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砍醮我娒?。
秦韻詩把下節(jié)課的書本放在課桌上,拿起桌上的水杯,擰開準備喝。
一只手蓋住了她的保溫杯杯口,是她的同桌。
秦韻詩不解,轉(zhuǎn)頭看去,“怎么了?”
黎庭抬了抬下巴,靠近教室門口的那位女生支著下巴看著這邊,眼中滿是戲謔。
“里面加了東西,扔了吧,下課去買礦泉水吧。”
門口的那個女生,是王家的小姐,王婕。
王婕討厭秦韻詩,是因為高二時王婕欺負一個貧困生,秦韻詩舉報了她。
在帝都,你發(fā)展人脈,或者怎樣都可以,但不允許校園霸凌,包括但不限于,語言霸凌,肢體霸凌。
因此,王婕被她爸教訓了一頓,又被全校通報,王婕就記恨上了秦韻詩。
但礙于秦家,王婕只能暗地里做些手腳,往杯子里放些瀉藥之類,把秦韻詩的書本打濕。
不過王婕除了做這些,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了。
“我知道了?!鼻仨嵲姲驯乇瓟Q上蓋子,起身,朝后門走,走出教室門,外面放著一個大的垃圾桶。
秦韻詩把保溫杯丟進去,價值一千多塊的保溫杯就這樣被秦韻詩扔進垃圾桶了。
秦韻詩乘坐電梯下樓,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瓶水。
臨近上課時間,外面走動的學生不多了,秦韻詩買了水,就拿著水瓶離開了。
“同學。”
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喊住了,秦韻詩回頭。
女生容貌艷麗,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似無情似有情,露在外面的脖頸處有一顆艷麗的紅痣。
女生皮膚極白,裸露在外的胳膊又細又白,眉眼又冷又艷。
紀舒早就知道自己是秦家的了,來這里不過也是因為老校長的推薦信罷了。
沒想到遇到了秦韻詩。
紀舒站姿不算好看,有點懶散,看著面前的女生。
女生一身學院風的衣服,骨節(jié)分明,青筋明顯的手指捏著冒著冷氣的礦泉水瓶。
皮膚瓷白,容貌清秀漂亮,眉眼溫潤,那雙杏眼看人時溫溫柔柔的。
身上氣質(zhì)溫婉,帶著世家貴族獨有的氣質(zhì)。
“有什么事嗎?”一開口都是溫柔的聲音,秦韻詩看著眼前的女生,心中有些驚訝,到?jīng)]想到紀舒居然來第一高中了。
紀舒勾唇,上翹的眼角泄出幾分邪肆,“請問高三二班在哪里?”
“我是二班的,跟我來吧?!鼻仨嵲娔笾?,帶著紀舒往第二教學樓走去。
兩人在電梯里,上課鈴聲已經(jīng)敲響了,電梯還在緩慢上升。
紀舒拿出一顆薄荷糖扔進嘴里,又拿出一顆遞到秦韻詩面前,“同學,我叫紀舒,你呢?”
“秦韻詩?!鼻仨嵲娊舆^紀舒遞過來的薄荷糖,扔進嘴里,“謝謝?!?p> “不客氣?!奔o舒笑了笑,覺得回到秦家的生活肯定很有趣。
電梯到了,秦韻詩帶著紀舒來到教室前門,秦韻詩抬手,曲指敲了敲教室門。
老師看過來,“進來吧?!?p> “嗯?同學你是?”
秦韻詩走進來,后面還跟了個紀舒。
秦韻詩在位置上落座,紀舒站在門口,懶懶散散的,“紀舒,新來的。”
老師查了一下校長發(fā)來的消息,“好,同學你做第三排吧,那后面的位置都空著,隨便坐吧。”
秦韻詩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把水瓶放進抽屜里,拿出課本認真聽課。
紀舒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因著沒有課本,紀舒支著下巴,看著老師講課。
秦韻詩聽著課,但目光放空,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
黎庭側(cè)頭看了一眼秦韻詩,看到女生目光放空,視線不知落在何處。
黎庭抬手輕輕拍了拍秦韻詩的肩膀,“韻詩,韻詩?!?p> 秦韻詩猛地回神,“怎么了?”
