進了太陽穴般。讓她頭痛欲裂。
一幀幀不屬于她的記憶強行侵入大腦,司婉生了一身的冷汗,捂著頭滾到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子致命的痛感終于漸漸消散而去。
“原來我魂穿了?”司婉從地上爬起來,低頭觀看她現(xiàn)在的身體,覺得這太過匪夷所思。
她本是大明朝的錦衣衛(wèi),而女扮男裝混進錦衣衛(wèi)不過也是為了方便偷盜而已。
本來日子過的逍遙快活,誰料后來因分贓不均被最要好的‘兄弟’給出賣,因此丟了腦袋。
結(jié)果她竟然沒死,魂穿到了這個肥婆身上,且還是同名同姓。
原主愛了一個男人十年,一朝心死,在其他人的譏諷下跳了江,走上了暴殞輕生的路。
“既然在下占用了你的身體,作為報答,在下定將懲罰那些迫害過你的人?!彼就窳⑾率难?,眼底暗芒涌動。
這時,門被推開。
“哎呀!我的婉寶,你終于醒了。唔~~~!”
猝不及防的擁抱讓司婉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起來,本能的就想拔刀。
但沒摸到。腦海中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原主的娘。
“娘你別哭,我已經(jīng)痊愈了?!彼就窈笸肆艘徊?,掙脫了顧意如,她不太習(xí)慣有人靠近。
“娘?”顧意如愣了愣,詫異的看著司婉。
“……”司婉空白了一瞬,眼睛往天上游離,恍然之后垂下眼睛,矯正道:“媽媽?!?p> “啊~~~我的婉寶,太好了,你總算沒事了,嚇?biāo)缷寢屃?!”顧意如又把司婉給抱住。
“!”
下午,司婉出院,跟著顧意如回到家里。
別致的三層小樓紅磚灰瓦,院子里有一方?jīng)鐾?,涼亭旁邊有棵年歲久遠(yuǎn)的楊樹,秋千從樹干垂下。
記憶涌來,小時候原主坐在秋千上,觀看過遇瑾年和她大哥下棋。
司婉立于窗前,不禁在想究竟是鐘情到了何種地步,以至于讓她都跟著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個男人?
“遇瑾年是么?”口中細(xì)細(xì)品味起這三個字,司婉垂斂起眼中冽傲的笑意,抬手抹去玻璃窗上纖密的水珠,露出一張腫脹到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的臉:“他對你不屑一顧,老娘就讓他悔不當(dāng)初?!?p> 翌日。
顧意如一大早就做好了早餐,去叫司婉時,發(fā)現(xiàn)人竟然不見了。
一個有自殺前科的人憑空消失可不是好兆頭,當(dāng)即把顧意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忙不迭的往外面跑,誰料跑到門口時撞了一跟頭,老舊的身子骨不堪一擊跌倒在地。
“娘你…媽媽你跑什么?沒事吧?”
司婉氣喘吁吁的扶起顧意如,適才有功夫喘口氣。
顧意如氣的往司婉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個死孩子,你跑哪去了,我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房間,我以為你…”
司婉失笑:“以為我又去自殺了?”
“媽媽,你盡管安心便是,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那般蠢事?!?p> 聞言,顧意如半信半疑:“真的?那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司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給顧意如看,汗水順著她肉嘟嘟的指尖滑落:“奧,我練操去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減重了?!?p> “真的?”顧意如險些哭出來,實在是覺得不可置信。
當(dāng)天,司家院子里就多了一臺秤,以及各種減肥食材。
晚間,外出公干的司知書和次子司年歸家時被一桌子綠色葉菜搞的一頭霧水。
顧意如笑盈盈的告訴他們司婉要減肥。
然而,父子二人皆是權(quán)當(dāng)聽了個笑話。
“說她跳江我還信?!彼灸暾娴闹皇请S口一說。
顧意如卻如坐針氈,司婉跳江的事,她沒敢和家里的男人說。
司婉坐在位置上不似以往那般一門心思往嘴里塞飯,而是安靜的打量起她的爹和二哥。
爹看起來像教書先生,行為舉止不茍,頗為有派頭。
二哥就有點流里流氣,一邊鼓搗手機一邊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收了神思,司婉終于想起一事來,很不解,便想著問問司知書:“父親,有一事我想知道原由,可否請您告知一二?”
司知書聽著司婉的措辭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
但老司審視的目光被機敏的司婉盡收眼底,連忙解釋了一句:“最近在看古文,想著學(xué)以致用?!?p> 司知書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倒也沒再多想:“你想請教…知道什么事?”
“遇瑾年為什么會同意與我定下婚約?”
原主留下的記憶里沒有這場婚約的前因后果,再看遇瑾年對她的態(tài)度,絕非是心甘情愿。
這當(dāng)中的隱情司婉覺得有必要弄清楚。
故事冗長,司知書講述時眼里時不時會閃動出幸福的淚光。
聽完司知書的講述,司婉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祖輩的恩情羈絆。
司知書和遇瑾年父親遇良是一塊長大的草根兄弟,在他們小時候,家鄉(xiāng)發(fā)了一場百年不遇的洪水。
遇良僅剩的爺爺不幸遇難,之后被司家爺爺收養(yǎng)。
那個時候生活艱苦,草根飽腹的時代,遇良卻隔三差五就能吃上玉米面饃饃,要知道司知書是沒有的。
后來‘兄弟’二人一同考上大學(xué),畢業(yè)后遇良從商,司知書入了編制。
司婉在情竇初開之始就滿世界嚷嚷非遇瑾年不嫁。
遇良便做了主,定下了這門親事,以報答司家的養(yǎng)育栽培之恩。
開始司知書是反對的,他深知自家女兒實在是配不上超塵拔俗的遇瑾年。
可是,司婉癡迷遇瑾年癡迷到喪失自我的地步,司知書怕弄巧成拙,再把女兒逼瘋,便也就默認(rèn)了。
定下婚約這兩年來,每每提及遇瑾年,司知書都被愧疚攪心,實在是汗顏。
司知書神色愧痛的放下筷子,松聲道:“我累了,你們吃?!彼鹕硪摺?p> 司婉卻叫住了司知書:“父親,我想和遇瑾年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