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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做妾不奉陪,休夫再嫁下一位

第5章香料是哪里沾來的?

  江聽潮的生母,是老夫人身邊的三等丫鬟秋菊,當(dāng)初跟小廝私通懷孕。

  東窗事發(fā)時,小廝嚇得跑了,至今沒追回來。

  老夫人那時在山上進(jìn)香,回來的路上遇到土匪,是被秋菊救下的。

  否則江家也不可能允許,家奴產(chǎn)下私生子。

  父母都長得一般,江聽潮也沒有多出色。

  只是豆蔻年紀(jì)自添妖嬈,再加上天價的華服提升氣質(zhì),才剛剛摸到美人的邊。

  她也清楚自己的不足,便故意處處學(xué)著江風(fēng)眠。

  從小學(xué)到大,居然還真拿捏到五分精髓。

  至于剩下的五分,純粹扭捏和刻意倨傲。

  “咦!姐姐,你不是在閉門思過?怎么會跑到院子里來?”

  江聽潮故作吃驚的以錦帕掩唇,原本白嫩的臉頰,還有隱約可見的手掌痕跡,以及幾條細(xì)細(xì)的血痕。

  江御史說得沒錯。

  江聽潮的臉被劃傷了。

  可是江風(fēng)眠萬分確定,那不是自己做的。

  畢竟她想狠狠抽江聽潮,用手掌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力氣。

  怎么會用指甲去抓她呢?

  而且只要有點(diǎn)常識,了解女人一點(diǎn),也能分辨出來。

  指甲抓出的傷痕比這個寬多了。

  江聽潮只是想演戲,哪里舍得對自己下狠手,萬一留疤毀容就完了。

  所以和上一世相同,江聽潮想要故意賣慘,想要陷害她,對自己下了狠手。

  這才去江御史面前賣慘。

  活了兩輩子都如此沒創(chuàng)意,還真是讓江風(fēng)眠莫名失望。

  “我才剛開始打狗,就把主子引出來了?”

  江風(fēng)眠抱臂睨著她。

  明明披頭散發(fā)滿臉血污,卻絲毫不減天生的霸氣傲然。

  而這就是江聽潮最恨她的地方。

  明明她們是一起長大的,都叫同樣的人為爹娘,為何江風(fēng)眠處處都能壓她一頭呢!

  幸好,老天爺有眼。

  上一世功虧一簣,在最后一刻,她被江風(fēng)眠殺死。

  系統(tǒng)也為她受了懲罰,降低到五級。

  她就不信重來一次,自己還完不成任務(wù)。

  她又不是蠢豬!

  “姐姐你在說什么?李嬤嬤雖然是府內(nèi)的下人,卻是屬于明目堂的,并不伺候在我的院子里。我只是湊巧路過,聽到她的慘叫才進(jìn)來看看。我知道殉葬在即,你的心里不舒服??上氯耸菬o辜的,你放過她吧?!?p>  一如既往的邀買人心。

  江風(fēng)眠快死了。

  她江聽潮可要好好的活下去。

  要在江府里好好做真正的大小姐。

  李嬤嬤又是感動又是得意,昂首挺胸的點(diǎn)點(diǎn)頭。

  就差點(diǎn)要用搖尾巴表示,她對江聽潮的喜歡了。

  看看,大家都喜歡二小姐,討厭大小姐,不是沒有原因的吧?

  她是良禽擇木而棲的聰明人,跟對了主子呢!

  “你不認(rèn)識她?”

  江風(fēng)眠冷笑一聲,突然出手伸向毫無防備的李嬤嬤胸口。

  兩錠還帶著惡心體溫的銀錠,就被她掏了出來。

  李嬤嬤嚇得伸手去搶奪,卻被江風(fēng)眠一個狠瞪給住了手。

  “江聽潮,你是有多蠢,才會在偷拿了我小庫房的嫁妝,陷害我之后。還敢用你的銀子,來買通看守我的婆子?”