“沒事,看你好像在發(fā)呆,你在想什么?”黎庭收回手,淡淡回答。
“沒什么?!鼻仨嵲姄u了搖頭。
其實秦韻詩在想走向怎么不一樣了,不過也無所謂,只要自己不死就行了。
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秦韻詩起身,拿著水瓶準備去第二食堂吃飯,紀舒早在下課時就已經(jīng)不見了。
秦韻詩走出班級,門口戚水芝等著她,看到秦韻詩出來,抬手揮了揮。
“詩詩這里?!?p> 秦韻詩抬腳走過來,“芝芝,走吧去吃飯?!?p> 兩人聊著天,手拉著手往第二食堂走去。
戚水芝:“詩詩,今天晚上鄭家要舉辦一場晚宴,說給新回來的少爺辦個回家宴?!?p> 戚水芝面露不屑,“說是回家宴,還不是為了擴展人脈啊?!?p> 鄭家現(xiàn)在正在走下坡路,如果再不上升一下,鄭家就會落入富幾代的行列了。
世家當慣了,富幾代肯定不習慣,借著這個宴會的機會,鄭家打算讓兒子聯(lián)姻。
“我不知道,不過哥哥下午來接我也是因為這個吧。”秦韻詩搖了搖頭,不過早上秦榭說下午來接她,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宴會吧。
按照沈綰音和秦霆的性格,怕是晚上秦榭和秦韻詩都要去這個宴會。
戚水芝嘆口氣,看著秦韻詩,“詩詩,我覺得阿姨肯定會讓你去的?!?p> “嗯,我也覺得?!?p> “詩詩,阿姨和叔叔也太利益了吧,你和秦榭可是他們的親生兒女啊?!逼菟ビ行┎焕斫?,那怕再重利益,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親生兒女推進火坑吧。
秦韻詩沒說話了,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去吃飯。”
吃完飯,除去午休的兩個小時,就只有兩節(jié)課,下午四點放學。
吃完飯,下午的時間就過的有些快了,眨眼的一瞬間,放學時間就到了。
除了貧困生住校以外,其他人都是回家,由家里司機或者家屬接送。
后面是周末,秦韻詩只拿了作業(yè)回來,小包輕了些許。
秦韻詩拿著小包,慢悠悠的走出去。
外面,沒看到秦榭的奔馳G65,秦韻詩有些不解,在校門口的椅子上坐下。
從小包里拿出手機,秦韻詩找到秦榭的電話打了過去。
嘟了兩聲,電話被接通。
“詩詩,抱歉會議開的有點久,我讓蘇寒接你去了?!?p> 秦榭抬手,示意會議室的人安靜,自己柔聲細語。
“我知道了,哥你知道他車牌號嗎?”秦韻詩抬頭看了一眼。
現(xiàn)在是放學時期,車子來來往往很多,秦韻詩也不知道是哪個?
秦榭笑了笑,“這個啊,簡單,京A五個一?!?p> “知道了,哥再見?!睕]讓秦榭說再見,秦韻詩掛了電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拎著小包,四周掃視。
秦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挑眉,沒說話,繼續(xù)開會。
“請問是韻詩嗎?”一道不確定,嗓音淡漠的聲音自旁邊傳來。
秦韻詩轉(zhuǎn)身看過去,來人一身黑色私人裁定西裝,貼身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腰身比。
男人五官精致,眉眼清冷,一雙鳳眸更是添了幾分冷。
手上拎著兩個袋子。
“我是秦韻詩,你是蘇寒哥哥?”秦韻詩遲疑著喊出了蘇寒的名字。
蘇寒挑眉,這聲哥哥倒還挺好聽的,“我是,走吧?!?p> “嗯?!碧K寒轉(zhuǎn)身,等了幾秒,秦韻詩走在他身邊,兩人走到不遠處的停車位那邊。
車子是大品牌,但和平常車沒什么兩樣,唯一不同的是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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