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瘋狗模式
李向南笑了笑,眼睛瞥向段黎道:“煩你還找?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呵,沒辦法,誰讓人都喜歡她寫的書呢,如果那是本爛書,我才懶得去找什么安然?!倍卫柩鲱^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安然大大是不會理你的?!?p> “為什么?你認識她?”段黎有些期待的看向賀嘉裕。
而賀嘉裕頗為得意道:“當然!“
他說的極其自信,而段黎又急著找人,當即便坐直了身子,“你真的認識安然?”
“當然了!我還能騙你?”
“她在哪兒?給我她的聯(lián)系方式,快點!”
“你急個毛啊,我都說了,安然大大是不會理你的,你趕緊放棄吧?!辟R嘉裕邊看著手機邊說道:“作為兄弟,我是很想幫你的,但是作為安然大大最忠實的粉絲,我是絕對不能讓你染指安然大大作品半分的?!?p> “段大導演,趕緊收拾收拾回家繼承家產(chǎn)吧。”
段黎:“……”
特么最煩別人讓他回去繼承家產(chǎn)這樣的話了!
心里氣得要死,段黎也毫不客氣,直接給了賀嘉裕一腳。
賀嘉裕自知打不過段黎,但也不能讓他痛快,賤兮兮的晃著腦袋道:“你就算是踹死我我也不告訴你!”
“你!”
段黎還想上前,一旁的紀清晨攔下了他。
“行了,都閉嘴?!?p> 輕飄飄的一句話,兩人同時住了口。
“一個作家而已,段黎,以你的能力居然查不到人?你什么情況?”
感受到紀清晨話中的嘲諷,段黎頓時有些頹喪,“我真的找人查她了,但除了知道她的性別之外,別的連個毛都查不到,神神秘秘的,就跟這一簾幽夢的老板一樣,從來沒露過面?!?p> 說完,他又看向紀清晨,“晨哥,幫幫忙唄,救救兄弟吧?!?p> 段黎向來狂妄,鮮少有這樣求人的樣子,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紀清晨自然不能冷眼旁觀,當即便應了下來。
段黎是高興了,賀嘉裕卻撅著嘴一臉不高興,“完了,又有一部爛片即將上映了?!彼麚u著頭嘟囔著,被段黎又踹了一腳。
來到酒吧當然要喝酒,又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李向南當即便讓人送上好些酒,不過紀清晨卻拒了。
“我開車來的,不能喝?!?p> 李向南倒酒的手一頓,然后笑著說道:“哎呀,這怕什么,到時候兄弟送你回去。”
紀清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后咱倆一起去交警大隊蹲著?”
李向南:“……”
陸言之笑了笑,淡聲道:“沒事,反正對面就是你的酒店,睡一晚又要不了你的命?!?p> 因為工作的緣故,紀清晨常常住在酒店里,酒店也常年為他預留最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按照平時,他肯定喝完酒去酒店睡覺,但自從出了照片的事,他被驚到了。
“算了吧,酒店里什么阿貓阿狗都有,煩都煩死了。”
其余幾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
“這是被罵慘了?不是已經(jīng)公關(guān)好了嗎,還是說,真的有?”陸言之是這幫人中年齡最大的,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他開口。
“有什么?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想起被爺爺臭罵的時候,紀清晨就氣不打一處來,正巧余光瞥見低頭裝自己很忙的段黎,毫不客氣道:“我又不是他,整天在外面玩的那么花?!?p> 段黎:“……”
“居然還沒被打死,真是奇跡?!?p> 段黎:“……”
關(guān)我屁事。
一邊的李向南喝賀嘉裕更是一句話不敢多說,生怕被紀清晨逮到,他現(xiàn)在一整個就是瘋狗模式,逮誰咬誰,他們可不敢冒頭。
但即便是這樣,紀清晨還是把在場每個人罵了個遍。
罵完人,心里的火也消得差不多了,紀清晨明天還要開會,處理公司亂七八糟的破事,便直接起身走人了。
等他離開,包間里的人才敢說話。
“晨哥這嘴,威力不減當年啊。“段黎一年多沒有回國了,自然也沒有參加紀清晨的婚禮,見他已經(jīng)走了,趕緊往前湊了湊身子,小聲的問:“我想問,嫂子是不是特溫柔啊。”
能忍受這樣狗脾氣的人,不是溫柔似水就是那種強悍的女漢子,不過后者應該不可能,畢竟紀清晨吃軟不吃硬,遇強則強。
陸言之聽懂他的意思了,嘴角忍不住上揚,“這個我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問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紀清晨。
段黎剛被罵成狗,一聽這話,當即便道:“我瘋了,有病啊我去問他這個問題?!闭f完,又看到了幸災樂禍的賀嘉裕,想起剛才他賤兮兮不告訴自己安然聯(lián)系方式的樣子,當即點名道:“賀嘉裕,反正你現(xiàn)在在他手底下干活,平時沒事的時候問問他,我們也好知道他這個婚后生活過的怎么樣?!?p> 賀嘉裕一怔,直接甩給他一個大白眼,“滾,你想死別拉上我?!?p> “紀清晨……婚后生活……”李向南邊嘟囔著,邊在腦子里想象那個畫面,最后把自己逗笑了,“怎么辦,都半年了,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最不可能結(jié)婚的晨哥居然是我們當中最早結(jié)婚的一個,嚇死個人了。”
“是吧是吧!”段黎激動的站起來,表情極其夸張道:“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謠傳,結(jié)果居然是真的,我當時一整個震驚,紀清晨那貨居然也有人要?!”
“哈哈哈……”
眾人不客氣的大笑,連陸言之都忍不住笑了,“這話你別讓他聽到,否則他絕對整死你?!?p> “那當然了,誰敢當著他的面說這話啊,他不得懟死我。”說到這里,段黎又想起一件事來,“你們說,就他那個狗脾氣,逮誰咬誰,在家是不是也經(jīng)常懟嫂子啊,那他這婚姻……”
“不會離婚。”陸言之的聲音淡淡的,“只要清晨不想離,他們就是一輩子的夫妻。”
“那嫂子……”
陸言之的嘴角微微上揚,“她只能忍。”
話音剛落,包間里有一瞬間的安靜,半晌后賀嘉裕才開口道:“那嫂子豈不是很慘?”
陸言之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