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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夫殺死后,我嫁給了當今皇叔

第013章 她為何半夜偷偷去江府老宅?

  回到寢殿后,顧南姝開始執(zhí)筆寫與鳳知年的那些“風流事跡”,整整花了二個時辰才結(jié)束,記錄的都是之前顧南姝與鳳知年從相遇到相識、相知到相戀的過程。

  包括她被賜婚嫁給北辰王陸珩,逃婚,和鳳知年打算私奔的內(nèi)容都寫了下來。中間也有涂鴉做了掩蓋,為的就是不讓陸珩發(fā)現(xiàn)破綻。

  待收筆時,天已暮色朦朧。

  顧南姝略顯疲憊檢查了一遍寫好的手札,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才將手札交到歡桃手里,嚴謹交待著:“等亥時,你將它送去給王爺,他看后,大致應(yīng)該不會懷疑什么呢?!?p>  這本手扎花的時間雖短,但在自己看來已經(jīng)十分周密了,如果陸珩還能瞧出點什么,只能說明他腦子太過于聰明,目前她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為營,才能達到最終目的。

  “是,王妃?!?p>  夜色墨濃,懸月高掛,浮云飄來遮住了半邊月亮,幾只夜鷹飛過枝頭撲騰著翅膀,“咚咚”幾聲響,烈焰敲響王爺寢殿殿門。

  陸珩準備寬衣睡下,聽屬下敲門,冷漠地問道:“何事?”

  殿門前的烈焰和云風各看了一眼神色難安的歡桃,烈焰拱手對著殿門恭敬的回答道:“啟稟王爺,是王妃的貼身婢女歡桃求見,說是已經(jīng)拿到王妃寫的東西,特來交差?!?p>  話剛落,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陸珩身上隨意披了件白色大氅,目光淡淡的看著歡桃。

  歡桃連忙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捧著那本小冊手札遞給陸珩道:“婢子不負王爺所托,已經(jīng)從小姐身上拿到了小姐寫的東西,請王爺過目?!?p>  陸珩眉目間微蹙,心想這丫頭辦事還挺快,伸手拿過手札問道:“你是如何拿到的?可有看里面寫的何內(nèi)容?”

  “奴婢是在小姐偷偷沐浴拿到的,”歡桃搖頭道:“奴婢不敢看里面寫的內(nèi)容?!?p>  “哦,是嗎?”陸珩平靜的將小冊手札打開來,第一頁,入眼便是鬼畫符似的寫了好些鳳知年的名字,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并且字體……是他見過寫得最糟糕的楷書字,難登大雅。

  陸珩眉頭緊皺,眼睛一直斂著,繼續(xù)翻看第二頁,看到上面寫滿了“鳳知年,我想你,我想你……!”

  這樣的話,陸珩忍不住嘴角抽搐,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輕蔑一聲,繼續(xù)往后翻,至于他有沒有仔細看后面的內(nèi)容,就不知道了。

  總之臉色不太好看,待他翻到最后一頁時,猛地將小冊子重重合上,眸光盯著歡桃斂了斂,隨手將小冊子丟給了烈焰,聲音冷颼颼的:“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侍候你主子吧?!?p>  歡桃頓了頓,“是,婢子告退。”她滿腦子疑惑退了下去,王爺怎么什么都沒有問呢,就這樣讓她回去了?這是蒙混過關(guān)了嗎?

  烈焰看著自家王爺表情后蹙緊眉毛,不由疑惑打開小冊手札翻了翻,頓時眼一瞪,道:“王爺,這……這……這王妃還真是,烈焰立馬給它撕了,太過分了!”

  “別撕,待我看看?!痹骑L搶過小冊手札,也愣得一皺眉,道:“這字……”

  “字怎么了?”烈焰疑惑地問。

  陸珩束手而立,瀲滟的眸光仰視著明月,心中的好奇心勝過懷疑,淡淡道:“中書令顧連旭才學雖不淵博,但對子女的要求很苛刻。顧南姝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喜愛鉆研字畫,自是寫得一手好字?!?p>  他收回目光,轉(zhuǎn)過身,各看了一眼云風和烈焰續(xù)道:“就今日那篇《藏書?!分幸辉娫~,本王曾經(jīng)見過她在上書房給乾庭公主當伴讀時寫過一次。她的字跡娟秀大氣,絕不會像這本小冊子上的那般不堪入目,簡直天壤地別?!?p>  陸珩想,人的脾性,隨著生活中的遭遇和經(jīng)過能有所改變,這可以讓人理解。但自身所學的才識、文化、是萬萬改變不了的,而且只會日益精增,哪里有倒退的道理?

  這個顧南姝很有問題,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她給他的感覺,似乎不太喜歡鳳知年,畢竟午時那會在寢殿發(fā)生的事情,她對鳳知年的態(tài)度像跟有仇似的,這讓他匪夷所思。

  被王爺這么一說,烈焰連忙又奪回云風手中小冊子重新翻開,果然如王爺那般所說,神色訝然道:“還真是,難道這是代筆?”

