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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第十六章 纏斗與蠱惑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十有魚 2064 2024-12-11 23:20:14

  第十六章

  兩水鬼看出破奴能力非凡,潘娘先開口道:“我們……我們不知道怎么離開那條河,因而想找個替死鬼,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一百年來,每次都只有一個人投河,而每次我要附身離開,白郎就直接殺了對方?!?p>  “如果是他要走……我也不愿意做孤魂野鬼,所以我們只好,來一個,殺一個。”

  明明是大惡事,偏偏被這人說的十分嬌嗔。

  鐘艾不得不感嘆,人的氣質(zhì)果然很重要,嬌媚的人無論說什么都嬌媚,說完這句,潘娘還朝著破奴拋了個媚眼。

  但偏偏她現(xiàn)在附身在一個男人身上,讓場面顯得有些滑稽,鐘艾死死抿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我們在那條河里等了又等,一百年,實在是太長了,終于,三個月前我們等到了同時投河的兩個人。”白郎繼續(xù)道。

  “你們做了什么?”破奴沉聲問,像個不講情面的獄警。

  話音未落,鐘艾忽然察覺氛圍有些微妙的變化,沙發(fā)旁,站姿十分古色古香的男女對視一眼,燦然一笑。

  會客廳的燈以一種奇特的頻率閃起來,鐘艾眼花繚亂間,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她被破奴拉到一旁。

  她原來的位置上,是被釘入地板的玻璃碎片。

  鐘艾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沒有破奴這一攬,她恐怕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潘娘笑容燦爛,站在她原來的位置旁,柔聲道:“這位大哥,您就放我們走吧,你在這世上時間比我們長多了,也知道人生人死乃世間常理吧。”

  “是啊,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拖累你們的,這兩個孩子不是想私奔么,我們附身在他們身上,完全可以裝作對感情忠貞不渝的樣子,徹底離開這地方,我們保證,絕對走的干干凈凈?!卑桌扇绻眵纫话愠霈F(xiàn)在了潘娘身邊,接道。

  會客廳的燈終歸是受不住折騰,在一聲不大的燈泡燒壞聲后,徹底不亮了。

  明明是夏天,鐘艾卻感受到一種濕漉漉的冷意,而雁鎮(zhèn),因為處于較北的位置,一向十分干燥。

  “怎么辦?”鐘艾輕聲道,這事她實在沒有經(jīng)驗,雖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克服了對水鬼的恐懼,但此刻聽著潘娘的話,卻忽然有種被蠱惑的糊涂感攀上心頭,一種這樣也好的想法漸漸顯現(xiàn)。

  “這兩個水鬼蟄居水底一百年,不好對付,只能先降服,再談條件。”破奴沒察覺鐘艾的異常,眼睛還盯著眼前并排而站的水鬼。

  “你躲好?!逼婆詈髧诟懒艘痪?,一把把鐘艾推向屏風后,拔出劍,向前而去。

  只見他揮劍干脆利落,直劈白郎潘娘中間,兩水鬼見狀,朝兩方躲去,三鬼纏斗,屏風外,砸東西的聲音震天響。

  鐘艾一邊看戲,一邊心疼自己家砸掉的古董花瓶茶杯,沙發(fā)茶幾倒是不值幾個錢,砍碎了都沒事。

  幾個回合下來,潘娘似乎發(fā)現(xiàn)破奴不敢傷他們的身子,因而喊道:“他不敢傷我們身體,上啊白郎,我們的自由馬上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尖刻如厲鬼,鐘艾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剛剛那個坐在沙發(fā)上的男生的嗓子能發(fā)出來的。

  鐘艾腦子越來越糊涂,靠在屏風上,腦子里想的居然是:其實讓趙凱李熹子去河底,身體給潘娘白郎也不錯,反正人死人活,身體這東西誰用都無所謂。

  破奴出劍狠,但實在不能直接劈到趙凱李熹子身上,如果被他的劍傷到,不死也要脫層皮,對他們的父母實在難交代。

  因而只能先牽制,他腦子快速運轉(zhuǎn),試圖想出一個萬全之法。

  正苦惱間,忽然聽到屏風后,鐘艾正在喊痛。

  定睛一瞧,鐘艾居然用那把血刀劃開了自己的手掌,那刀浸染萬人鮮血,鬼魂碰上必然灰飛煙滅,但活人碰上,也不會好過,至少要病上一年半載。

  “你做什么!”破奴心急,想撲到鐘艾身邊,但這時,潘娘和白郎攻勢更狠,那潘娘甚至不顧自己還未徹底脫離的水鬼身,撲到屏風后架子上拿了一把比較起來很新的法器匕首,試圖傷破奴。

  鐘艾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破奴已經(jīng)被潘娘那把匕首捅穿了。

  她握緊血刀,說時遲那時快,她一個俯沖,撲到了正拿刀捅人的趙凱,舉起血刀,狠狠刺向趙凱面門。

  潘娘表情驚恐,在血刀扎到地板上那瞬間,她的鬼魂卻脫離了這具身體,趙凱身子癱軟在地,滿臉是血。

  那白郎見狀,沒想到鐘艾是這樣的狠性子,拔腿就跑,破奴把劍一拋,那劍穿過李熹子的頭發(fā),扎在了院子正中間。

  劍上自帶的血精準無誤落在了李熹子臉上,她瞬間倒地,白郎的魂被牽扯而出。

  鐘艾笑著起身,搖了搖自己的手,那血刀割下的痕跡有些猙獰,這一屋子的血,全都是鐘艾的。

  “兩個小水鬼,還想蠱惑我?”鐘艾眼中閃著得意,舉起血刀。

  剛剛在屏風旁,她越觀戰(zhàn)越糊涂,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奇聞逸事中,水鬼最會蠱惑人心,有些水鬼為了找到替死鬼,看到落單在河邊的人,會引誘他們投河。

  正迷糊間,手上的血刀忽然滑落,她腦中靈光一閃,下一秒,她就割破了手掌。

  又想起破奴拿她的血做法,本著搏一搏的心態(tài),拿血刀做幌子,糊上了趙凱的臉。

  鐘艾看著眼前被驅(qū)逐出的兩只水鬼,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因為他們,居然身上沒穿幾件衣服。

  像是……從正在親熱的床上滑落到了河中一般。

  破奴神色有些懊惱,從前他一直和鐘家人都是合作關(guān)系,鐘家繼承人一般不需要他過多關(guān)注,各個都十分出色,因而剛剛他便忘記了要關(guān)注鐘艾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鐘艾聰明,脫離了蠱惑,今晚他恐怕是脫不了身了。

  鐘艾則在剛剛偷偷看了看破奴的傷口,發(fā)現(xiàn)破奴不流血不喊痛之后,放下了心。

  水鬼還想癡纏趙凱和李熹子,如果不帶著身體,他們是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定河會把他們召回河底,繼續(xù)忍受河底的陰暗和寒冷。

  破奴眼神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半嘲諷半詢問道:“你們這是?偷情被沉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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