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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千金?我姐控,抱大腿躺贏

  陸溪仔細翻看著資料,臉上的神情越發(fā)凝重。

  易文給她提建議,“不如去傅家看看,也許會有什么線索?!?p>  陸溪也有此意,朱妮在她面前死亡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她始終覺得那不是意外死亡,而是一瞬間被人抽走了生機。

  陸芊芊的突然出現(xiàn)本來就很古怪,就是再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陸溪也不會感到意外。

  而且她隱隱感覺,對方就是沖著芊芊來的,她不能讓這種不知名的隱患威脅到芊芊的存在。

  因為被圍堵而被拘禁在家的日子實在算不上好過,閑來無事,陸芊芊把原身之前閑置的油畫工具翻了出來。

  說來也是巧,原身在大學讀的是插畫藝術,雖然她有美術功底,但對專業(yè)一直不怎么上心,畢業(yè)后也是閑職在家,沒有出去工作。畢竟陸家的家世也不需要她出去上什么班。

  不過托原身的福,陸芊芊卻是了解到了一種叫做手繪板的東西。

  末世前,陸芊芊是一個有著美術天賦卻缺乏物質(zhì)支持的藝術愛好者,那個時候,她最喜歡也相對更容易接觸的是素描,常常一張紙上的所有空間會被她扎扎實實地填滿。

  一幅大型人物素描再加上一筆又一筆的隨筆畫,那是她貧弱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慰藉。

  末世以后,人人頭上懸著一把刀,整天提心吊膽的,畫畫反倒成為一種奢侈。

  那些曾經(jīng)昂貴的顏料和畫具成為大部分人看都不看一眼的“累贅”,這反倒給陸芊芊提供了便利,靠著姐姐從各個城市里搜刮來的顏料和工具,陸芊芊開啟了她的油畫創(chuàng)作之路。

  而現(xiàn)在,陸芊芊對板繪產(chǎn)生了好奇。

  不過很可惜的是,原身之前的手繪板因為屏幕破損被她扔了,現(xiàn)在家里沒有手繪板。

  雖然暫時沒辦法接觸,但陸芊芊并不失望,她把畫室里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準備用來打發(fā)時間。

  陸溪走到二樓,聽到畫室傳來的動靜,若有所思地改變了方向,朝著畫室走去。

  陸芊芊看著手上成疊的參考素材出了神,系統(tǒng)的藝術培養(yǎng)到底跟她這種野路子出來的不一樣,曾經(jīng)有人說她的作品技巧不足,難成章法,給人一種鋒芒太盛的感覺。

  她從前并不認同,但現(xiàn)在卻忍不住想,如果她也曾接受過系統(tǒng)的繪畫藝術培養(yǎng),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陸溪靠在門邊,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里面認真看畫的女人。

  金色的光線在她周身浮躍,蓬松的發(fā)綹間錯落著節(jié)律分明的陰影。

  柔軟,和諧……

  新生,希望。

  這一刻,美變得具象。

  陸溪希望眼前定格為永恒。

  她想,她知道要給妹妹送什么了……

  前面的陸芊芊像是感應到她的存在,回頭朝她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姐姐,你回來了!”

  陸溪放下抱著的雙臂,朝她走過去,像是閑聊般問起,“喜歡畫畫嗎?”

  陸芊芊抬頭看她,臉上的笑容出自真心,“嗯,喜歡!”

  陸溪不愛說話,卻主動將畫室里散亂的畫框幫著歸置到角落,又將桌上的畫紙整理好,用實際行動向她表達自己的支持。

  陸芊芊看著看著,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眼中霧氣彌漫,陸溪若有所覺,陸芊芊動作一頓,趕在她回頭前低下了頭,遮住發(fā)紅的眼眶。

  距離機場事件過去已經(jīng)兩天了,網(wǎng)上的風波逐漸平息,事情討論熱度也慢慢降了,雖然網(wǎng)上的一些極端發(fā)言仍然甚囂塵上,但像堵機場這種容易失控的不理智現(xiàn)象卻是沒有再發(fā)生了。

  陸母請了專業(yè)美容師在家里做spa,全程樂呵呵的,看起來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陸芊芊躺在另一張按摩床上,都不免感慨一句,陸母的心真大!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陸母語重心長地勸慰道,“芊芊,不是我說啊,天大的事咱都得放寬了心,想得太多,把心思弄沉重了,痛苦的只會是我們自己?!?p>  陸芊芊看著天花板,心里想著陸母的話,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放寬心。

  因為陸家會承擔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陸母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沒聽進去,正要給她分享自己多年來的心得體會,陸母放在一旁的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

  美容師隔著絲帕拿起手機轉(zhuǎn)遞給她,全程沒有要打探客戶隱私的意思,禮貌地避開了手機屏幕上的內(nèi)容。

  陸芊芊在一旁看著,因為隔得遠的緣故,她聽不到對面的聲音,也不知道對面是誰,只能看到陸母的臉色由一開始的平淡到熱絡,掛斷電話后又徹底變得冷淡。

  “芊芊,我們的麻煩來了……”

  傅太太盛情邀請陸母及其女兒一起去喝下午茶,電話里還特意提到是兩位女兒。

  陸母從掛斷電話開始就仿佛如臨大敵,一副迫不得已要迎接風暴的樣子,整個人焦躁不安,有一種平靜的瘋感。

  直到下午臨出發(fā)前,她又恢復了那種波瀾不驚的模樣,整個人安靜地可怕,還特別高深地說了句,“長痛不如短痛,還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前往傅家的車程很長,有近40分鐘,車里的氣壓一直很低,誰也不知道此去傅家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但意外地,誰也沒感到害怕。

  陸溪坐在副駕,對這次所謂的下午茶聚會頗感意外。

  她的確跟傅文庭提過想去傅家做客的事,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還帶上了陸母和芊芊。

  依她所見,傅文庭應該不是這么沒有分寸的人。

  除非,要見她們的根本不是傅文庭……

  要見她們的的確不是傅文庭,他也是后來才知道傅家的下午茶聚會還邀請了陸家的人,為此,他特意提前趕了回來,生怕傅家人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無法控制的事。

  客廳里,傅二夫人帶著兩個侄女候著陸家人的到來。

  推著輪椅進來的傅文庭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二嬸嬸?!?p>  傅文庭的父親是傅老爺子的長子,傅二夫人是他二弟的遺孀,也是傅嬈的親生母親。

  二夫人原本有一子一女,可惜唯一的兒子在多年前不幸離世,唯一剩下的女兒如今也遭人謀害,與她陰陽相隔。

  她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頭上平添了許多白發(fā),面容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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