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近這幾天實在是忍不住了,真的想不顧一切一走了之。
“徐姐,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實在是不想在這里干了?!?p> 徐姐看到金燦燦這個樣子,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她,畢竟她天天在辦公室跟劉姐和總經(jīng)理打交道,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又害怕她告訴金燦燦真相之后,總經(jīng)理會找她麻煩。
看到金燦燦這么煎熬的樣子,她立馬想到了自己在外地打工的女兒。
“其實……其實招個人也沒那么難,她們根本就沒有招。”徐姐終于說了出來。
金燦燦驚得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什么意思?”
“算了,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我有一次聽到總經(jīng)理跟劉姐說讓她不要招人,讓你慢慢干,能拖一天是一天?!?p> “什么?”
金燦燦氣的滿臉通紅,難怪她催了這么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樣的說辭,原來是在騙她。她咽不下這口氣,轉身就往回走,劉姐趕緊一把拉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去?”
“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劉姐問個清楚。”
“你可千萬不要,你現(xiàn)在回去說,那她們豈不是就知道是我說的了,到時候我還怎么在這里待?!?p> 金燦燦覺得劉姐說的確實有道理,她要是一時沖動肯定會害了徐姐,于是她決定回去以后好好想一下解決辦法。
金燦燦在前臺坐立不安,一想到總經(jīng)理和劉姐聯(lián)合起來騙了她這么久就氣的不行。她想了一下,拿起手機偷偷跑到外面去給劉姐打了個電話。
“劉姐,你什么時候能招到人?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p> “這個給不了,我哪里能知道什么時候能招到人?!?p> 我提出辭職都二十多多天了,再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時候?”
“你就當幫幫忙嘛,反正上班也是有工資的。”
金燦燦對劉姐一貫用的伎倆厭惡至極,已經(jīng)不打算再忍了。
“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期限?!?p> “我說你怎么那么死板呢?人家什么時候能來,我能控制的嗎?要是實在不相信我,你自己去找總經(jīng)理說好了。”
劉姐說完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金燦燦覺得真是可笑。這些人打著感情牌故意拖了她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裝不下去,暴露本來面目了。原本她還想大不了不要工資,就這么瀟灑地走算了?,F(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她不但要走,而且還要把工資要到手。
金燦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未眠,她在想有什么辦法能要到工資。她想著反正也睡不著,于是拿出手機來查資料。她突然無意間看到了王勇的手機號碼,這還是她在王勇走的時候鼓起勇氣要到的,她想起了王勇之前所做的事和對她說的話。
她看時間還早,于是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她在樓梯口猶豫了一會兒,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你是誰?”
“請問是王勇嗎?”
對方停頓了一下。
“你到底是誰?”
“我是金燦燦,你還記得嗎?”
“哦,我當然記得,這么久了,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金燦燦一股腦把她的困惑講了出來,
“這種事情你找我算是找對了,我可是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實操經(jīng)驗。這樣吧,你加我微信,我把我整理的資料發(fā)給你,你看一下就知道怎么操作了?!?p> 金燦燦瞬間眉眼舒展開來,連聲道謝后掛斷了電話。看著手機里的資料,她仿佛像找到救星一樣。
她蹲在樓道口看了好久,終于看完了,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方向。
她首先需要寫一封辭職信,她趁著上班的空隙在電腦里新建了一個文檔。她不知道怎么寫辭職信,于是在網(wǎng)上找了一個模板,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四周,一邊敲著字。畢竟她現(xiàn)在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她得要保密。
金燦燦在鍵盤上敲了好一會兒,終于寫好了辭職信。正打算檢查一遍的時候,店長突然走了過來。金燦燦趕緊把電腦屏幕切換成另一個畫面。她以為店長會像往常一樣過來說幾句話,或者辦點其他事就走,沒想到店長卻要用電腦。
“我看一下預約情況?!钡觊L說。
金燦燦連忙把預約本子遞了過去。
“看本子不方便,在電腦里面看起來方便一些?!?p> 此刻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正好是預約表,金燦燦心咚咚的直跳。她不情不愿地讓出了位置,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千萬不要被店長發(fā)現(xiàn)。
店長彎著腰看了一會兒,滾動著鼠標往下翻。突然不知道她點到了哪里,屏幕突然切換到辭職表的畫面了。看到里面的內容,店長臉色一變,轉頭看向金燦燦。
金燦燦眼神有些閃躲,就好像做賊被發(fā)現(xiàn)了似的。她轉念一想,辭職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怕的,既然知道了,自己也不用再隱藏了。
“你要走?”
金燦燦點了點頭,店長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不用站著,你也坐?!?p> “你做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要走?你剛把手上的工作做順,而且做的也挺好,你就這么走了,再去換個新環(huán)境又要重新適應,又是何必呢?”
要是別人說她做的好,她也就信了。明明店長平時對她都是各種打擊和批評;現(xiàn)在得知她要走,又開始夸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我是因為家里有事才走的。”
店長聽了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進去。金燦燦終于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她把內容檢查好之后就打印了出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晚上下班回去后,她找了個快遞,把這份辭職信寄給了總部。做完這些后,她心里還是很忐忑,發(fā)信息給王勇確認了一下。
按理說同城寄快遞,頭一天寄第二天就能到。金燦燦雖然表面風平浪靜,但內心焦急的不行。她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都快中午了,還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總經(jīng)理有沒有收到。
自從知道金燦燦離職之后,店長也不像以前那樣經(jīng)常找她,連對她說話的態(tài)度都緩和了很多,這倒是讓她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