  江聽潮臉色一白,心虛的眼神閃過。

  在腦子里快速過一遍銀子的來歷,才敢高聲反駁道:

  “姐姐莫要含血噴人,銀錠上根本就不可能有波紋?!?p>  江家是貴族大戶,自女兒出生起,江夫人就找工匠開始打造嫁妝。

  從紅木馬桶到首飾玉器,穿的用的,應(yīng)有盡有。

  甚至十里紅妝的末位,還要跟著一口華麗巨大的棺木。

  寓意就是江家的女兒有底氣,即便是嫁入夫家,也不需要夫家養(yǎng)活,從生到死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

  為的就是讓夫家可以高看女兒一眼,不得欺負(fù)新嫁娘。

  所以姐妹倆的小庫房里,都有特殊印記的銀錠子。

  “我說的是波紋了嗎?你在這里不打自招什么?”

  江風(fēng)眠不屑的冷笑一聲,凌厲的眼神越發(fā)晶亮,趕在她開口說些沒營養(yǎng)的廢話之前,繼續(xù)道:

  “江聽潮,你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始終是不同的?!?p>  “你不過是江家收養(yǎng)的野種,是要仰仗別人鼻息,才能在貴族間假裝高貴的存在。”

  “而我是真真正正的貴女!我有底氣有自信,不需要任何人認(rèn)同。所以我從來不裝模作樣。”

  說到這里上下拋了拋銀錠,刺目的陽光折射進(jìn)江聽潮的眼底。

  刺激到她差點(diǎn)發(fā)狂。

  “想收拾你,我隨時可以出手。根本就不需要證據(jù)指認(rèn),更加不需要假借誰的手?!?p>  “你敢……啊!”

  江聽潮震驚的呵斥還沒說完,就因?yàn)槎惚茱w來的銀錠,而偏頭變成尖叫。

  江風(fēng)眠真的敢!

  她怎么敢的?

  難道她真的不在乎悠悠眾口?

  她就真的不怕江家人失望,從而更喜歡自己這個養(yǎng)女?

  “我當(dāng)然敢?!?p>  江風(fēng)眠傲然丟下話,大步朝外面走。

  剛走出月亮門,就看到驚呆的江御史,已經(jīng)不知道站了多久。

  可是,她不在乎。

  只當(dāng)沒看見一般,大步瀟灑離去。

  江聽潮都來了,還能不安排人來助陣?

  “父親!姐姐她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江聽潮轉(zhuǎn)身也看到來人,立刻以錦帕捂臉。

  這種受了委屈都不敢大聲哭泣的模樣。

  從前最是能觸動江御史的心。

  可是今天……

  江御史回過神來,幾步走到墻角前,將滾了好幾圈沾滿泥土的銀錠撿起來。

  放到鼻端仔細(xì)聞了聞,依舊有若隱若現(xiàn)的桃花香。

  他對這種香料很熟悉,來自吐蕃的稀有香料——星移香。

  江聽潮十二歲那年,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正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小女兒的時候,就見到剛從宮宴歸來的小女兒悶悶不樂,在和旁邊的丫鬟念叨受了欺負(fù)。

  因?yàn)橄懔希?p>  也聽她說,喜歡星移香。

  所以哪怕是天價難尋,他都給她找了回來。

  當(dāng)時江聽潮看到星移香時,幸福的笑臉洋溢著無盡的儒慕,他到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

  自那以后,星移香就成了小女兒唯一使用的香料。

  “剛才你姐姐沒打中你,這銀子上的香料是哪里沾來的?”

  江御史如遭雷劈,怔愣到江聽潮心慌意亂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頭輕問。

  為了在下人面前演出平等關(guān)愛的形象,打賞這種事,江聽潮是不可能假借旁人之手的。

  江風(fēng)眠太了解她,這才有現(xiàn)在這場將計(jì)就計(j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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