  陸珩沉思道:“是不是代筆,還是她自己所寫,中間的蹊蹺讓人琢磨不透,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必須在她身上先尋找答案。”他做了個決定,“從今日起,你兩各自輪流盯著顧南姝。但凡她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本王匯報。本王倒要看看,這個顧南姝身上到底藏著何秘密。”

  “是。”

  “遵命。”

  烈焰和云風異口同聲。

  四更天正是熟睡的時候,顧南姝雙手撐著臉頰等著歡桃回來復(fù)命,她眼睛昏昏欲睡,腦袋像母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打著盹。

  “王妃?!睔g桃破門而入叫道,顧南姝徹底被驚擾醒來,忪了忪眼皮忙道:“事情可有辦妥了?”

  “辦妥了。”

  “那就好,王爺可是有問什么了嗎?”這才是她最關(guān)心的,所以等到現(xiàn)在。

  歡桃滿臉疑惑道:“很奇怪,王爺當場看了您寫的小冊子后,居然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按理,王爺身為您的夫君,對您和鳳知年的事情應(yīng)該有點反映才對??!”

  ……

  江家老宅位于京都城北區(qū),相對于東、南、西四區(qū),北區(qū)偏僻冷清。

  在這里安置的大多數(shù)是朝廷六品以下的寒門官員,當年江慕白高中,宅子是皇帝賜下來的。

  自鳳三娘死后,打更人半夜路過江宅時,總會聽到里面?zhèn)鞒霎愴?,時而女子笑聲,時而哭聲,就好像冤魂未散盡。

  有一次,一個姓張的老伯半夜打更路過江宅,猛然看到門口站著一位披頭散發(fā)的紅衣女子的背影。當時張老伯還以為是江大人家里尋來了親戚,便好心上去想告訴女子江大人已經(jīng)搬家了,讓她去東街尋江大人。

  然而在離那女子還有二步遠時,紅衣女子猛地回頭露出一個鬼臉,張老伯當場嚇得屁股尿流拔腿就跑。

  也自那后,京都城里便傳出江宅鬧鬼的事情,都說鳳三娘死后魂魄未散,這是放不下江侍郎?。?p>  傳著傳著,附近幾戶人家嚇得也搬走了,生怕占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如此江家老宅便更清靜了。

  夜風呼過,嘯聲伴耳。

  顧南姝和歡桃身著夜行衣出現(xiàn)在江府老宅,兩人手里各提著一支燈籠,準備入府去取所要之物。

  歡桃看著“江宅”兩個陰森森的大字,全身打了個寒栗,有點想打退堂鼓,小聲和顧南姝說:“王妃,我們真的要進去嗎?怪瘆人的?!?p>  顧南姝臉上蒙著一塊黑巾,目光注視著江宅大門,腦海中往事泛濫成災(zāi),歷歷在目。

  她強行克制住內(nèi)心悲痛的悸動,緊緊地握著雙手,回過眸看歡桃道:“別怕,江宅不可能鬧鬼,那些都是謠言,你看我像鬼的樣子嗎?”

  這話給足了歡桃勇氣,猛然搖頭,“當然不像。”

  “那進去吧?!笨粗簧狭朔鈼l并鎖住的大門,顧南姝用手指著旁邊不遠處的狗洞道:“大門被鎖了,我們只能爬狗洞了,走吧?!?p>  “啊?爬狗洞!小姐您現(xiàn)在可是王妃!怎么能爬狗洞呢?!?p>  歡桃有點無語,要是讓小姐知道自己爬了狗洞,估計得撞南墻,這位三娘子還真是特別。

  兩人來到狗洞前,那狗洞長五寸,寬二寸,有點窄小。

  歡桃身為女婢,必須打頭陣。

  可她從來沒有爬過狗洞,丟死人了,于是蹲在狗洞前猶豫半天道:“王妃,我能不能在外邊等您?”

  “不行,你必須進去給我放哨,雖然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人來,但你必須給我盯著以防萬一?!?p>  “可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顧南姝抬腳踢向歡桃屁股,只聽“啊”的一聲,歡桃已被踢進了狗洞。

  顧南姝也不墨跡,快速溜進狗洞中。

  隱蔽在暗處的云風,看著王妃和歡桃入了江宅,眉頭緊鎖,心想王妃怎么會夜探江府老宅?王妃這是要做什么?膽子可真夠大的??!

  云實在想不通,只得輕功飛躍上了屋頂,立馬去向王爺稟報。

  此時陸珩已經(jīng)睡下,云風硬著頭皮叩響殿門,“王爺,王妃帶著婢女去了北區(qū)江侍郎那座被廢棄的老宅,兩人已經(jīng)入宅了?!?p>  陸珩雖已經(jīng)睡著,可他十敏銳,在聽到顧南姝去了江府老宅時,頓然睜開了眼睛,然后緊緊蹙起眉頭,心想她居然在深更半夜去了江慕白的家,不是說根本不認識江慕白嗎?為何又在半夜偷偷摸摸去江府老宅呢?

  陸珩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爬吩咐道:“繼續(xù)盯著,務(wù)必……護她安全。”

  “是。”

  “等等?!标戠窀淖兞酥饕猓S手拿起一套夜行衣快速穿上道:“此事本王親自督辦,你們派人守在附近就行,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王妃入了江府老宅,若被人發(fā)現(xiàn),殺無赦!”

  “是,王爺?!?p>  他到底要看看,顧南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從大婚到現(xiàn)在,她行為古怪非尋常,更對江慕白的事情避而不談,這到底是為什么?

  今夜,他必須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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