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得癌了真是活該
紀疏雨身體羸弱,哪怕她拼命的反抗卻還是斗不過那幾個菲傭,就這樣被扒光在客廳里拍盡了各種羞恥難堪的照片。
林嵐看見紀疏雨因為病痛折磨而消瘦到清晰見骨的身材,嫌棄的道:
“真丑,怪不得江硯清不喜歡你了。”
紀疏雨的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親人都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最后的溫情紐帶。
林嵐感受到了紀疏雨的眼神,她瞥了一眼紀疏雨,“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了,為了紀家你明天可要爭氣,不然就等著全國人民看你的果照吧?!?p> 紀疏雨肩膀驟然顫抖,眼睛一下紅了。
她捂住自己的衣服,苦澀的笑了笑,她怎么都想不到江硯清沒有侮辱的到她,她的親生母親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把照片拍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從殘破的嗓子里擠出一道聲音:“我按照你們說的做,從此我和紀家恩斷義絕?!?p> 林嵐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恩斷義絕?我們求之不得,快死了的人我們還能讓你發(fā)揮你的價值是你的榮幸?!?p> 紀疏雨抿著嘴唇,忍著眼淚不讓其掉落:“我有一個要求?!?p> 林嵐的笑容瞬間收斂,冷冷的瞪著叫紀疏雨:“你別忘記了,你的照片還在我們手上?!?p> “你覺得我現(xiàn)在在外面的名聲我還在乎自己的皮肉被人看去嗎?”紀疏雨笑了起來,笑容滿是悲愴,露出的牙齒上沾著血跡,“我可以承認我勾引了我姐夫我是小三是賤人,但前提是給我兩百萬。”
雖然紀疏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值得留戀,但是她還是想拿這筆錢去打點,查清楚陸觀儒的目的。
紀疏雨的眼神冷漠,她本想著提醒紀家注意陸觀儒這只豺狼,然而現(xiàn)在這么一出,她覺得沒必要。
林嵐揚起巴掌就要扇在紀疏雨的臉頰時,紀疏雨抬手擋住了,她咽掉口腔里漫出來的血,“林嵐,你要記住,如果我明天不配合你們,你們是拿不到江家的資金的?!?p> 林嵐壓根沒有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紀疏雨會反抗,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她怒不可歇的一把扯住紀疏雨的頭發(fā)。
紀疏雨吃痛,松開了抓著林嵐的手,林嵐找準時機,伸出手狠狠掐住紀疏雨的脖子,眼神中透著冰冷與怨毒,聲音更像是從地獄傳來的詛咒:
“你在威脅我?你這個小蹄子,真后悔,在你出生的時候沒狠下心掐死你?!?p> 紀疏雨各種各樣惡毒的話都聽過,自認為已經(jīng)有強大的免疫能力了,可林嵐嘴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的刺向她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氧氣只出不進,紀疏雨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紺紫色,額頭上暴起青筋,她眼睛微微泛白,嘴角卻緩緩勾起:
“要是掐死我......可就沒有人來救紀家了......”
直到紀疏雨窒息的時候,林嵐才松開手:
“你得癌了真是活該?!?p> 說完她接過菲傭遞過來手帕擦了擦,然后丟到紀疏雨的身上。
紀疏雨抓住林嵐:“錢?!?p> 林嵐煩躁的猛地抽出手:“急什么?等你把話說完我自然會給你。”
“我要見到錢才會上臺?!?p> 林嵐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拿出一張卡給了紀疏雨。
紀疏雨拿到卡之后,整個人像是被抽出最后一絲靈魂的木偶,失魂落魄的跌坐回沙發(fā)上。
女傭卻不讓她坐,嫌她身上臟,讓紀疏雨去雜物間。
紀疏雨再次回到潮濕散發(fā)著霉味的雜物間,捏緊了手里的卡,胸口的位置隨著心臟跳動一次就疼一次,疼得她無法喘息。
......
第二天林嵐就在紀氏集團開了晚宴,說是晚宴其實就是記者發(fā)布會,被邀請的全是娛樂圈里有頭有臉的演員以及各種粉絲量驚人的營銷號大V記者。
晚宴一開始都很正常,直到林嵐上臺,被事先安排好的記者提問:
“嵐姐,能不能詳細回應(yīng)一下您之前在網(wǎng)上痛斥次女的話是真的假的?”
林嵐背過身去擦眼淚,痛心疾首的道:
“這件事是林疏雨自己作的,你們自己問她吧?!?p> 聽到紀疏雨會親自正面回應(yīng),坐下的狗仔都興奮了起來。
林嵐到后臺,推了推紀疏雨,道:
“快上去啊!”
紀疏雨透過薄薄的白紗看到了臺下的記者們,他們宛如一群等待獵物的獵豹,只等著把她拆之入腹。
而臺下的記者手中的相機和錄音筆早已準備就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等著拿到紀疏雨這個大熱點的頭條以及見識一下紀疏雨這個親媽都接受不了驚世駭俗的妖艷JIAN貨到底長什么樣子。
紀疏雨還沒準備好就被推了出去,一瞬間吵鬧的現(xiàn)場瞬間人聲靜寂,只有相機快門此起彼伏的‘咔擦’聲。
所有人都看著紀疏雨,她的四肢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整個人就像一朵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萎之花。
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素色毛衣,原本合身的衣服在她消瘦的身軀上顯得空空蕩蕩,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顴骨微微凸出,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因為清瘦,眼睛顯得格外的大,卻沒有一點兒光彩,像是蒙了一層黯淡的紗,嘴唇干裂,微微張著,似乎呼吸都有些吃力。
記者群對于這個妖艷JIAN貨的外表十分不滿,于是短暫的安靜后,他們的提問毫不客氣的向紀疏雨撲來。
“紀疏雨,你真的勾引你姐姐的男人了?”
“紀疏雨,請問你勾引自己姐夫你不感到羞恥嗎?”
“紀疏雨,你姐姐因為你而流掉一個孩子,你母親因為你整日以淚洗面,你是否感到愧疚和悔不當初?”
“......”
紀疏雨站在臺上,周圍是如芒在背的視線和此起彼伏的質(zhì)問聲,這些聲音像是洶涌的潮水,一波一波的朝她涌來,將她淹沒。
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好一會之后她才聲音沙啞的把林嵐給她的稿子背了出:
“我勾引了我的姐夫,我出軌了,我對不起我姐姐對不起我父母,對不起我丈夫,對不起我的姐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說著說著紀疏雨忽然笑了出來,可眼淚卻在這一刻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我不該出生,我不該活著......”
紀疏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臺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宴會廳的,等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被圍在人群里,被人按著跪在地上,抓著頭發(fā)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