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表現(xiàn)或許過于直白,萬一被岱欽察覺,后果不堪設(shè)想。
迅速調(diào)整情緒,裝作一副惋惜的模樣,開口道:“正是呢,我心中原也有諸多欲購之物,但又不愿給岱欽添諸多麻煩,畢竟他近日挺忙的?!?p> 隨即,又狀似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移話題:“寶音,你去過大寧嗎?”
“我雖未曾踏足,然兄長卻已是前往過幾次了呢!”寶音的語氣中充滿了羨慕與向往,“嫂嫂,你可否與我說說大寧國內(nèi)有何等趣事呀?”
前往過好幾次?
時鳶抓住寶音話里的重點。
但此刻她來不及細想,見話題被巧妙地轉(zhuǎn)移,便挑選了一些大寧的趣事與寶音分享。
時鳶娓娓道來。
寶音則聽得聚精會神,時不時發(fā)出一陣驚嘆:“原來這么有趣??!”
少年臉上洋溢著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與憧憬。
時鳶通過與寶音深入交談,不僅了解到了草原上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還逐漸揭開了那天岱欽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大寧國的謎團。
原來他是追蹤一個部落里的叛徒追到了大寧,也是返程那天遇到了她。
也是那天他救下她,強行把她帶走。
寶音還詳細地講述了岱欽是如何憑借智慧和勇氣,一步一步攀升至首領(lǐng)這一顯赫地位的歷程。
同時說時鳶是岱欽第一個主動接觸并產(chǎn)生交集的女子。
聽到這的時候,時鳶臉上并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應(yīng)和著。
在她的心中,這所謂的“第一”并無太多意義,因為她與岱欽之間并非兩情相悅。
時鳶最初與寶音交談,本是出于打聽有用信息的目的。
隨著聊天的深入,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其實相當(dāng)有趣,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一種純真的魅力。
特別是他笑起來時,臉頰上那兩個淺淺的梨渦顯得格外迷人,讓人不禁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
當(dāng)岱欽踏入門檻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時鳶與寶音相談甚歡、言笑晏晏的畫面。
他眉頭瞬間緊蹙,面色陰沉能擰出水來,周身散發(fā)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氣。
眼神中更是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嫉妒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從未見過時鳶對自己笑得如此燦爛,也從未見她與自己聊得如此投機。
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不甘。
像是自己珍視的寶物被他人輕易奪走,卻無能為力。
心中充滿了苦澀與挫敗,嫉妒的發(fā)狂,幾乎要失去理智。
寶音目力敏銳,遙遙望見岱欽之影,隨即立身而起,滿腔熱忱地呼喚道:“兄長,你歸來了!”
回應(yīng)他的是岱欽的一聲厲喝:“滾!”
寶音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弄得怔忡片刻。
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只得尷尬地搔了搔頭。
他朝時鳶眨了眨眼,投去一抹示意自己暫且退下的眼神,隨后轉(zhuǎn)身欲走。
心中卻暗自揣測:莫非岱欽兄長是因見我與嫂嫂言談而心生不悅?
念及此,寶音心中不免惴惴,以往岱欽兄長從未有過如此怒意,今日之態(tài),著實令他心生不安。
時鳶心中充滿了疑惑,卻不敢抬頭去看。
生怕自己無意間觸怒了他,將怒氣傾瀉在自己身上。
她低著頭,心里暗罵岱欽喜怒無常。
岱欽猛地向前一步,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冷冷地盯著她。
他伸手用力鉗住她的下巴。
猛的俯身而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野蠻、霸道,毫無章法,完全是一種瘋狂而急切的索取。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不滿,似要將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奪回來。
讓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時鳶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怒火與醋意。
“自此之后,不許與寶音言談!”
岱欽嗓音低沉而略帶沙啞,語氣中滿是不容置喙之態(tài),宛如一道不可違抗之令。
他緊緊盯著她,眼中閃爍著駭人的戾氣。
她只能是他的,絕不允許她對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展露笑顏或給予關(guān)心。
他的嫉妒心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她對他總是那么冷淡,為什么她的目光總是那么飄渺又疏離,他永遠也無法觸及她的內(nèi)心。
岱欽想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他的身體,讓她再也無法逃離他的掌控。
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強烈的占有欲和不滿,欲要將她徹底征服,讓她只屬于他一個人。
時鳶瞪著眼,試圖掙脫束縛,但無奈岱欽的力氣太大,根本無法動彈。
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屈辱和憤怒。
心中的怒火也被徹底點燃,不明白岱欽為何會突然如此失控,失去了理智一般。
她奮力掙脫束縛。
同時抓住這個機會,朝那張俊朗的臉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言語充滿了刺激與挑釁:“我并非是你豢養(yǎng)之寵,豈能任你隨意驅(qū)使!我愿與何人言談,便與何人言談,此乃我之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
這一巴掌,不僅重重地落在了岱欽的臉頰上,更直接擊中了他的心臟。
剎那間,他愣住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和痛心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想要掐死她!
“我偏要干涉!”
他低沉地吼了一聲,隨即猛地攫住她的唇,用盡全力封堵住她接下來可能說出的任何一句會刺激他怒氣爆發(fā)的話語。
岱欽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她究竟想要他怎么做?
難道真的要他放手,讓她離開嗎?
那絕對不可能!
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失去她,絕不會讓這份感情就這樣輕易溜走。
他要她留在身邊,只屬于他一個人,無論她愿意與否。
時鳶咬緊牙關(guān),試圖抵擋岱欽入侵,但最終還是被他攻破了防線。
他的氣息在她口腔中肆虐,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進去。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在這份窒息和屈辱中,無法掙脫掌控。
當(dāng)吻終于結(jié)束時,時鳶猛地推開他,擦了擦嘴角,冷冷地瞪著他。
岱欽也看著她,眼神中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憤怒、不甘、痛心,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慌。
時鳶不甘示弱,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屈。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良久,岱欽嘆了口氣,緩緩放下緊握的拳頭,眼神中的怒火也逐漸消散。
深知不應(yīng)該同她置氣。
畢竟,即便是最兇猛的野獸,也有一個馴服的過程,是他還沒有將她馴服,她此時心不甘情不愿實屬正常。
岱欽意識到需要更加耐心和細心地去對待她,去理解她,去贏得她的心。
而不是像這樣,一味地用憤怒和嫉妒去束縛她,去傷害她。
“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p> 他開口試圖緩和矛盾,但他從沒有對誰服過軟,語氣就顯得十分強硬。
他話音甫落,時鳶的眸中掠過一抹無奈,忍下心中的不快,試圖曉之以理:“你救我之恩,若我無以相報,可以身相許。
但我已向你言明身份,凡我可給之物,皆可回報予你,分明是你不要!”